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地的孤岛
原本我的小屋是生存在一大片树林当中,每每从窗口看月亮,都是细碎叶子的山坡上停驻的月亮,像一匹亮闪闪的小马,停下的一刻正面面对着你
而后来除了我的小楼之外地面都被切割开了,四分五裂,像北极大地上,不再一望无垠的雪原,恐慌如飘浮在碎冰上的北极熊的人类,为什么还那么无动于衷呢
我们生存的土地原本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我们只是星河流淌的一个瞬间的物种,却把芳香的亿万年的土地用白色混凝土掩盖,把古树和他们幼小的后代连根拔起,或者框起一个方方正正的地方使它们牢役,难道,框住自己的还不够吗
有一天,在阳台抚摸一盆葱郁的草花,惊叹于小小荷叶般的叶子那么精致,而后才醒悟,世间至亿万的物种都在并行、且生存着,相对于这些博大的种群,我们人类蓝眼睛黄皮肤的区别又是那么微弱,却在不知谦卑的去改变这一切秩序的自然发展
昨晚去楼下的工地问了,吵吵声还要持续到年底,也许是,这样的无望,让我对人类有了一种激愤吧,哈哈
其实也在用一种声音盖过震宇的声波,思想是忽略了,但是身体却有点儿晕,也许除了可以控制的大脑之外,我们的身体,内脏,血液也在潜意识里倾听着声音吗!也许作为自然的物种,在过去那些从祖先遗传的记忆当中,这样的声波,应该算是,山崩地裂,是雷雨闪电了吧,哈哈,某种潜意识似乎在左右我们意识中不能控制的身体
而现在,我双耳带着耳塞,屋里流淌的音乐还是可以听见的,就是像隔了一个玻璃罩,朦朦胧胧的,这声波,想想,是通过了的皮肤,骨头,流动的呼吸和血液传递去的脑腔,再包裹受伤的灵魂吧,也是很好玩的推论
对,就像刚刚一开心,把手搭在音箱旁的一本书上,居然是震动的,我的手指也震动了,居然是,未曾弹奏音乐的手指在声波中也会震动,这种微微的节奏随着悬空的手臂跳跳的起伏,变为发自肺腑的感动
生活在玻璃罩子里的我,当时光经过这大半年的岁月,会不会另有收获呢?
一定是。你可以试着,现在,取下一边耳朵的耳塞,是的,会感到更细密的音,顺着耳腔流淌,那些音波中细节,像针尖一样戳动让人欢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