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系创始人去世后
年纪越大,我反而越不懂“内敛”为何物,任由情绪起起伏伏,或许是心情灯照多了,脑子变活络了吧。
上完早上的课,一位七十出头的学生问现任系主任和我,知不知道我们系创始人刚去世的消息。他评价创始人是个强大异常的女性,几乎以一己之力做到了男性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事情。
我们正感慨人世生生灭灭,还有穿行其中的诸多风流人物,现任系主任的丈夫出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解释说自己刚好开完会,想和她一起走回系里。我一只孑然一身的单身狗,看着站在一起哀而不伤的老人们,恍惚觉得时间流逝既快且慢——当我死去,我会因什么而被记住,又或者悄无声息?
然后下午的课,中年的教授在发完讲义之后跟大家道歉,说创始人的过世对他是个打击,他心绪不定,但是会尽力讲好今天的课。传统偏见讲“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或许是对人的轻视——那些哭过之后,拾捡心情站起来继续前行的人,算是终于跨过了“无知者无畏”的坑,变成更可敬又更可爱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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