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破自行车——由感冒啊感冒想起
最不像文科生的文科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写日记,分散下注意力。
我真的好讨厌感冒啊……难受的不行,又不致命……
现在的状态像是立马回到了当初大学考试阶段。那时候,不爱上课,每天宅在宿舍,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完全想不起来,或许正在灵魂出窍吧,亦或者在冬眠。每到临考前一周开始匆匆忙忙准备复习,最搞笑的不是每次下定决心下次考试前一个月就要复习,而是考前一周的前三天都在漫无目的地复习,全是无用功,我心里也明白,然而就是不改……于是到考前的晚上,开始通宵玩命复习。第二天早上骑着我那小破自行车去考试,那个时候的感觉跟现在感冒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但是又异常的清醒,骑着我那小破车的感觉贼像脚踩风火轮。
话说也不知道我的小破车怎么样了。或许这小破自行车承载了我大学四年好多的回忆,第一次想起它竟然已经是研二了。老了老了啊,开始念旧了。可惜,我没有一张它的照片。不过也还好,我本就不是爱拍照留念的人,不必徒增伤悲。
大一正式开学前一天,我来到了济南市著名的大学城——长清区,至今都是懵逼状态。说起来有点混乱,还是按照时间顺序捋一捋吧。
我没有什么梦想,没有什么想法,只要不是太拒绝的都可以随遇而安。记得高三宣誓活动,必须要有一个自己理想的目标、专业,当时随便写了个法律顾问。随后,高考成绩出来后,588分吧,高出一本线大概十几分的样子,高不成低不就,非常像我整个的人生轨迹。“法律”专业是我头脑中唯一稍微思考过的专业,所以打算报这个。但是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对,各种阻挠劝说,具体细节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也就那样了。在家里人的逼迫下,我选择了师范类专业,那时还任性的我在具体专业的选择上坚决不服从父母的想法,选择了“历史学”专业。我不喜欢历史学专业,可是我也不喜欢其他的专业呀。你看,我就这么兜兜转转学历史学了快6年了。所以在得知我被录取后,我没有很兴奋,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更多的可能就是“接下来的4年要安安稳稳的度过了”的释怀。
开学前,我爸和亲戚送我去上学,后来亲戚的朋友也要送我去上学,具体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我记得,我站在山师正门前,望着荒凉的长清区,有点懵逼,跟我想的热闹、文化氛围突出的大学城的预设完全不一样。后来麻木地拍了照,我也不知道照片去了哪里,我是一个不爱记录生活的人。
我从小学就开始住校,因此初中以后,父母几乎没有到学校给我整理床铺等等的习惯。我独立,又不独立。独立的是我从来没有想家的感觉,一个人从不会有孤独感觉,绝对不是抑郁,而是享受一个人待着。不独立,是我缺乏很多独立的能力,我优柔寡断、胆小怯懦、悲观主义。那天他们把我送到校园里就匆匆忙忙赶走了,我跟一个拐着弯认识的学姐,以及高中同学,把行李搬到当时校园里最远的一栋宿舍楼21号楼,现在大概24、25号楼都有了吧。当时的感觉是,校园真大,没有电梯,住六楼太累了。
我是我们宿舍第一个来的。其实我也比较诧异,我不会装被罩,同学帮我装好后,买洗漱用品、打水,水房就在21号楼下,这是我们宿舍楼最好的一点吧。很快就晚上了,由学姐陪同的辅导员专门过来看新同学。我记得那天,辅导员穿着黑色的衬衣,戴着黑框眼镜,个子比较高,是精瘦型的,手扶在床的梯子上,我心想他皮肤不是很好,不然也是一枚帅哥了。他对我很认真又较为古板的交代安全问题,我一一应下,终于辅导员走了。我关上门,终于解放了。我不害怕一人住在陌生的即将成为我的宿舍里,不过中间有一个插曲,小强出现在我的床上,我拿卫生纸把它捏走后就一夜无梦了。
接下来认识新同学、新舍友。第一位舍友是个南方的小女生,文文弱弱的,我跟她最先认识。其次是我们的舍长,好像穿着黄色的外套,戴着眼镜,很是高大,我对她第一印象是东北人,后来才知道原来同是山东人。其余三个人也都是山东人。
很快就要军训了。自己拿着小马扎,被学姐们戏谑为“小八路”,时常听到:“快去吃饭吧,小八路们要来抢饭了。”校园很大,每天早上很早就要起床跑操,根本起不来。太具体的记不得了,只记得两个舍友刚来就买了自行车,她们每次都把马扎放进车筐,很轻松地去集合。而我们其他人手拿马扎走个十几二十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其他关于军训的回忆,大概就是教官是湖北人,每次都说成:“把你的牛海女一女!”听说他又回去读大学了。看到这里突然想起高中军训的教官的口头禅“笑个囊死啊”,至今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大概是“nothing”的音译?
军训完好像没多久就买了这辆小破自行车。刚开始还跟爸爸争执过?不记得是为了什么了。这辆小破自行车可划算了,是真真正正充话费赠的。冲了三年的话费,赠了一辆小破自行车。真不好骑,但是却骑了四年。刚开始后来重分宿舍后的舍友骑车带我,把我摔了,然后毕业的时候又骑车带我,又摔了……缘分啊,不好说。
这辆车啊,四年以来,铃铛坏过,车把坏过,车座坏过,车筐坏过,但是车胎却从未坏过,神奇不神奇。骑车拿快递、买饭、上课、去小吃街、去文都上课……经常用得到。但是它从来没丢过,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它可能也跟我一样随遇而安懒得换主人了吧。商业街丢过好多车,我每次都大喇喇地停在边上,从未丢过;寒暑假时候,车友们把自行车擦拭干净搬到宿舍楼二层还是三层的隔间里,我嫌麻烦就把它直接放到教学楼地下黑黑的车库里,四年来从未丢过。有时候想,如果它也有思想,在漆黑的车库里,会不会害怕,毕竟我每次去取它的时候都有点胆战心惊。
后来就要毕业了,把它送给了同在大学城的比我低一级的一个好朋友,不知道它的下场如何了,或是有个很好的主人,或是回炉重造。而我来到北京后,在人生的轨迹上似乎与之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物随人,还是人随物。虽然一切漫无目的,恍恍惚惚,没有惊心动魄,亦没有刀山火海,只是跌跌撞撞,虽满身淤青但还是神采奕奕,不管是去哪里,前进就好了。我来过,或不曾来过,连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