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弥这一年记下的那些梦
前面的话
1.当初受费里尼《梦书》和我的室友秋的启发,我记录自己的梦也有五年有余了,那本塞在枕头底下的MUJI软皮本早被折腾得不成形状。这是我日后创作的边角料,我当时这么说,但后来除了醒来草草在上面写下或是画下梦境外,我基本没有打开过它。至今我也没有创造出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
2.高中同学里有一个酷似新垣结衣的粤籍女同学,常常在课余搜集同学们的梦,我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像博尔赫斯一样认真去探求其中的内容,但我出于自我保护,从没有告诉她。
3.“张华弥”是十一岁时做梦梦见的,三个巨大的汉字在LED屏上轮番滚动,压过我的内眼睑。
梦
` 1.我每眨一次眼身边物体的尺寸都不一样;
2. 洛杉矶郊区,凌晨三点,我倒在野外一片铁丝网下。Dave Chappelle作一身黑帮大佬打扮在我身边和另一个人说,“这小子读乔姆斯基,不能让他加入帮派”,我只是躺在地上装睡,他说的每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12.30.18)
(他也可能说的是布考斯基或是布热津斯基)
` 在一个声色场所看人们进进出出,有一个项目叫玻璃房,门口外排起了老长的队伍:房间大小和一个电梯间差不多,顾客进去前要先脱光身上的衣服,独自做在房间正中的高脚凳上,然后开始说话,房间六面全是玻璃,如果足够恳切,房间里会出现一份食物。我站在外面,看见隔壁一个房间叫“星球大战”,我对旁人说,从我来的那个世界也有这个,他默然。不一会玻璃房的自动门打开,窜出一个狼狈的男人,细看是蜡笔小新的爸爸野原广志,他的卡通外形在真实世界中尤其扎眼。 (12.26.18)
` 1.在鬼屋里跌入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幽暗处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喜欢你,被吓醒;
2.正在街上走,拐一个弯,就被一对士兵裹挟着上了战场。 (12.23.18)
` 1.和一群人在玩《无人生还》的桌游时参与者一个个像小说里一样死去,我死前舌苔上长出了毛发;
2.在奶奶家奶奶指着窗外新建的楼房说“都没了”。 (12.13.18)
` 俄狄浦斯在同自己母亲行房时,偶一低头,发现对方是克吕泰涅斯特拉;克吕泰涅斯特拉抬头,发现伏自己身上的是一头弥诺陶诺斯。我大喊一声“卡”。 (12.9.18)
· 多年前去世的爷爷一直生活在我们之间,我妈说,我们也以为他死了,他只是冷掉了;外公外婆的老房子被扩充成了一所民宿,我像一条老鼠一样在天黑时顺着墙脚出门觅食。 (12.8.18)
· 洱海上狂风大作缆车坠落,乘客浮游生物般聚合在水面;楼顶有噪音,四只大小不一的鹦鹉在模仿啄木鸟敲击木板。 (11.28.18)
· 开车时看见自己在五百米前带车撞进一辆大巴。 (11.25.18)
· 在课堂上和前后同桌一起涂指甲油,似乎是金色。旁边坐下一个胖男人说,我看了你的xxx,你不适合这里。 (11.22.18)
· 1,街上走来两个同学,一个法国人一个中国人,对我说,你知不知道xx(另一个中国女同学)在国内是个富婆!
2,睡在操场上一张床垫上,天下着雨,床垫像一头动物一样竖起毛发。
3,骑自行车竞速,一路上人生中的熟人纷纷在路边呐喊“你胖了”。
4,看见自己在一个小视频里满脸络腮胡香喷喷吃麻辣鱼头。
5,一个六十多岁的女性言语挑逗我(像《闪灵》中的尸体),我关门醒来。 (11.21.18)
· 一睡睡了八个小时。梦见和一群滑板少年少女做室友,他们彼此说的话都是搁在滑板上在各个房间滑来滑去。 (11.20.18)
· 梦见和一个女人一起嘲笑眼前的T台秀,嘲笑那些奇形怪状的衣服。对方好像是小S。 (11.17.18)
· 收到一份剧本,故事里我是个杀人犯,而现实里和我共进晚餐的女性都失踪了——我被警察追捕,在逃亡期间我找出了真凶:一个把衣服反着穿的人。直觉告诉我他只是个替罪羊。夜里我循着一通电话来到来到一栋屋子,脑子里突然想起剧本里相似的一幕,这时大门自动关上了,屋子里响彻了欢快的儿歌。 (11.15.18)
· 我们都老了,但我还是上门去拜访她,我是一副布鲁斯威利斯模样。她开枪打中我的左腿,说一些我不能被原谅的话,我在夺枪的过程中掐死了她,我只能杀死她。她的眼睛里映射出房梁上的一只猫头鹰。 (11.12.18)
· 困在一个教养中心,八十多平米的地方挤下上百人,广播里有训令让我们互相残杀,一会又让人跳广播操,突然看见我奶奶的一个姊妹,她说她从奥斯陆来,我抓住她的手痛哭不已。 (11.11.18)
· 午睡梦见输验证码,输错三次就不给做梦,结果我没做成梦。 (11.7.18)
· 梦见一个光头中年人和一年轻人在采石场和地头蛇交易,略施小计从气势上压倒了地头蛇,后来又做掉了地头蛇的上游供应商,梦进行到尾声才发现这主人公的不就是老白吗?之后一伙人马上门撞见老白和家人团聚,那伙人中就有Saul。 (11.2.18)
· 经过一个叔本华和尼采主题的鬼屋,许多游客出来后都吓死了。 (10.31.18)
· 穿越到台湾一所小学课堂上和小朋友们聊八卦,比如班上谁谁谁又和谁好上了,老师走过来时赶紧装样子学习,我面前是一张英文报纸:最后一版是对印度爱经版本绝命毒师的评价。 (10.28.18)
· 男孩把女孩带上天台,天台的地上嵌着两张高达脸,脸上涂了光学迷彩,男孩对女孩说,这是为了纪念曾经的战友。 (10.24.18)
· 连续一天逛了三个凶宅,惹了一身诅咒作为纪念品。 (10.21.18)
· 和巨石强森比力量,被完爆,他在机器上轻轻按一下的力道我要使出全身力量才能达到。比完后他把我放在他肩膀上转圈圈,台下观众掌声经久不息。 (10.20.18)
· 初中数学老师让我们用英语写语文题。我一个最好的朋友起身质疑被塞进一个密闭屋子里被水蒸气闷死了。 (10.17.18)
· 持续一个世纪的失眠,被囚禁在一座农舍里,墙上挂的老太太像的眼珠总是左右摆动,仔细一看原来后面藏着钟摆。 (10.16.18)
· 做了个情节和场景像是《十二猴子》+《雾中风景》结合的梦,但是呈现方式却是互动游戏。 (10.13.18)
· 和巨石强森一起攀岩,我被拴在他的腰上。 (10.8.18)
· 一只狗被拴在阳台上,阳台仅容得下它的双脚。它百无聊奈地趴着,在嚼馒头。 (9.29.18)
· 成都一家饭馆,饭馆内部有一个堪比水族馆的池子专门让食客捞海鲜,池子里有企鹅、北极熊、海豹。提摩西·斯波在游泳,摄影师是阿汤,导演是奥森威尔斯,大家都是北极熊打扮,我看了好一会儿热闹,发现我们都在水底,赶紧潜上去换气。 (9.19.18)
· 和Simon Amstell成了室友;在马路中央好几次把车开进海里。 (9.7.18)
· 几个恐怖片里的人物在一起讨论自己究竟是怎么犯蠢把自己弄死的。 (9.4.18)
· 史蒂夫库根给我们讲课,大家在广场上端坐好了,远远看见史蒂夫从街角踱过来,突然桑奇和我跳起来去搭乘了一圈巴士,巴士上只能用硬币支付,我的身份证差点被一个小姑娘偷走。 (8.30.18)
· 和PC逛商场,商场大厅里都是热内玛格丽特画里穿西装的人,牵着死球向我们卖保险,同行有一对中东男女,嚷嚷着要吃青豆饭。 (8.28.18)
· 被胁迫做狙击手,击杀游艇上办生日派对的黑帮老大,本来应该在主持人发言结束后开枪的,但场景转换成了教室内,我要去处理碎掉的玻璃而进入他人视线,不得不和一群小弟格格不入坐在教室右后方圆桌(幼儿园圆桌)边,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一只巨大的阿米巴虫)自我介绍。 (8.8.18)
· 上百人围坐在大厅边上,听中间的交响乐团演奏,指挥家,一个日本人,在用法语致辞,我左边有几个中国游客叽叽喳喳,指挥家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最后怒不可遏,瞪着那几个人开始用日语开骂。 (8.3.18)
· 一名丧妻的海洋生物学家发现了一只形似自己妻子的人鱼生物。(7.29.18 这个梦是以漫画的形式呈现的。 )
· 在一聚会上被童年贞子逼问梦的内容;变成年轻的宋飞欺负同学乔治;
在意大利小镇小巷里飙摩托时速109,等级72。 (7.22.18)
· 和朋友欧阳逃命,通过一个巨型舞台,从后台来到一排灯火通明的私人影院,往下走是一个室内运动场,穿白色运动服的孩子们打排球玩得正欢。一个非常胖的日本人拦住我们说日语,好像是在说一些色情的话,我不会日语,但还是听懂了,我问朋友你知道他说的什么吗,朋友说,这是你的梦,不是我的。 (7.17.18)
· 初中时那个班上成绩最好长得像维特根斯坦的男生带我们一群人从下水道越狱。 (7.16.18)
· 因为列车晚点,和食人族比邻而居。 (7.13.18)
· 大学里一个最嬉皮,热爱云游四海的朋友,端着蜡烛,穿红色袈裟,牵一群淡蓝色的鱼游荡在大街上,鱼儿念经,他念当天的菜价,街道一边是民国时留下的老校舍,一边是屋檐滴水的木屋。 (7.6.18)
· 在排长队的公厕外买了一份《南方周末》,厚度至少有四十版,正读到文化版面陈坤的采访,发现陈坤本人正在我面前弓着腰逐字读报纸的另一面。他发现我察觉到他,说了句“可以”,就走了。(7.3.18)
· 和一个朋友大晚上翻进一座由旧公馆改造的私人美术馆,天井里有一池鲤鱼,池子边有一张铭牌刻满文字,经辨认是一篇完形填空。 (6.28.18)
· 开车载着一群人,在景区路上遭遇山崩。循环数十遍。 (6.26.18)
· Someone is blowing me,乍一看是耶稣,大惊,又看一眼是达芬奇,再看一眼是丢勒,拨开头发,发现是Jared Leto. (6.22.18)
· 许冠文或是黄秋生饰演的黑帮到香港市井推销一款清凉饮料,街头档的大姐认出他是老同学,但聊天时发现对方对往事支支吾吾,其实对方内核早已被异形生命体替代,推销的饮料里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此刻,香港各地都有人离奇死亡。 (6.13.18)
· 某一深山公交站,站牌接近三米,深夜,有学生模样的人成群结队上车,我等的那辆车久久不来。等了三个小时二十三分钟。 (6.10.18)
· 长相酷似李嘉诚(或是长者?)的男人急匆匆在我耳边念叨他在香港时,天上下袋装洗衣粉的事情,我被绑在一张精神病院的床上,身处摆放了上千张相似的床的广场上。 (6.9.18)
· 说梦话拼出了一个单词reinsomnambulist,一旁抄笔记的同学摇了摇我,前方的银幕上正播放着一部中世纪背景的科幻片。 (6.8.18)
· 我是一个俄罗斯记者,大概叫留申科,因为揭黑被人盯上,家人被莫名袭击。一个小官员,似乎叫别夫,为了分一套小房子处处和我作对,后来我俩联手,最后一个画面是我们数人乘着船不知驶向何方。 (6.7.18)
` 连在梦中,我都在一条一条地删聊天信息。 (6.6.18)
· 有生以来可能是记得的最无聊的一个梦了,在一个大型场合不断被介绍给不认识的人,试图记住他们的名字,醒来后脑门发酸。(6.2.18)
` 在路上的积水里捡到一只嗷嗷叫的蓝皮猫,经过一个杭州的朋友,和我说了几句话后,猫的脑袋变成了倒三角形;从知更鸟家门口挖到一袋宝石,被知更鸟误认是邮递员。(5.29.18)
· 在一栋倒塌下陷的大楼内爬楼梯。 (5.24.18)
· 每年年底记忆就会被清零,唯二的朋友是两个weirdo,吃狮子头和白灼菜心的间隙突然睡着。 (5.21.18)
· 五音不全的我去参加美声培训班,班上一个长得像费雯丽+江青的女学员演技了得,转一次身就能换一种腔调和角色。老师是一个中年东欧妇女,骂我孺子不可教,落在一旁的我生闷气,被一只蜜蜂蛰醒。(5.18.18)
· 自己是一个六岁小孩,在阁楼上被关了十四年五个月三天。 (5.15.18)
· 开了一整天车送人。(5.14.18)
· 七个在VR空间里讨论如何颠覆GJ政权的网民——包括老奶奶、小朋友、基努里维斯等等,被其中一个金发女人告密,一个个从现实生活中被铲除,杀手是高登莱维特。(5.13.18)
· 化身空条承太郎在一所破败的学校里被纪委审查,我手上是小旅馆牙膏一样大小的芥末和防腐剂包大小的豌豆。(5.12.18)
· 在一座闹鬼的宅子里,一头一半是死猪肉一半是布偶的猪形怪物吐掉一只人胳膊,冲另外两只一大一小的狗形怪物嚷嚷:你们连人都不敢吃算个什么鬼?(5.10.18)
· 家族里一群长辈催婚,主要是老太婆,我比着中指发出《奇妙的约会》那首歌里的笑声。(5.6.18)
· 回旅馆的路上莫名其妙出现许多报刊亭,杂志都蒙上了灰尘,所有报刊亭的大爷都长的一模一样,对我说,你的车票在某一页里。(5.3.18)
· 在一场大型网游中我身边经过一个拎着一只腊肠犬的雅戈达,而我像《教父1》里实施暗杀前的迈克一样紧张得神智失焦,埋伏在暗处等着打出一梭子弹,却忘记了枪口的方向。(5.2.18)
· 在恐怖分子或者极端分子围困某中东城市,我一个当地人, 似乎是当地一名穷困的中小学教师 ,帮一个白人记者报道真相和拯救他的妻子,最后我在维和部队从天而降的幻觉中被流弹击中,耳边是儿童们的诵经声,我的尸体被黄沙湮没。白人记者伤痕累累环视这片土地,攥着一本要送给我的一卷诗集,却找不到要送的人。(4.29.18)
· 布尔加科夫和普拉东诺夫对我说你要继承我们,吓醒了。(4.28.18)
· 在一座中东城市街头漫步,差点被一个黑发女人侵犯,地里冒出一个Bo Burnham拯救了我。(4.27.18)
· 西班牙一座工厂飘出沾满金粉的小熊气球,碰一下就会爆炸,化成一滩黏糊糊的金色物质。(4.26.18)
· 麇集的白色蚊子钻入我的血管,导致我在人前失语,梦中的我感到疲惫,看见几个中国单口演员的微信融化。(4.24.18)
· 被一只水形物语里的人鱼咬掉了下体。(4.22.18)
· 阳台上跑来长得像猕猴桃一样一大一小的两只小浣熊。(4.21.18)
· 用胶片放映一部黑白电影,看成色至少拍摄于20年代:在某大学课堂上趁教师不注意,一个小男孩背对着他向学生兜售糖果,教师一转身,小男孩就藏起来。课堂位置似乎是英国下议院;
从西南乘公交颠簸一小时到河北地界,乘客尽数认识,老同学新朋友和未来的死人。入一夜市,大排档,同一桌的金发女人问我career plan,我招呼她吃饭,菜是里面裹鹌鹑蛋的四喜丸子番茄汤,放了香菜,老板娘为了证明做得好吃,一口气替我吃掉了三个。(4.19.18)
· 博物馆展出关于希腊女同的雕像,可能是青铜,游览过程中我数次落泪,因为一道特别难的高数题解不出来。(4.18.18)
· 继承了一个game boy,不能换卡带,机身暗紫色,后面写着,这是幕府色。(4.17.18)
· 课堂上一个长得像许知远一样的男人在讲数学,我坐台下第一排带着病危通知书昏昏欲睡,桌椅渐渐变成一具玻璃棺材,许知远校董等人围观我,往棺材里灌开水。回过神来他们都死了,我成了从脖子里发射致死光线的变种人,新任校董是个女性美籍华人,祖籍重庆。(4.15.18)
· 遭遇车祸,身上的肉被削去一大块,我低头看自己右臂的肱二头肌,每眨一次眼看见的伤口都不一样,被削掉肉的地方长出了竹笋片。(烫火锅的竹笋片)(4.13.18)
· 在开始做梦前要搭乘一辆出租车到做梦地点,司机话不多,但很可靠的样子,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结果来到一个无比真实的ysl国家,也可能是xj,司机说他开错了,你应该做的是恋爱梦。把我拉到正确的梦里时我正被人送了件荧光黄套装,我刚穿上有四个裤腿的短裤,身上的羊骚味溢了出来。(4.10.18)
· 朋友父亲给我一本他写的志怪小说集,我特别喜欢其中三篇,有一篇写朋友和我在异地的公交上偶遇,结伴登山,突然风雪大作,脚底出现一片阿兹特克风格古迹,我们顺着一米高的台阶向下爬时,发现总会被一股力量提着脚尖扯回原地。(4.8.18)
· 吃到一个豆沙馅玉米土豆面做的麻薯。(4.7.18)
· 听见屋子里飞进来只蜜蜂,结果是架无人机。我赶紧把它捏碎;
被一个小学玩伴带到海边,我卡其色裤子的裤脚边粘上不少污泥,我们玩放风筝的游戏,自己先在沙滩上助跑,然后闭眼憋气,这样我就可以飘起来,朝霞晒在我皮肤上,我的腮帮比天空还红。(3.31.18)
· 和一群人在雾气缭绕的山上寻找穿山甲,太阳落山屁股(此处存疑)抓住了五只小猴子,绑在小板凳上,深夜被老鹰抓走,我们把老鹰打下来,猴子变成了企鹅,我和同行的人大惊,因为企鹅不应该有脖子。(3.3.18)
· 连续做了五个噩梦,先出现一次英语文字版,后出现一次动作图解版,五个梦里都有人死掉,世仇家恨灭门屠杀,最后一个梦是我差点被一只巨大的猢狲咬断脖子。(3.17.18)
· 和几个江湖气重的朋友在一个玻璃盒子桑拿室吃饭,盒子外是蒸桑拿的妆容妖艳的瑞典和日本老太太,我说我再去把手头剩下的肉沫做个什么菜吧,稣老师说不用反正都要死的,我回头,从玻璃盒子表面从好几个方向看到我们自己。转过头来,餐桌塌陷成灰,我在猫叫春的声音下醒来。(3.16.18)
· 在荒郊野外过马路,被两个黑色风衣的人尾随,想甩掉他们,反倒加紧了脚步,在他们快赶上我时昏倒,于是我醒了。(3.15.18)
· 一栋漏水的房子怎么都点不燃,每进出一次房间我就发现人数在增长,但房子永远容得下。(3.14.18)
· 男人因为嗓门太大在巨大的广场中心被刺死,凶手是他的独生子,凶器是角质化的语言。(3.9.2018)
· 捡了一只狼狗,他说我想写小说,我就把他养在家里一起写,他探到我身边嗅嗅,说你这不是屎吗?就把我的稿子吃掉了。(3.8.2018)
· 开着玻璃坦克在果冻海上炸苍蝇。(3.6.2018)
· 坐在一间上千平米的屋子中间,我一根一根吃奶酪味的豆腐干,监考员说这是祖传的豆腐干。梦应该是没有味觉属性的,但我就是知道它是奶酪味。(2.27.2018)
· 公司全体上下好几百人每个月特定时间都会被绑架到一个偏僻的监狱进行政治学习,学习结束后典狱长给了每个人一个纸飞飞(纸片)。(2.24.2018)
· 回到美国六十年代成为一个性感的混血黑美人,领导了民权运动,睡了一大批白人,被小组里一个姐妹嫉妒,企图穿越回现代时被她炸死。(2.21.2018)
· 在一次集会发言上我突然僵直了身体脸朝下砸在地上,从此成为一句永远缺少睡眠的活死人。受到所有人欢迎,凡是有集体活动都拉我去站台。(2.19.2018)
· 某县城二三流歌星站台,中间混进了一个王力宏或者陈冠希,主办方,一个胖女人,给了我六毛钱,让我用形状酷似dildo的荧光棒造气氛,我退回一毛。(2.11.2018)
· 在朋友家过夜,他的房间从三十二楼悬挑出去,房间和床分别向两个方向旋转。(同上)
· 在教室里给学生讲课不知不觉大家就被呕吐物淹没,我让大家别慌,然后大喊:This is your future!
(2.7.2018)
· 一个姑娘躲在破败的房间里备考,我从梦中看见了他,举报给了义军。(1.25.2018)
· 在朋友家玩一款类似《如龙》的黑道类游戏,设置里有一个选项叫电影化,我以为是gta那样的玩意儿,点开一看是可以把主角调成成龙周星驰等的样子,然后剧情会变成他们作品的大杂烩……
选择了成龙选项后,人物建模的确是变成成龙了,但是穿了一身盔甲,左肩是个酒罐,右肩是个圆明园猴头,头上带着《神话》里的头盔,NPC大喊“成龙又拍新片了”!
(1.23.2018)
· 吃到一个融化内心恢复人性的布朗尼,给一个朋友吃了一口,拿着蛋糕就走出了房间,欺负被被窝拘束的我。(1.19.2018)
· 自己成为了一对女同夫妻收养的孩子,她们分别是玛丽莎梅托和朱丽安摩尔,从一场达利的展览开车回家,中途停在一家CD店旁我问老板有没有Jop的新碟,回家后也不睡觉,开始画一张点彩派的画,摩尔劝我休息,我说,今天军政府要派人来杀我,不能走,说完一颗子弹就打穿了我的头。(1.16.2018)
· 自己看见三十岁的路易C.K.全裸躺在沙滩椅上打广告,他身旁是穿泳装的查宁塔图姆和女歌星阿德里安,三个人笑容洋溢地对镜头说,Come home for a hot bath.(11.21.2017) .
我于是醒了。
2017年颜色事件后做的一个梦:https://www.douban.com/note/648703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