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 | 不吃成个两百斤的胖子,都不敢随随便便走上新西兰 | 不吃成个两百斤的胖子,都不敢随随便便走上街
尖锐的呼啸声穿过耳际,
扭曲的雨伞横尸在路旁,
破碎的候车亭满目疮痍,
花园的铁闸砰砰的撞击声经久不绝。
忘记把头发盘起来的女子
在风中凌乱、步步为营,
大红唇在纷飞的乱发中
瞬间一败涂地。
回家看电视,新闻里又是公路被巨浪淹没、
隔壁的屋顶被吹走的奇闻……


而风停了之后,
一切又好像从未发生过。
人们端着咖啡遛着狗,
在新西兰“最酷的小首都”——惠灵顿,
日复一日地在明媚风光中浪费生命。

就像咖啡馆、奶制品、
《指环王》取景地一样,
喜怒无常的狂风也是惠灵顿的土特产。
这里风有多大?
在惠灵顿机场,
一个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Wellington”招牌
翻了个白眼告诉你:
这风有多大?
大得能把整个城市吹走!

体验过在暴风天着陆的飞行员
会一脸生无可恋地告诉你:
这风,恐怕连俄航的飞行员都驾驭不了!
在时速达上百公里的风速中降落,
就像迎风放纸飞机一样滑稽又危险:
风的阻力会直接把准备着地的飞机
重新抬起,
稍有操作失误,
飞机就会冲出跑道,
而海就在跑道的旁边……

对于飞机颠簸这件事,
惠灵顿人早就表示见惯不怪;
着陆失败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至于延误、取消航班,都是家常便饭。


这一切都得感谢
“老天爷赏西北风吃“的
独特地理环境。
惠灵顿不但正好处于“咆哮西风带”,
更是恰好长在新西兰南北岛的交界处。
前者为这个城市带来强劲的西风;
后者所形成的库克海峡
则成为风唯一的通道,
迫使气流收窄、速度加快。
这两重气候、地理条件的加持,
让惠灵顿人注定一出生就与风同行。

暴风天出门,
对没有车的人们来说更是考验。
惠灵顿居民区多处于半山,
坡度起伏频繁;
遇上迎面而来的大风,
自重轻的人们连下坡都会被吹回头。
鉴于大部分狂风天只会夹杂零星小雨,
你那单薄的雨伞就无谓出门送死了:
它不但无法抵挡雨滴,
还会为你徒增阻力。
在非官方的城市宣传画里,
“被吹毁的雨伞”这一常见元素,
就是惠灵顿人对风又爱又恨的证据。


都说不以放假为目的的刮台风都是耍流氓,
但惠灵顿人不但在大风天如常生活,
满脑子的艺术细胞反而更加活络了,
名副其实的“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沿着海岸线,从惠灵顿市区到市郊,
一共有多达10座风力艺术雕塑供你打卡。
在为《指环王》等大片
进行后期制作的维塔工作室里,
担任场景雕塑师的Max Patte,
就是个喜欢风里来雨里去的“疯子”。
据他本人说,
很多创作灵感都是被风刮过来的。
比如这座屹立在惠灵顿海堤的塑像
“风中的慰藉”。
用黄铜铸造的裸体男子,
在狂风里沉醉的姿态,
正是Max Patte在同一地点
亲自尝试过的姿势。
如今,
这一雕塑已经成为惠灵顿的精神图腾之一,
每逢特别日子,
还遭遇过不少市民的二次创作。


而另一杰出的风力艺术雕塑家Phil Price,
则为惠灵顿带来了
众多叹为观止的美妙艺术品。
他的作品风格简约而抽象,
大多利用碳纤维、木头、玻璃钢等
强韧而轻巧的材料,
并以几何图形与曲线为主要设计元素。
当风吹过,
这庞然大物们马上活过来了:
它们轻盈而愉悦地旋转,翻飞,
气流的每一个随机的走向,
都能带来趣味盎然的视觉效果。


除了这位风格独特的艺术家,
惠灵顿玩转大风的人们大有人在。
其中,来自荷兰的
Leon van den Eijkel
用丰富的颜色与充满童趣的造型,
向大自然与城市生活致敬。
在惠灵顿市郊的Evans Bay,
一栋由彩色中空铝制立方体组成的
“惠灵顿都市森林“,
通过一根根支柱串联,
风吹过,
看似沉重的立方体就会徐徐转动。

而在更远一点的Lower Hutt地区,
Leon van den Eijkel
干脆把艺术装置设计成
小时候手工课上做的纸折风车造型。
当它们充满反差萌地转动时,
你会觉得,原来喜怒无常的风
也能如此俏皮活泼。

同样在雕塑林立的Evans Bay,
声音艺术家Phil Dadson
带来了“Akau Tangi"。
它由8个朝向不同的金属锥组成,
其中6个向北、2个向南,
风的吹拂不但能为内置的LED灯带来电能,
还能制造多变的奇特声效。

城市的气候往往各有特点,
而人们往往忽略了,
气候也是决定一座城市气质的因素之一。
如果有一天,
你不幸在风季抵达惠灵顿,
除了把自己吃成个两百斤的胖子、
避免被风卷走之外,
还请你尽情感受
穿梭在这座城市里的有个性的风,
感受它的狂野、它的生机,
感受这座城市的人们,
如何用艺术的名义,
与风友好共处。
▲以上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