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东野万晓利郝云你们好,我就是那个西直门弹唱的哥们
我是飞飞。奇葩说的那个飞飞。在东直门吃饭,一个包间里,有一个弹琴卖唱的哥们儿的,拿着箱琴推门进来了,说哥,听歌吗?一推开门看里面坐着李志东野万晓利郝云我谢强……一愣,转身出去了。

我很不开心。作为现场唯一上过头部综艺的艺人,虽然没有作品,我的出场费比他们加起来都多。但这哥们肯定没认出我。我可能要换个发型。

我是万晓利。刚才那哥们为什么走了?他会不会唱我的新歌?至少应该听过我的新歌吧?再不济也应该知道我专辑的名字,这是对一线民谣大咖、十年磨一片音乐人最起码的尊重。对了,我的新专辑名字叫《《天秤之舟/牙齿,菠菜和豆腐与诗人,流浪汉和门徒》,标点符号不许更改,不许简称。

我是张玮玮。我郁闷的是,飞飞的那条微博为什么不提我?我非常期待那哥们唱《米店》,我要告诉所有人:老子才是原唱!
我是李志。那人进来瞬间,我非常害怕他唱《米店》。我更害怕他说,李志老师,最喜欢你这首歌。我使劲使眼色:边上有人。他应该看懂了,所以出去了。谢天谢地,友谊万岁。玮玮,走一个!

我是宋冬野。我以为飞飞在发这条微博的时候会把我名字抹去,却没想到被马赛克的是张玮玮。所以……解禁了?我想对那位弹唱的哥们说,刚听到你在外面唱《董小姐》了。以后不要再唱了,不但跑调,还容易招来格力手机用户。

我是郝云。地道北京民谣老炮。要解释下:这局特么是我攒的,之所以没选簋街后海,就怕遇到傻逼民谣弹唱。万万没想到他们已经扩散到了西直门。你们唱别的也就忍了,尤其讨厌反复唱《成都》的,这里是帝都,没有玉林路,只有工体东路!另外,再有把我认成曹云金的,我可真急了!

我是谢强。我没上过头部综艺,没组织全国300个县城巡演,没唱过《米店》,被警察堵过门,没去过大理,也没发过名称没法断句的专辑,百度百科谢强的介绍是新东方的一个校长。所以我没他们红。我想告诉你们:我的艺名是木马。不过好像还是没有飞飞知名度高,whatever,就这样吧。这事以后,我要把出场费调一下。
大家好,我是刚才推门进来的弹唱哥们。以为我懵了?推门一瞬间我就认出了他们:万晓利还是那么瘦,就像宋冬野还是那么胖;李志还是那么南京,就像郝云还是那么北京;飞飞头发还是没洗,就像张玮玮头发还是那么少;木马离开了乐队完全认不出来,就像穿上衣服的苍老师有点陌生。化成灰我都认识这帮人。

你要问我以前做什么的?我以前开一家唱片公司,签了一批音乐人,大家野心勃勃,致力于改变中国民谣,拿下音乐半壁江山。我非常相信他们,花钱找制作,搭录音棚,备战《中国好歌曲》,联系音乐网站,在豆瓣开通音乐人,跑草莓长江各大音乐节,报销来回丽江机票。
但是行业水太深,民谣歌手太坑,我卖了三套房,然并卵,最后还是破了产。我没有放弃,我相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民谣会等来曙光。庆幸的是,这三年里我自己学会了指弹,扫弦,切分和弦,会唱所有民谣歌曲,董小姐,南方姑娘,天空之城,包括七个版本的《米店》,我能随意在李志张玮玮宋冬野赵雷音色切换。我还学会很多新歌。这三年里,因为卖唱,我又在天通苑买了三套房。
推门那一瞬间,我不是懵了,而是真的生了气——原来这帮一线民谣咖,还在吃人均消费75的涮羊肉,酒水自带,丢人。我的箱琴都比你们出场费高。这个圈子就这样吧,感觉不会再好了。那一瞬间就像万青所唱,人生大厦崩塌。我要把公司彻底卖了,认真做好卖唱这份有前途的工作。
举座笑我太懵逼,我笑你们看不穿。只有经过大风大浪的宋东野真懂我:

顺便说一句,我早就不唱《米店》了。我会用吉他,唱嘻哈,新玩法,比如吴亦凡的《july》,热狗的《差不多先生》,还有GAI爷刚出的《沧海一声笑》我也会。你们不懂。因为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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