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里的拉米尔最后真的成为好人了吗?
《追风筝的人》LOCK系统分析

一、角色分析
1.主角阿米尔不是一个有独特魅力的人,他是一个拥有挣扎的灵魂的爱看书和写故事的人,他的性格仍有很大的转变和变化的空间,所以阿米尔是主角。
本书吸引读者的是一个情节和一种情结:一个情节值得是“我”目睹哈桑被强暴却没有挺身而出,这对于很多生活在正常轨道上的人来说或觉得不可思议或觉得新奇;一种情结是哈桑对阿米尔的纯洁的、无所保留的情感的付出——为你,千千万万遍——既是朋友之情也是主仆之间那种羁绊。
2.哈桑 在看到书面上的宣传标语以及初读到第七章时我都会认为哈桑才是主角,因为这个悲剧人物显然更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同情,然而在第九章之后哈桑便没有再直接出现在小说中,他之后的生活经历均由拉辛汗口头描述出来,最多也就一封给啦米尔的信算是第一手资料,不过他还是为小说的进行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素材——儿子。作者从较为自我和带有种族主义的角度出发,将哈桑掩埋在了生活的尘埃之中。“果然哈炸拉人也就这样了!”反正人们(作者所代表的那个群体,甚至怀疑作者这么安排小说是因为不想受到在美国的阿拉伯人的排挤)会这么想。
3.爸爸 阿富汗传统意义上的荣誉与正义的男人,但他同样不能违抗这个社会的规则。这个角色的存在是阿米尔和哈桑的根基,正如他的身份也是两人的根源(父亲),哈桑继承了正直勇敢,阿米尔继承了姓氏和社会地位,但当阿米尔与爸爸逃亡到美国时,阿米尔所继承的姓氏的现实意义被减弱很多,因而在美国的生活中,爸爸将全部的爱都放在了阿米尔身上,哪怕阿米尔仍有不令他满意的地方,却不会“嫌弃”,而是像所有的父亲一样,“他将会成为伟大的作家”这样傻乎乎地自豪。
4.阿里 面对所有的嘲讽与欺压都坦然处之,拥有儿子是最大的幸福,哪怕知道儿子并非自己的孩子。
5.拉辛汗 全书的机动角色,对于爸爸、拉米尔、哈桑,拉辛汗都是情节命运的推动者。拉辛汗是爸爸的朋友,倾听爸爸的情感困惑并提醒爸爸全面看待问题;对于拉米尔,他不但是朋友,更是文学的启蒙者,还将拉米尔从美国召唤回巴基斯坦并请求他去喀布尔寻回索拉博;在前半部分,拉辛汗似乎与哈桑并没有直接联系,但当小巷出事之后,拉辛汗的询问和眼光都是在代替哈桑拷问着拉米尔,且最终拉辛汗的爱情故事启迪了拉米尔赶走哈桑的想法,在后半部分,拉辛汗去哈扎拉人聚居区找回了哈桑,并成为将此后生活转述给拉米尔的人。

二、主角的目标
全书的目标在第一章就借由拉辛汗之口表明是“再次成为好人”
前面1-9章 阿米尔追求的是得到爸爸的爱与关注,尤其是在2-4章中阿米尔与爸爸之间的情感的错位写出了一个孩子求而不得的痛苦心理,也正是为了得到爸爸的肯定我才决定要参加风筝比赛,为了追回蓝风筝哈桑才会陷入危局,当如愿得到爸爸的赞扬时我却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追求是那么虚空与不自然,也开始肯定与爸爸之前的这种微妙的和谐关系脆弱得一绷就碎了,事实上到第八章我们就回到了之前那种关系,而扰乱我心神的中心就转移到了哈桑身上,我深深地感觉到哈桑不在身边的寂寞感,可内心的愧疚和道德拷问令我如避火蛇一般逃避哈桑,内心压抑的情感最终导致我设计令阿里和哈桑不得不离开。至此一个小高潮过去,“我”阿米尔变成了一个挣扎纠结的“坏人”。
中段10-13章是过渡,在我埋藏往事的美国我亦如愿得到了爸爸所有的爱和关注。
14章开始我的所有行为和选择均符合“成为好人”这个目标,童年的懦弱变为现在的勇气,后半部没有前半部真实。后半部在恤孤院、与阿塞夫对决、索拉博自杀都算是小高潮,但不高,后半部有点,潦草。
三、追求目标时,主角面对的障碍:
作者的目标一直都是再次成为好人,而没有说是再次赢回哈桑和他的“友情”,所以尽管作者明白在一个平等开放的社会中,这种种族、宗教的差别(高低之差)不应存在,但他的这种观念依然根深蒂固,所以这才是最大的障碍,并且从未清除的障碍。
四、对于结局,我只能说,情理和意料之中,不棒。

《追风筝的人》的主角是拉米尔,他的目标是“再次成为好人”,他受到的阻碍: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错误、罪孽)、爸爸和阿里对哈桑的爱,塔利班,阿塞夫,索拉博;而阻碍他的根本原因是阿富汗这种种族间的不平等。
在作者卡勒德·胡塞尼的书中,哈扎拉人和普什图人都拥有着各自的观念和行为准则,全书上下并没有一处打破这一点,不管是忠心耿耿的阿里和哈桑还是其他的懒惰的偷盗的哈扎拉佣人,不管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乱时期,哈扎拉人的形象一直都只能是佣人。当哈桑面对阿塞夫的强暴时喊出的那句“我们是朋友”时,非常的心虚与无力,更何况当时的一切阿米尔正在看着,是赤裸裸的打脸……在阿米尔的心中,哈桑不过就是仆从与羔羊,只有在知道哈桑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时,阿米尔才对拯救索拉博这件事进行了重新的考虑。
哈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哈扎拉人,他是两个种群的混血,这种混血儿曾经在各个大陆都出现过,他们受到过非人的对待,澳大利亚在1910年到1970年的“白澳”政策下也有“被偷走的一代”的悲惨命运,但这种种族主义哪怕直至今日也没有完全消失,但至少主流舆论导向还是正面的。但在本书中,并没有对哈桑、索拉博的身份问题多作探究,或许作为一部普什图人导向的小说,过多讨论这个是耻辱的。
索拉博作为新的一代,拥有混血血统,并且在童年得到了足够的爱和教育的孩子本应该是这种种族差异的突破口,但拉米尔只是不想亲耳听到岳父称索拉博为“哈扎拉男孩”,在最后一章中作者安排拉米尔以风筝再次撬开索拉博封闭的心门,风筝代表的是古老阿富汗的传统与风俗,可见结尾也只是加强了这种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