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
昨天打开网易云音乐,封面告诉我陈粒3月6日发布了新的专辑《在常玉的房间里》
立马打开听,发现是轻音乐,刚开始有玻璃杯和瓷杯碰撞的声音,之后有筷子搅鸡蛋的声音。
再有就是某种金属滑动的声音,左右声道共鸣的感觉很不一样,感觉那个金属小球要从我的头顶滑落到我的咽喉。
接下去就是粒粒的喃喃自语声:
“我还在考虑
我一直想改的一些关键词
梦和安慰
隐藏恐惧和不安
生物幽幽地行走
然后涉及到这些
关键做下去就发现
都是比较思念的状态
就好像生物幽幽地行走
我觉得 会幽幽行走的生物应该是比较害羞的生物
当它暴露出来的时候
当它暴露的时候 它就会
应该会比较害羞
所以 大概不是一个要呈现的状态
而是一种伴随”
但是听完这些只言片语,我好像也没有抓住什么散落的中心内容,就好像随便说出的一些迸发的字眼。
散落的,无端的,晦涩的,碎片状的字词,搭配得也并不十分和谐,反正就是,嗯,怪怪的。
可她本来不就是怪怪的女孩子吗?听她歌的女孩子,不也是怪怪的吗?
我以前的耳朵里常常会出现一些细小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还是因为捕捉了太多细碎的声响。
我的听觉并不是十分发达,但是它可以过滤掉一些声音,争吵声,摔砸声,暴怒声,谩骂声之类。
小时候我常听到父母的争吵,但是那些都化为了常态,我还在不以为然中呢,他们好像就再也没有争吵过了。嗯,就没有什么机会争吵了。
我是喜欢一个人做事的人,一个人跑去公园角落里,一个人上学放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回家,一个人跑步,我好像并不需要多少的陪伴也可以,和别人太过亲近时反而会觉得不自在,失去了很多独处的机会,失去了一个人的所在。尤其喜欢一个人晚上回家的时候,耳机里随便放着谁的歌,看路上的红灯黄灯绿灯来回变换,看路人行色匆匆或者心事重重,看路边翘起的石块,那个时候就一种感觉,虽然我们的距离很近,可是我们的周围仿佛隔了很远的心理距离。
昨天晚上回去在楼下单元的石凳上,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住在对面的邻居。
大概六十岁上下的阿姨,不久前死了丈夫,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做什么,就是呆呆地看着夜色由淡变弄。我经过她身边时,“下班了?”她问,我礼貌地点头示意,笑了笑,“嗯!”好像我们的每次对话都是这样重复着的。但在我看来,她是个很苦命的女人。她的丈夫将近年长她二十岁,还有两个还是三个头婚的儿子,她和他有一子,两年还是三年前因酗酒死了。老头不在了之后,她做得最多的事便是打扫房间,有时会看到她家里半掩着的门,拖把沾着水的味道,她还会顺手将楼道里打扫干净,把楼道的窗户打开透风。
她独居,无人探访。
春天如期而至,过敏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痒痒的空气已经被我捕捉。
烦。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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