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读书好时光
春日读书好时光,粉红空气,绿色的风,有味道的书。
最近很奇怪,接二连三看到自己的思想源泉。就像心中一直存在的赤着脚跟风赛跑的白衣女子,居然出自波伏娃的《第二性》。那天,毫无预兆,辰坐在旁边玩玩具,我拿着《存在主义咖啡馆》翻着,突然,那个女子就跳入我的眼帘:没有被紧身衣、高跟鞋等束缚的女子,能跑过风,更不用说男人。波伏娃认为女子是被塑造的,然后用他者目光审视了自己一辈子,在男人关注征服世界的时候,女人用男人的眼光看自己是否合时宜,如此形成了依附的关系。被束缚的女子不再有和风赛跑的理想,而父权制度是这一切的根源。
这反映了我年少是读书的囫囵吞枣,也印证了我的假认真,本来可以很快地查出这个形象的想法来源,可是我不去做,只是浪漫化这个形象,希望她有文学的意象,而不在哲学上深思,在现实中行动。当女权主义被妖魔化,被冠以侮辱性的田园女权主义名称时,我仅仅是愤怒了一下。《第二性》也一直只是我的工具书,在小学六年级小姨给我看了以后,顺利接受了初中时身体的种种变化,在生活中充满了对权威的假质疑,对同性恋、跨性别者等群体保持了恰如其分的不好奇,对露阴癖嗤之以鼻。现在看来,最后一项最为实用,因为几次碰到我都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当然也不敢正视了贸然说好小之类的。长大后我没有再仔细看一本女权主义的书,即便是本科时选修了这么一门课。
前天,抱着辰买了几束花,冒雨回到家时他已经睡着了,插好花,坐到了书桌前,随手翻翻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突然跳到眼睛的两个字让我的心如同被雷击,焦在了那里。再看完那一段,我惊呆了,合上书,在那里坐半天。辰醒来哭时我才回过神来,抱了他来看花,他咿咿呀呀,我的心却不知飘在哪里了。前段时间看安妮霍尔中关于蝙蝠的反论时,心有戚戚焉,蝙蝠反正是错的。于是,借机反思了一下自己,并结合一些勇敢表达自己观点的人、一些开宗明义地说明自己所思所想的勇敢的人,给自己总结了两个字。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两个字,所有的解释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我困惑了,或许曾经看过这故事?王小波的杂文是全部看完了的,小说却挑挑选选看了一些,或许是看过,才会有了这样的想法。记得第一遍看《颐和园》,有些看不懂,第二遍时全懂了,明白了一些人的轻松一些人的沉重,明白了行动力受阻的感受时所拥有的感觉,和此时一样。或许我还不止一次看过这篇小说,不幸的是记忆之风吹散了所有的文字,再看宛如第一次在看,但一些精神内核却留在了内心深处,如同退潮时海水带走了那些沙子,唯独留下这个奇怪的贝壳。或许这些都是机缘巧合?但为什么有人会有这样的境遇而有人会有那样的境遇,相同的境遇也会有不同的选择,这些都是结构主义之于解构主义吧!
那两个字是虚伪,我为自己做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