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妮的幸福生活（7）

随着大盘的一路上扬，无论是阮月星的电子刊，还是林伟岸富街的软件，订阅量随着大盘都一路高涨。 集团因为这两个分公司的利润高涨，决定今年的年终总结会去温泉中心连着办两天，第一天是骨干会，办一次酒会，集团所有骨干员工都可以携家属参加。第二天全体员工狂欢。 林伟岸让大妮作为家属跟他去，大妮建议林伟岸带爷爷去，因为老爷子曾经表示过，活这么大岁数，没有泡过温泉。林伟岸很遗憾。 阮月星报了他爸爸妈妈，他要去接站，让大妮替班帮忙写稿子，大妮跟陈伟以前就合作过没问题，阮月星新招来的刘清，王玉都是从经销商挖来的，以前客服出身，很激进。大妮提出大盘已经连续涨了7个月，各项指标都已经背离，基本面上，所有的股票都已经大大超过了估值，很多股票已经到达目标位，可以先提示逐步减仓，把利润归袋保全。可是刘清、王玉却还在刊物里提示客户加仓。大妮拧不过他们，在自己替阮月星写的大势分析里面，分析了当前大盘的情况，提示了基本面上的背离，已经因为之前经济大趋势的下行，明年一季报会受到影响，建议读者谨慎。 陈伟怕大妮生气，主动来安慰大妮，陈伟说：“不是我们不写，我一直在提示仓位，可是营销那边一直说，不加仓，不推股票，他们没法卖。我们也没有办法。”大妮说：“您可是以前在基金做过风控的，就没看出点什么吗？”陈伟拉过凳子坐下说：“ETF已经连续一礼拜资金净流出了，不瞒你说，我自己早就空仓了。” 出了刊，第二天一大早，文娜就来找阮月星说：“小阮呀，你怎么回事？昨天刊物里大势写谨慎，你这让我们怎么卖？预期客户听说要谨慎，都决定不买了！这你要负责任呀！”阮月星只好说：“我昨天不在，大妮替班的，我查查怎么回事。”文娜抱住肩膀说：“怪不得，我跟你说这事大妮可要负责任。她这是图谋不轨呀。”阮月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推说自己想想话术，帮他们挽回。 文娜走了，阮月星来找大妮刚说了这事，林娜的助理妙妙就来办公室说：“大妮，领导找你。”大妮去了领导办公室，文娜也在，领导说：“大妮呀，文娜说你昨天替阮写的那篇稿子，造成营销部大量客户流失，我们商量了一下，这个责任要你来负。”大妮太阳穴蹬蹬的跳，脱口而出：“那我辞职吧！这就回去写辞职信。”回办公室，一边流泪，一边打字。没多久，周大姐让她考虑一下，大妮没有犹豫就把辞职信打印出来，签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等到领导办公室找领导的时候，领导却不在办公室，大妮把辞职信放在领导桌子上。回到办公室，跟周大姐打了招呼，周大姐关上门对大妮说：“你可能也听说了，我是董事长的亲戚，你如果想去集团人力资源部，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大妮说：“大姐，谢谢您，这些日子跟着您，学了不少东西。我也不瞒着您。我业余给几个杂志写稿子，隔周周末没事还会去一个基金公司讲股票基础知识。找工作应该不难，谢谢您了，我要是有困难，我告诉您。”周大姐点点头，又说：“你是第二次签劳动合同了，要过审集团，我拖拖，等年终奖发下来再做减员，该拿的，咱们可不能少拿。”大妮抱抱周大姐说：“谢谢”。让她有事给她打手机。 大妮下班以后就给林伟岸打电话说了这事，林伟岸说阮月星在群里说了这事，他已经在大妮公司楼下了，大妮下楼扑到他怀里就哭了。林伟岸说：“诶呀，没事的，我家大妮还愁找不到工作吗？这就是文娜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你要是哭就上当了。”大妮擦擦眼泪说：“我就是有点委屈。”大妮手机响了，大妮低头一看是阮月星，刚接起来，阮月星挂了，大妮回拨，阮月星站在她面前说：“别拨了。”阮月星说：“你别辞职，你辞职就上了文娜的当了。”大妮说：“我已经把辞职信放领导桌子上了，我不干了。”阮月星抬头看着林伟岸说：“她要去富街呀？”林伟岸耸了一下肩。大妮说：“诶呀，先休假，剩下的事还不知道呢。”阮月星说：“其实我觉得不太对劲，这几天文娜和她手底下团队老是背后嘀嘀咕咕的，每周都要聚餐团建。”大妮说：“这都跟我没关系了。岸哥你明天得帮收拾东西，从宿舍搬出去。”林伟岸兴奋的说：“这个简单，你搬我屋里就行了。”阮月星低下头说：“没事，不用着急，行政放假了，你搬了也得下个月才能再有人住进去。”林伟岸转移话题问阮月星：“明天骨干会你去吗？”阮月星说：“去啊。”大妮突然说：“啊，我还有事呢。我先回去了，你俩聊吧。”林伟岸赶紧表示要送大妮，阮月星表示他要出刊。 李丹和丸子带着大妮买衣服，鞋子，包，做头发，决定在骨干会给林伟岸一个惊喜。大妮会以李丹家属的身份去参加骨干会。 林伟岸第二天要上班，大妮第二天下午去林伟岸家接林伟岸爷爷，需要用的东西林伟岸已经提前收拾好了，爷爷要坐轮椅，不方便。大妮打车送他直接到温泉中心，下午林伟岸下班再坐公司大巴，跟他们汇合。 大妮怕晚高峰堵车，出来的早，林伟岸还没到，大妮带爷爷去吃了饭，推着老爷子在温泉中心四处转，温泉中心很大，建了很多看风景的地方。大妮推老头来到一个亭子，外面白雪皑皑，远处的汤池冒着热气，大妮推老爷子，满头大汗，爷爷指着亭子的边栏让大妮坐下歇会儿。爷爷说：“大妮，我家伟岸是真心喜欢你，他是好孩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大妮看着爷爷，爷爷又说：“我不是伟岸的亲爷爷。”大妮说：“我知道，邻居说过。”爷爷又说：“伟岸亲生父母中煤气没了，伟岸跟他奶奶睡，没大事。老太太受不了打击，从工厂高塔上跳下来了。”大妮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听到林伟岸的身世，脸刷一下就白了。爷爷用手在轮椅边上比划了一下，接着说：“伟岸当时就这么大，当时我家老三、老四要结婚，没有房子，我贪图伟岸家的两间房子，就收养了伟岸，老三、老四用伟岸家的房子结婚了。可能是没按好心眼的报应，老三、老四结婚以后，跟厂里要了房子，搬走了，不过年，不过节都不回来。老五身体不好，没有姑娘愿意，这家里就剩我、老五、伟岸三人过日子。伟岸要上学，没有钱，老五就把伟岸家的房子租出去，租金给伟岸交学费。我和老五都没文化，辅导不了伟岸功课，伟岸却给我争气，是我们家学习最好的孩子。租房的人，就是伟岸他妈，一来二去，这就是一家人了。我老了，给我养老的不是我亲儿子，亲孙子，而是我从一开始就算计的伟岸。” 这个时候，亭子外面突然传来了林伟岸的喊声：“爷爷，爷爷。”老头反射性的高声答应：“哎”。林伟岸走进亭子问：“你们俩在这儿呢，让我好找。”爷爷用力的拍了一下林伟岸的屁股说：“你那两眼珠子是玻璃球子！刚才大妮不是跟你说在亭子。”林伟岸问：“你俩吃饭没？”爷爷说：“我们吃了，你吃了吗？”林伟岸说：“我饿了，临上车买了两个汉堡，车上吃了。你俩说什么呢？”爷爷对着大妮接着说：“伟岸名下那两间房子，大学毕业那年，我就转到他名下了，等你们结婚，就住那两间。这些年的租金，我给伟岸攒着呢，等你们结婚，给你们装修用。”伟岸说：“您说这个干吗呀？”爷爷说：“你得对人家大妮负责任，等年前了，我去大妮家拜访一下大妮爸妈。”大妮目瞪口呆，林伟岸说：“哈哈，这回你可不能不认账了。” 三个人去前台拿了寄存的行李，林伟岸和爷爷回了房间，大妮去找李丹。晚上酒会8点开始，眼看就要开始了，大厅已经响起了音乐，林伟岸推着爷爷已经到了门口，林伟岸爷爷穿了长袖Polo衫，林伟岸给爷爷介绍富街的几位老总，爷爷很兴奋。 李丹和丸子在房间，给大妮戴隐形眼镜，大妮躺在床上，丸子跪在床上扒住大妮的眼皮，李丹把拿着隐形眼镜往眼睛里放。第无数次失败以后，只戴上一只眼睛的大妮坐起来指着那个戴不进去的眼睛说：“要不就戴眼镜吧，这个戴不进去呀！”丸子说：“不行，这是形象的一部分，这是罗马假日赫本的造型，你见过赫本戴眼镜吗？”李丹说：“这可怎么办呀？马上就8点了。”丸子说：“大妮，要么我把你打晕，要么你配合一下，干脆我直接把你打晕了。”大妮配合的躺下，这次一下就成功了。丸子说：“大妮你要早从了不就行了！”大妮说：“幸好来得及，还不到8点呢。”李丹说：“来得及什么呀？！还没洗脸，化妆、换衣服呢！”三个人又开始乱作一团。 到底还是迟到了，已经第三首曲子，三个人才赶到，韩悦东在门口等她们，看到她们就问：“大妮呢？”大妮举起右手说：“我在这儿！”韩悦东张大嘴愣住了，丸子把他嘴合上，给他擦了口水冷漠的说：“我们先走了。”进去以后，董事长已经开始讲话，李丹说：“我去找我们杂志的人。”大妮点点头，站在了最后面。 董事长宣布优秀员工名单：周明、林伟岸、文娜上台去领奖，大家鼓掌，散场各自活动。大妮穿高跟鞋不适应，想走到边上沙发坐。刚坐下，就被周大姐发现了，周大姐坐在旁边笑着说：“我都没敢认，我就说你得打扮，这多漂亮呀。”大妮不好意思的笑了。文娜这个时候过来，跟着妙妙，文娜看了一眼说：“周大姐，领导叫您。”周大姐刚走，文娜就对大妮说：“大妮，你之前的客户库，我看了一下，有一部分人的联系方式没有呀。”大妮把头转向别处说：“我交了这么久了，不记得了。”文娜看她不配合就撂下脸说：“咱们都是聪明人，你把资料库给我，我跟领导求个情，不用你辞职。”大妮说：“你怎么不早说呀，辞职信交了。”文娜彻底不耐烦了，对妙妙说：“去把集团负责组织骨干会的人给我找来。”没一会儿，妙妙把云哥找来了，文娜噼里啪啦的对云哥说：“怎么回事呀？这位王大妮已经被开除了，还来参加公司内部会议。”云哥惊讶的看着大妮，又看看文娜问：“什么时候？”文娜说“就昨天。”云哥说：“不好意思，我这还没有接到通知。”文娜说：“好，就算你没接到通知，公司骨干会，一个普通员工能参加吗？去叫保安，把她拉出去。”云哥说：“您别激动，我核实一下。”文娜说：“你核实什么？要核实也拉出去核实。”大妮习惯性想推推眼镜，抬起手，才发现戴了隐形眼镜。刚要反驳，这个时候林伟岸走过来说：“怎么了？”文娜陪着笑脸说：“一点小事。”林伟岸看着大妮说：“你怎么在这儿呢？咱们走吧。”说完过来搂着大妮，周明端着酒走过来说：“大妮今天真漂亮啊！我都没认出来，早知道大妮捯饬出来这么漂亮，我这怎么也不能把她让给岸子呀！”林伟岸说：“什么叫你让呀？！你追的上吗？”大家无视文娜地聊天，韩悦东也带着丸子走过来，大妮说：“爷爷呢？咱们别让他一个人。”林伟岸说：：“没事，我们老总请爷爷帮忙看几张照片。”大妮：“那咱们也过去吧。” 大妮和林伟岸回到爷爷身边，爷爷正在帮富街的老总看手机里的照片，告诉富街老总一些辨别木头的技巧。富街老总很高兴的说：“伟岸呀，有空带老爷子去我家坐坐，让老爷子替我掌掌眼。”林伟岸爷爷说：“老了，老眼昏花了。”这个时候董事长助理来请他们过去，大妮推爷爷在沙发边等，爷爷悄悄问大妮：“伟岸是多大的领导？管多少人？”大妮说：“他们部门有几十人，分别是技术、数据、开发、维护、网管，伟岸是技术总监，他管理部门下的几个小组。”爷爷很高兴，伟岸回来，让伟岸和大妮去跳舞，大妮说：“不会”。伟岸说：“爷爷你该睡觉了，我送你回去吧，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泡温泉。”爷爷说：“我不困，你们去吧。”大妮说：“那你俩等着，我去拿点吃的。” 大妮在取餐区拿吃的，云哥过来打招呼，大妮说：“刚才谢谢你。”云哥说：“也没帮上忙。”大妮问：“你没带女朋友来？”云哥用下巴指了指舞池中的女朋友，大妮看到云哥女朋友正跟几个娱乐杂志的小领导跳舞。云哥解释说：“她嫌我给她找工作太慢，自己去拉交情了。”大妮拿起酒杯说：“新年快乐。”云哥端起酒杯说：“谢谢，你今天真漂亮。”大妮道谢，端着吃的去找林伟岸了。 那边爷爷看着林伟岸笑，林伟岸说：“爷爷您美什么呢？”爷爷使劲的拍了林伟岸后背说：“我孙子有本事了！30出头就管这么多人，爷爷到退休，才带两个徒弟。”林伟岸哭笑不得。 大妮拿水果的时候，阮月星走过来帮忙，大妮看他眼睛里有歉意，就拍了拍他说：“没事的，其实这样也好。你知道我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大妮端着盘子走了，阮月星又叫了她，大妮回头，阮月星笑了笑说：“大妮你真漂亮。” 晚上爷爷睡了，林伟岸给大妮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大妮正在咖啡厅跟阮月星说ETF资金净流出，各项指标背离的事，阮月星说：“我也发现了，可是文娜不让提示风险。”大妮说：“这要出了事，你是主编呀？”阮月星喝了点酒，脸红红地说：“你要相信我的实力，逆势我也能选出上涨的股票。你看看我这些日子选的股票，涨50%都是少的。”大妮说：“顺着大势，猴子都能成股神。”阮月星说：“你别着急，我这再有两个月就能把房贷还了。”大妮说：“我先回去了。”阮月星说：“你陪我待会儿行吗？”话音刚落，阮月星的妈妈走过来了，坐下来说：“月星呀，我就说让你带小小来，你偏不，你们都要订婚了，干嘛不带她来。”大妮跟阮月星妈妈打了招呼，起身告辞。阮月星妈妈说：“大妮呀，这男女之间要有距离，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跟别人的未婚夫单独在一起的。”这个时候林伟岸出现在旁边说：“大妮，我们走了。”大妮站起来说：“阿姨，我先走了。”刚走了一步，就听林伟岸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出了事是他的，跟你又没有关系。” 大妮和林伟岸走了，阮月星妈妈还要继续说，阮月星站起来就走了，温泉中心的小路很冷，阮月星走的很快，阮月星妈妈说：“你这还生气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她家是农民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阮月星突然就转过身，对着他妈说：“是的！门不当户不对！人家家住四环，我买个房子在六环外。人家是北京人，以后有了孩子是北京户口。我是个十八线小城的外地人，以后我生了孩子，孩子得跟我上十八线小城户口。人家男朋友，是富街副总，她给出出主意，做几个指标，董事长就亲自把项目经费批下来。我是个自己刊物写什么都做不了主的主编。”阮月星妈妈震惊的看着阮月星，然后语速很快的说：“月星，小小家里在北京有关系，以后她有了北京户口，你的孩子也能上北京户口。”阮月星突然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她有关系会带着七大姑八大姨住我的房子吗？她有关系会让我给他表弟表妹表哥表姐找工作吗？”阮月星转过身，看着远处温泉中心辉煌的灯光说：“大妮今天晚上多漂亮呀，这原本可以属于我的。”阮月星突然蹲在地上哭了，一边哭一边说：“这原本可以属于我的呀！” 林伟岸把大妮拉到了温泉中心的私汤小路上，灯光很暗，路边音箱放着音乐，林伟岸问大妮冷不冷，大妮扎进他的怀里说不冷。林伟岸指着月亮说：“你看没有星星，月亮多孤单。”大妮想到爷爷说的话，重重的亲了亲林伟岸说：“林伟岸，我爱你，我如此努力的工作，不光是我喜欢这份工作，我还想让自己有实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然后她使劲的抱了林伟岸，林伟岸楞了一会儿，把脸埋进了大妮的头发里。 新年假期结束，大妮没有去公司，回到宿舍收拾东西，刚收拾一半，阮月星打电话，让她回公司，说出了大事了。大妮回到公司，看到空荡荡的营销部，领导背着手，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大妮来了，叹了口气，回办公室了。大妮问阮月星：“这是怎么了？”阮月星说：“早上文娜拿着全体营销部的辞职信来，带着全体营销部辞职了。电脑里客户资料都删除了。”大妮回头说：“让律师告她！”阮月星说：“人力资源那边说，他们营销部都是临时合同，去年年底就到期了，文娜说今年统一签，没签人家辞职了。”大妮说：“那文娜，妙妙的呢？”阮月星说：“文娜是今天，妙妙是明天。”大妮接着问：“那她们没有签竞业协议吗？”阮月星说：“她俩签进来的时候，都是广告部的，签的是广告部的竞业协议，人家没做广告业务，人家卖的是电子刊物。”大妮不得不说：“高，实在是高。” 还没到中午集团的人就来了，去了领导办公室，领导让周大姐陪他们去吃饭。叫大妮和阮月星，客服部主任陈月进去。领导说：“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集团来人了，文娜把团队带走，由原来的广州代理商出钱，成立了新公司，卖电子刊，客户资源也已经带走了，集团技术查了电脑，都已经删除了。我们没有客户资源，没有营销团队，集团出了个方案，就是把咱们杂志合并到富街去。你们说说。”大妮天真的问：“那您呢？”阮月星摸了大妮后腰一把，大妮脸一下就红了。领导哭笑了一下。客服部陈月说：“我听您的。”阮月星说：“我也听您的。”大妮说：“我觉得不行，这是要把您架空，让您提前退休呀。”阮月星说：“那你说怎么办？”大妮说：“没有营销团队就招人，客户资源再积累就有了。咱们有这么多订户，怕什么呀？”领导说：“可是订户资料都被删除了。”大妮说：“订户要看刊物，只要刊物能出刊，就有的是办法让订户联系咱们。”领导点点头问大妮：“什么方法呢？”大妮说：“为了防控风险，所有付费订户，免费安装一套野口真人的自动交易系统简装版，留个客服电话。”客服部主任陈月说：“可是文娜把我最好的两个客服都带走了，我现在只有3个人。”大妮说：“怕什么，公司现在100多人，全部培训上岗，领导动员，说严重点，要么与公司共渡难关，要么倒闭。”领导一拍大腿说：“对，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你们三个做个详细的安排给我。大妮你先留一下。”陈月和阮月星出去，领导拿出大妮的辞职信说：“这个就当我没看见。”说完放进了碎纸机，大妮心里想说：“这事过去，我就不干了。”看着他瞬间苍老的脸，鬓角的白发到底没有说出来。只是提醒领导要安抚住周姐，让周姐去集团斡旋，给挽救公司留出时间。 文娜那边已经从编辑部挖走了几个人，刊物小样已经出来，销售们正在以半价预售的噱头，热火朝天地向原来杂志的订户们推销。 长篇小说连载，每周于微信公众号：人生补习班（renshengbuxiban）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