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除了铜臭味,还有咖啡香
璐璐小姐微信上甩给我两张星爸爸的电子券,附文“拿去拿去”,“桃花满满抹茶拿铁,新品,去喝,你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桃花吗?”,“我平时喝这些就像喝白开水”。 你就说这份秀晒炫浮不浮夸?
这是璐璐小姐在星爸爸上班的第一个月,通过微信聊天,我感觉她热情高涨,沉醉于星爸爸的咖啡香中,并且享受这份沉醉,丝毫不愿苏醒。 这种工作状态是我以前在她身上从未见过的,她对自己以前工作状态的评价是极其中肯的,“我每天就是鬼画桃符”。
她第一次在微信上通知我,“我要去星爸爸上班了,你会鄙视我吗?” 我回她“我呸,你如果听了你爹妈的话,硬是去考气场和你格格不入的银行,我才会鄙视你。” “哈哈哈哈” 我知道她安心了,一种被朋友理解的安心。
璐璐小姐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艺术生,有品位的那种,读的美术学院,毕业以后的工作是平面设计,住在自己拥有所有权的房子里,朝九晚五,周末约一波朋友一浪,一周就过去了,三不五时再回母校看个艺术展,日子相当安逸。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躁动的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偶尔听她说过想开个甜品店。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自己的绮梦,此生不一定会付诸行动去实现它,但是心里永远有个小角落安放着它,像是在守护一份美好,我以为她的这个梦也只是绮梦之一。
直到她离开了她的老本行,放弃了不错的薪资,踏入了一个全新的未知的领域,干着更辛苦的工作,拿着相对不那么高的工资,开始调制起了咖啡。
我总以为外表文静的人在性格上也会相应的少了几分勇敢,现在看来,勇敢和性格可能没有如此大的关联,它更像是一种内在的因子,是人与生俱来的,只是需要在特定的情形下被激发,它才能显现出来,被看见。
我为我的朋友在某些方面和我具有共性而欣喜,但跳脱这种庸俗的同类情感共鸣,我也由衷的为我的朋友感到开心,因为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每天包围她的,除了外在的咖啡香,还有她自带的好心情。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别做梦了,你能不能现实一点!”这种话我已经听烂了,为什么我们会对“听了这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这句话深有同感,因为太多的道理之中难免会充斥一些“烂道理”,因为这些道理之中不乏存在失败者的所谓的“道理”。 《当幸福来敲门》中,男主角对他儿子说:“当人们做不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对你说你也同样不能。”(People can't do something by themselves; they wanna tell you you can not do it.)

有些人没能打破一些所谓的规则,他们就希望你也一样无法打破,因为你一旦打破了,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借口来掩盖“自己能力不足”的事实了,他们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无能,而他们脆弱的自尊心是无法接受这个真相的,他们又无法怨恨自己,于是他们把这种怨恨情绪转嫁到你这个打破者的身上。 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甚至形成一套理论,将未来有可能的打破者尽可能多的扼杀在摇篮之中,也就形成了所谓的“道理和人生经验”。
荒不荒缪?可不可笑? 嫉妒之心在此刻化为了他们的独门暗器,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既然听了再多的道理都过不好这一生,不如暂时什么都不要听,只听你内心的声音。 就像当初我一心想来上海时。 我妈:“反正我让人给你算过了,你的财运在南方,你非要去东方,随便你吧。” 我爸:“深圳有亲戚可以帮你,上海举目无亲,你自己慎重考虑吧。” 我室友:“想去就去嘛,去一趟再回来,你才不会遗憾。” 我同门:“上海是华政的地盘,深圳才是西政的地盘。” 我朋友:“折腾吧你,武汉不挺好的吗,你干嘛非得去上海。” 很多人:“户口怎么办?房子怎么办?”

面对这些无力招架的关心,当时我心里只有一句话:老娘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上海。 想要突破重重阻力,除了决绝,你还能怎么办?
以上这些担心和忧虑毕竟来自于你亲近的人,就算有时候在无形之中造成了你的压力,出于是关心你的动机,还值得被谅解。 相形之下,单纯想唱衰你,看你出丑的人,真的不用和他们客气,拿出你十二分的实力,让ta亲眼看看什么叫“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辣ta的眼睛也得让ta看,粉碎ta的玻璃心。
我个人不是很赞成“社会自然会教训ta的”这种类似的言论,都去指望“社会”,“社会”是谁?“社会”在哪里?对于这些人,我更倾向于“我TM的就是社会,给你这份荣幸,我亲自来调教你”。

也许有人会说:别这样伤害他们,毕竟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心理比较脆弱的弱者而已。 从小到大,我们因为“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吃过的亏还不够吗?
就像《让子弹飞》里的片段,张麻子愤怒的质问花姐:那你不拿枪指着他,你拿枪指着我? 花姐:因为你是好人。 张麻子: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

弱者生来该被同情,强者理所应当被伤害,反正他们够强大,死不了。 什么狗屁理论!
况且对弱者的一次同情,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同情,别对人性过于自信,陈铭在《奇葩说》里说过:人性就是,你给他一个口子,他能给你撕出一个世界来。
另外,我个人对于一些媒体大肆宣扬的“逃离北上广”持“阴谋论者”的看法,我看过一个说法:那些宣扬“逃离北上广”的媒体和公众号没有一个不在北上广的。 我当时真的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嘲笑声。

我从不认为“大城床”和“小城房”这两种生活态度有什么高下之分,只是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和价值位阶的顺序不一样而已,谁都没有必要试图证明对方是错的,以此来说明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应试教育让一些人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面对任何事情都是单选题,非对即错。 就像以前从考场里面一出来就急于和别人对答案的人,但凡答案不一样,必要据理力争证明对方错了,以此说明自己是对的。 我不会抨击这些人,因为在以分数论高低的学生时代,你每多得的一分底下注定是尸横遍野,这是当时的游戏规则,规则如此,而人只是迫不得已想在规则中生存下来而已。
学生时代的思维留在学生时代就好,也不是什么优质的思维方式,没必要一直带着走,何况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多选题,那套思维方式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如果你很喜欢北上广,但是被一些危言耸听的言论削弱了勇气,我觉得你可以暂时关上你的耳朵,遵从你的内心。 马东和高晓松都说过类似的话:今天的北京和上海就是纽约和伦敦,充满着活力,有无限的可能性。
如果你有一个很中意的小城市,你就义无反顾地去,在哪里生活是给自己爽的,不是给别人看的。何况,我们人生里最忠实的观众只有我们自己而已,何必为了一个僵尸粉修改人生的剧本。
我很坚信,我们都有“脱贫”的那一天,年轻的时候,我们追求身上有铜臭味,这很正常,因为我们正处在物质欲望最强烈的年纪,合法合理的赚钱让自己早日实现财务自由,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和期待的事情。 但是财务自由以后呢?我们会不会希望自己除了铜臭味以外,身上还带有点其他的味道。
比如像璐璐小姐一样,带着一丝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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