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顶楼的卡夫卡

《马戏团顶楼的座位》 卡夫卡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7520543/ 骑在白马上的芭蕾舞女，我也看见了。那时候我就在你身边，我是这么确信的。但是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从始至终顶楼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白马上的舞女，既不是患了神经症的富小姐，也不是肺结核晚期的贫家女。她既没有跌倒扭伤脚踝，也没有获得无数的掌声与鲜花。我只是看见，看着，她在那里。 你和我一样看见了。 夏加尔也看见了。 因此，我们的视线里，没有彼此，失去时间，只有那幅画。 你不愿意移开视线，我也不愿意。这样，谁能知道她究竟是一幅画，一个梦，还是一具鲜活的肉体呢？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同在，你怎么知道是否自己才是那幅闯入现实的肖像呢？ 我们都不敢见证，所以只是看见，只是凝视。但是，你又为什么哭了呢？我又为什么因为知道你哭，就也哭了呢？ 如果我死了，我愿在无边的死寂里，在马戏团顶楼，陪你凝视白马上的芭蕾舞女。直到时间重新在我身上醒来。 可以的话，我还要召唤来许多这样的姑娘，并且，我还要转过身来，看着你的眼睛说， 你看，这个世界上，可不只有一个会让人流泪的女人啊，你看见了吗？

夏加尔

夏加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