一个问题,我们到底应该追求生命的长度还是生命的“质量”?
有时候噢,在健身房嘶叫的时候总在想一个问题,我们到底应该追求生命的长度还是生命的质量,作为未来的医生的我来说很想把这个问题带给我的患者和他们的家属,假如人命有数,都是八十,你愿意用十年时间作为祭品来让自己生命余下的七十年中有那么一多半时间过得相对舒适吗,比方说吸烟,而或是为了延长十年用自己这九十余年去坚持或是被迫选择一种生活方式,比方说运动,这个时长只是一种比方,也请不要去极端设想,身边很多的人肉坦克们禁不住对极限的追求,类固醇让他们的寿命不增反减。或许冥冥之中,很多人已经默认了自己的选项,熬夜的人选择延长每日的时长去弥补寿命的折损,晨跑的人用汗水作为贡品交换延长的生命。这都是他们的选择,其实作为旁人,你真的只能说说而已,无权干涉,因而他们在化疗脱发只是能够接受这个天数的设定,他们在送走身边一个个挚友时选择去不断汲取用一辈子努力换来的花花世界,如果爷爷这辈子没养成每天和一斤白酒的习惯,十年后的今天我或许能教他这个文化人怎么用智能手机去刷新闻,而不是十年前那样抱着收音机来回切换着各个频道,那也仅仅是如果而已,你又怎么忍心让一个供销社退休的没有地的农户去挨过那大东北漫漫长冬?去年,太姥爷过世了,终未能够完成九九归一,这快一百年的时光,慢性子的他过的井井有条,没生过什么气,也没存过什么心眼,退休前还在一场火灾中死里逃生,一直能记住他那犹如干性坏疽的左手和那蹭蹭叠起的灰指甲,去年过年的那张合影,姐姐家的孩子百天抱了过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五世同堂能够带给整个家族是何种对生活的幸福,那时太姥爷记忆已经模糊的不行,只能记住家在那,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那几个长辈的名字,这或许就是这辈子用与世无争兑换来的荣耀?周围长寿的人很多,短命的也有。对于寿命,没有办法更向比较,能做的只有和自己比,奶奶十多岁开始抽烟,四年前查出了癌灶,对于一个八十对岁的老人来说化疗和保守治疗的结果几乎毫无差别,四年来,没有对肿瘤做任何专项之间,只是发烧感冒点点滴吃吃药罢了,不知情的奶奶也或许察觉到了什么烟量也减了一半,如今仍就生活能够自理。家里隔壁的张叔或许就没那么好命,一辈子没碰过烟的他四十多岁查出了肺癌晚期,半年多恶化,今年刚放寒假那阵看到阳台挂了一兜子黄纸,我知道,他人走了。对于毫无信仰的我们看待这些事也都用“这都是命”来解释,所以我不再劝前两天急性心绞痛的父亲戒烟之类的话了,道理他都懂,我们只能说说而已,无权干涉。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们到底应该追求生命的长度还是生命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