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侣行”看世界
因为偶然原因,看到了一套书,《侣行》。这套书一共三本,每本的封面都很简单,一对情侣或一艘帆船,抑或一条河流。如果不是看了内容,我想我会错过它们。
每个人,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在自己心里构筑了属于自己的天马行空的世界,幻想自己走过这世界每一个角落,领略无数的人文风景。成年后,这番梦想实现的可能并不多,那些疯狂的念头因为现实不得不被收起来,藏在最心底。只能透过那些疯狂的人抑或带有冲击力画面感的视频得到释放,叹息、羡慕却又夹杂着蠢蠢欲动。我就是这部分人,感慨疯子们的狂。
作者张昕宇,带着他的爱人梁红,还有小伙伴们,就义无反顾的踏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是的,这是冒险,对人类极限的挑战,还有对生命的探索,对被世界冠以特定标签地方的改观之旅。
索马里,我对它最熟悉的地方大概就是那里是海盗的“盛产地”。老张他们深入索马里,去了那里最恐怖的城市摩加迪沙。我甚至都不敢相信,在遥远的非洲,有这么一个地方,外出还要雇佣安保人员,大街上随处可见AK—47,贫穷与暴力充斥整座城市。梁红只是下车去看看小羊,就被三十几个大汉用AK—47围着,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我一度以为只有在电影或电视里看到。我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几个字“索马里穷的只剩枪”。没有亲身经历,大概体会不到这句话的分量感。《黑鹰坠落》这部电影就是以索马里当年全民为兵将叱咤一时的美国精英部队狠狠溃败为原型进行拍摄的。不知道当时的场面,但能想到那时的美帝大军门带着傲气与自信而来,最后却被深深地“凌辱”的挫败感。可也能一窥到索马里人民的那种团结与民族荣誉感。大是大非面前,人民总是能分得很清。
切尔诺贝利,大学时老师曾给我们看过一段视频和一些照片,惨绝人寰后的孤寂荒凉,还有那种无声的挠人心的恐惧。这曾是乌克兰最引以为傲的一个地方,却因人为失误,释放出了世界上最致命的毒。切尔诺贝利的核泄漏,遭殃的不止是一座城,还有无以数计的生物。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热闹喧嚣的城市,短短时间成了一座空城。这是一座死亡气息十分浓厚的城,说起它来画面感依旧强烈。除了感叹核的巨大破坏力,还有就是对死亡的恐惧感。老张和梁红却深入切尔诺贝利的核泄漏地,耳边的核辐射监测仪嘀嘀嘀声打破了这座城,期待看到一些变异的动物,却又害怕随处可见的死亡。我怕死,对于切尔诺贝利,在当年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就一直记得那个石棺。生命太脆弱了,死亡太让人害怕了。我真的敬佩老张他们!
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奥伊米亚康。看书还是真的好,可以知道好多你局限外的东西。世界最冷的地方雅库茨克,最寒冷的村庄奥伊米亚康。去往奥伊米亚康,要经过一条恐怖的公路——幽灵之路科马雷。传说这是当年的囚犯们用他们的生命修建的一条公路,因为工程严峻,环境严苛,很多囚犯在修建中就死去了,他们的尸骨直接留在了这块地上。皑皑白雪,还有一具具白骨。苍茫远辽,人的极限在这寒冷中得到了挑战与释放。零下70几度是什么概念,反正我是不清楚的。对于我这南方人而言,几度就已经冷到骨子里了。零下几十度,我真的不敢想象。老张他们还能在奥伊米亚康露营一晚,那一晚,体会到的冷我想应该抵不过他和梁红两颗一直热烈而又激奋的心跳动带来的热量吧。
天堂之门——马鲁姆火山。没见过火山,但看到过火山带来的灾难。在天灾面前,人类渺小的可怕。但人类又是多么令人惊叹的生物,灾难过后重拾生活,重修家园,勇敢地继续活着。即便是天灾面前,对生的渴望也是那么强烈。看书的时候,我问了朋友一个问题,坚持与死亡哪个更难?坚持。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坚持却是一段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老张看到了马鲁姆的壮丽之美,怀着一颗敬畏之心,站在了它的火山口。更不拍死的是,他还下到了火山口里,亲密的触摸到了天堂之门。
想要出去看看的念头一直存在,但总会找各种借口来局限自己。对他们的侣行,羡慕,敬佩还有一种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