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剑传说
宝石剑传说 引子 沿着或普洱镇的大道一路向南插满了蓝底的独角兽旗,如同斑斓的蝰蛇在花丛里蜿蜒。营房的尖顶在成片的玉兰里隐约可见,时不时来去的斥候扬起粉色的尘土,混杂在春日的风里,如同晨曦的雾一般。溪水旁的村落空空荡荡,只有些零散的鸡鸭漫步期间,不少破碎的瓦罐倒在地上,倒在雨后的积水中,沿路的两旁不少丢弃的行李,车辙和马蹄将平整的道路划烂。来自从今年初春,战争的气息传满这里,有人说铁柚湾的舰队即将跨海而来,有人听闻德森的骑兵在北方集结,还有人在东部采药时贺羯人的猎鹰在天空盘旋,但毫无疑问此地领主的征粮队已轮番将谷仓搬空-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领地,连带捎走了不少青年的鲜血和少女的贞洁。最紧张的时候,德森人把营寨扎在了这里,此地的居民也早已抛弃家园四散离去。最终好再不过是虚惊一场,对于大人物们而言,战时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乔恩.菲尔德座在金螳堡前的圆木上,看着那一排排吊死在花树上的尸体不禁出神,暮色伴随晚祷的钟声而来,他仰视着灰蒙蒙的天空,那些死尸的脸逐渐在脑中浮现。鲜血从他的夹板靴里溢出,从小腿被击穿的孔里流出,,他费力的把靴子脱下,他看到破碎的甲片咬在他的伤口里,他只是感觉越来越困。刚刚的那场决斗似乎不曾发生一般,他只记得从北方跑来一匹青色的瘦马,马上的少年将帽子摘下,淡金的头发在空中飞舞-那时正是东风最疾之时。银色的胸甲看上去轻盈精致,却没有什么刻花在上面,颈部的延伸遮挡了的下巴,让你看不全他的脸,蓝色的缎带上系着腰间的刺剑。他的眼眸最为奇特,不同于他犀利的动作,瞳孔的颜色如同天空变淡,与他对视如同沐浴在月光中一般。“喂,我就是骑士之国的艾克莫琳,接招吧。” 这并非是突然的袭击,这是他约好的,为了了结那段债务。 接着他只记得那少年从马上跳下,突然日光从阴沉的天空里刺出,在白昼最后的时刻,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依然瘫坐在地上,用的什么兵器,他已经不在乎了。他跌跌撞撞的躺在树下,他的头上悬着的是个被绞死的少女,褐色的头发垂在她裸露的乳房上,那女人的腹部微微鼓起,如果实般将枝条压弯。他不知为何心头感到一丝安慰,玉兰的吐息随着鼻孔进入他的头里,他干脆闭上眼睛,昏沉睡去。 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到过天国,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沉入地狱的深渊,他只是在黑暗中安眠,直到一阵剧痛将他唤醒。他的额头布满汗滴,今天的夜幕格外单调,几乎看不见什么星星。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右腿,不知何时伤口上一级包了一块丝帕。“会跛吗?”伴随着这个疑问,所有的恐惧才逐渐袭来。“会死吗?”他虽然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但是这是第一次如此接近问题的答案。他没有寻找遗落在地上的兵器,便向着即将关闭的城门跳去。 这是第十三个败在这个少年手下的剑客了,他自称是宝石剑客,名叫艾克莫琳,来自骑士之国。这十三个有的是贵族骑士,也不乏黑道上的刺客,没人知道第一次和他决斗的那位骑士与他的恩怨。后续的十二个人或者为了夺得名声,或者为了黑市里的剑斗赌注,但是除了乔恩菲尔德,其余的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也许是死于剑斗,也许是彻底心灰意冷,不愿再回到熟人之间。乔恩是幸运的,不仅因为他捡了条命回来,还有他的生还让他赢得了赌注,足以了清他为那个女人欠下的债,虽然可能他要跛着度过余生。他看着沾满血的丝帕,血腥之味掩盖了本身的香气,他感到越发的困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