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九转天竹阵(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竹屋里,好像自己从晕倒到醒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我记得晕倒前我和麒麟好像被转移到一道门前,还有一个分不清男女白衣的背影,我起身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间里除了竹床之外,还有几张竹椅,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装饰品了,简单朴素
心里难免有些害怕,这个地方我从未来过,这里又是哪里呢?又将发什么呢?
在我醒来的半个多小时里,我来回的在这个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断的在幻想,不断的犹豫,还是决定走出这竹屋,看看到底要面对什么
沿着小石块组成的石子路走去,这条石子路的终点是个凉亭,不一样的是这个凉亭是这个凉亭是由竹子建造的,没有石亭的端庄,也没有一般木凉亭的,但别具一番风味,清新别致,这凉亭的竹柱上挂着一些吊兰等做装饰,凉亭内有一张石桌(八仙桌),上面摆着一棋局(围棋),应该尚未下完吧
竹林里传来了一阵声音,很像那麒麟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不只我一个人,不只我一个人,稍稍的心安了些,快步的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只见麒麟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而且荡得很高很高,火红色的衣裳随风飘舞,在这翠绿色的竹林里显得格外的不同,分外的娇艳欲滴,这红与绿的对比,强烈的冲入我的视线,冲击着我的视觉我的审美观,怎样一幅灵动与寂静的交错啊!一幅张扬与低调的和谐啊!(假如我是个画家,我将怎样的表述着这样一幅画呢,我想应该只会用碳棒匆匆沟个轮廓吧!),然而还是有点奇怪,就是我没有听到欢快如铃铛般的笑声,我荡秋千额时候会笑得很大声很欢快的,真是个奇怪的麒麟哇,我是这样自我解释的。等等,好像我忽略了什么,一束清冷的光注视着我,是那个推着麒麟荡秋千的男子——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黑色长发垂至腰间,白色锦袍在袖口领口用银丝绣着一些复杂繁琐却又优雅的花纹,样式应该就是仙侠剧里最常见的那种简单的长袍,梳着简单的发髻,像极了那种古代仙侠里的高手隐士,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刚好盯着我看,尴尬!我很快移开了眼神,还是觉得很尴尬,我是那种很怕尴尬的人,强堆上满脸的笑容,刻意的放柔了声音,挥着手很是谄媚的打招呼道:“hi”,然后轻轻吐了一口气,朝他们走了过去,麒麟看见我了,她也从秋千下来了,她也朝我走过来,直的看着我道:“姐姐,你终于醒了,你们人类的身体真是太差劲了,你都昏迷了一天多了”,她满嘴的嫌弃配上一脸的认真样,让我忍俊不禁,忍不住的笑了
我很快就收住笑容了,因为那个白袍男子,他冰山般的冷脸也盯着我看,尴尬,这个人明显不是受过正常义务教育的符合该年龄该有素养的合格成人,我是主动搭话呢还是主动搭话呢,我伸出了手(做出初次见面的握手状),笑面盈盈的对他说道:“你好,我是秦风,叫我小风就可以了”
麒麟和他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那尴尬的手呀,恨不得当场给剁了,收起来也不是,继续抬着也不是,内心真的白眼白到了天荒地老呀,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蓟周”,只听一个清冷却干净至极的声音,说完这两个字后,又恢复了一片安静,我将那尴尬的握手状的爪子收回顺手又抓了抓乱的不成样子的头发,继续问道:“是你的名字吗?”
没等到他的回答,倒是这麒麟说道:“姐姐你刚才那个手的姿势是准备做什么”
蓟周看向我,似乎也是要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该说什么,道:“这是初次见面的一个礼节呢”
“她是你的有缘人?”,他看着麒麟问道,他的语气里有一种质疑,也顺带着直接的忽略了我,虽然有点不爽,但是直觉觉得他是个高手,不要去惹他,且现在我深处于一个奇怪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安分点比较好,安分的做一个小透明。
麒麟歪着脑袋道:“是的,我在那里待了这么久,遇到过那么多人,只有我碰到她后,才出现了三品茶花阵,也因通过了三品茶花阵,才到达了这里,蓟周,我是不是马上就能开启智慧了”
蓟周道:“嗯,你很快就能开启智慧了,就能稳住人形了”,说着他碰了碰麒麟头顶的鹿角,他对麒麟的态度还算得上很柔和了
“我们现在去禁地吧,估计她应该能触发另一个阵法”,他丢下这句话,又自顾自的快步往前走,而麒麟又再次的恢复了原型,唉,我只能是连走带蹦,连蹦带跑才能跟得上,可怜我的小短腿呀,四只腿的神兽和大长腿的隐世高手,可怜的我呀!
走了大概一刻钟了吧,走来走去还是在竹林里,依我看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东拐一下西拐一下的,倒不是常见的竹林小道,走得似乎是某一种特殊的形状或线路,我回头看了一下,已看不到我醒来时的那座竹屋了,我估摸着吧,若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我铁定是会迷路的,东南西北望过去都是一样的,茫无边际的竹林,又是一个回折,入目的是几间样式一样的竹屋,三三两两的排列着,蓟周朝其中一间走去,“何故”这是这个竹屋的名字吧,我又往后退了退,朝其他屋子看了看,“何奈”“何幸”“何须”等等以“何”命名的屋子。
“姐姐,你快进来”,麒麟在屋里朝我喊了一句,蓟周冷生生的眼神轻轻的瞄了我一眼,似乎我放了很大的错一样
“来了”,便快步跑进了屋子
很干净的屋子,屋子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两块石碑,石碑前面有一个小架子,架子上放着香炉,那石碑看起来是随时要风化的那种,石碑上刻着的有点像甲骨文,应该是篆书,想起了学生时代的自己,我玩心一起,我一边看一边念,“痴……笑……癫…癫狂…………”
这个鬼画符是什么字,我读得便秘一样,还想死撑着,蓟周的脸色更加臭了,他听不下了,只见蓟周他读道:“痴笑疯癫狂叹人世沧桑,虫蚁畜牲兽修人修仙难,这副对联是祖先留下的,修仙修人那么难难如登天,然修成人形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幸福,我们蓟氏一族是个阵法的守护一族,但是近千年来,你们两个是第一对来到这里的人,原来这个先祖说得一切都是真的,那个阵法也是真的,传说里的故事也是真的”
说完,蓟周叹了一口,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中,不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因为千年来都没有出现所谓的破阵之人,沧海桑田,日新月异,我的族人们边慢慢的失去了信仰,觉得祖先传下的守护这个阵法就是一个传说,或许是再也没有神兽能开启智慧了,而这里的灵气也越来越弱了,修仙的进度也越变越慢了,慢慢得我们这一族在四百多年前发生了一次很大的争执,后来就分成了三支,一支前往其他的世界去寻找更适合修行的地方,一支离开了这里,到了其他地方;就剩下了我们这一支留在这里继续守护这里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自己在喃喃自语,有在架上边上取了三支香,点上,很虔诚的跪拜在这两个石碑前,磕了三个头……
似乎一下子寂静了,好动的麒麟早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蓟周似乎还在那种情绪里,我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很简单的言语,然这背后的故事却是这样的深沉,千年的守候,就等一刻,这是何等的坚韧呀,也是何等的坚守呀,里面的艰辛不是我们这种听故事的人所能想象的,我似乎在那一刻把这一族人跟定海神针模模糊糊的交错叠层在一起了,这样的一族是值得让人尊敬的一族,想现在,想想我自己,我是无论如何都应该做不到的,对呀,我是多么容易放弃的人呀”
不一会儿,麒麟从正门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说道:“蓟周,没有什么不同的呀,也就是一片林子呀,我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蓟周道:“我和我的族人们这几百年来也无数次的走进过这扇门,也没有走出过什么名堂,就是周边的一样的竹林,族长说这个可能是需要有缘人才能进入阵法九转天竹阵”
他突然指向我,我还在疑惑“这几百年来……”,他到底有多少岁了呀,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白衣青葱少年呀,我被吓了一跳,无意识得问出自己的疑问:“蓟周,你多少岁了呀?160岁?”
蓟周似乎被我的突然提问也惊吓到了,再回味下问题,他脸上的青筋隐隐有些明显了,安静了几分钟,“337岁”,他回答道
我道:“哇,你竟然活了这么久了,还能这样的永葆青春,真是太厉害了,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能送我一颗吗?”
似乎是蓟周有点不耐烦了,他道:“我们修仙者,迈入与天争斗的大道后,少说能活个一二百年,更有卓越者千年都不是话下,那些天资卓越天赋异禀的,他们的寿元可以说是与天同齐”
麒麟说道:“蓟周你才这么小的岁数呀,我快九百岁了呢”
一群草泥马在我内心狂奔……,百岁竟然在这两个人身上是这么容易的,想我一个人类的身躯,如果能活个七八十岁都觉得我自己命很长了呢……,淡定淡定
“你的意思是我的作用就是一把钥匙的用处?”我理了下思绪说道
蓟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先祖留下的文摘中没有提及这个事情,只是说麒麟兽闯过三品茶花阵就能来到这里,这个阵法是麒麟兽开启智慧的最后一道关卡,先祖留下的东西里,其中有一处提到了一个有缘人这个词,按麒麟之前讲述的,你应该是开启阵法的关键”
麒麟道:“是的是的,我父王跟我说让我一直带在那里好好修炼,不要离开,等额头前的红宝石越来越亮的时候,就去吓唬一下每一个来到那里的人,说哪一天我碰到的人让天地失色物转星移了,就是我开启智慧的时候了,我遇上你后,我们从悬崖变成了茶花园,我就知道我终于等到了”
“那么说,我就是一把钥匙了,话说,之前我们是如何通关的,我还是没明白过来,明明我们两个都没有答对题呀”
麒麟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奇妙的被传送到这里了,蓟周你知道吗”
“我们祖先留下的文献上没有提过关于三品茶花阵的记载,每一任族长在把族长之位交个下一任族长的时候,还会口口相传半句话“人的智慧在于喜怒哀乐””蓟周说道
“后面的呢?”我问道,既然我是钥匙的作用,完成任务后,一定是能回家的,我想我父母了,便有点着急的想要知道更多,更利于破阵
“没了”
“没了?”,我摊手表示极度无奈哇!说了等于没说,即使没有任何信息,我也得去履行这“钥匙”的责任不是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得一鼓作气呀
我定了决心,便从架上取了三支清香,点上,学蓟周的样子跪拜在石碑前,内心念叨着“石碑大神呀,保佑我有去有回,有惊无险平安归来,回来后,给你们供奉好吃的,保佑我,保佑我”,很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麒麟问道
我道:“我在祈求石碑大神和蓟氏一族保佑我们破阵成功,蓟周,那我和麒麟就一起迈入这个门了哦,希望是能触发九转天竹阵,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这时,从正门匆匆忙忙跑进一个蓝衣少年,他朝蓟周行了一个礼道:“族长,我们山下发现一批衣着诡异的人马正在在往我们这边前进”
蓟周皱了皱眉头道:“大概有多少人”
蓝衣少年道:“大概二十多人,他们的衣着就像她的”,他指着我道
我身着一件简单短袖T恤,牛仔裤,是和蓟周他们这样的长袍有很大的区别,会不会是之前……
“会不会是之前一直要抓我的那些人呀,他们也是短袖,裤子这样的穿着的,他们手里是不是还有一把长长的奇怪的武器呀”麒麟说道
麒麟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这下糟糕了
蓝衣少年点了点道:“你怎么知道的”
麒麟和我对视了一眼,尤其是麒麟她深知这帮人的危险,道:“蓟周,这些人应该和在三品茶花阵那里追杀猎捕我的人是一伙的,他们手里的奇怪的武器能隔空打碎打穿石头,威力巨大,我们要赶紧破阵去”
蓟周问道:“前路不知如何凶险,你们务必要小心,这边有我们,我们会挡住他们,不让他们进入这里的,我们蓟氏一族誓死保卫九转天竹阵”
我道:“他们手里的武器叫枪,就是将火药装进一个小小的容器里,然后发射出来,你们也要小心,不要让他们打中,这个武器很危险,像弓弩可以远程射击的,但它的威力是弓弩的几十倍或更多,你们要小心点哦”,说完,我和麒麟走进了那扇门。
迎面而来的是还是一片竹林,麒麟道:“怎么还是竹林呀,不会是没有触发阵法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哪还有刚才的小竹屋呀,道:“我们应该是触发阵法了,你看没有刚才那个屋子了,我们再往前面走走,看有什么古怪吧”,麒麟转身看了一眼,道:“看来我们应该在阵法里了”
只见这竹林里的雾是越来越浓,我有点害怕,紧紧的拉住了麒麟的手,更怕我们会走散了,到了后面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都看不清麒麟的面容了,她像是被白雾吞噬了一样,只能看见一节红衣和手,在惊恐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啊”,我和麒麟应该是滚下了山坡吧,那声“啊”的惨叫声,当然是我们俩的叫声了
终于终于,我们俩完成了“滚滚滚”的动作,在几棵竹子的阻挡下,我们停下来了,庆幸这山坡上长满了厚厚的嫩嫩的青草,没有破相,只是强力的撞向竹子上的加速度,让我全身疼痛,我揉揉胳膊揉揉腿,无力的准备爬起来,这时候麒麟早已站了起来
她看着我这样软弱无力的样子,皱皱眉头道:“你的身体太差了,这点小摔碰都成这样了”,她边说边将我拉了起来,又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妹子哇
我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尘土什么的,看了下四周,原来我们是从上面的一个斜坡上滚了下来,估计是刚才在浓雾里麒麟不小心踩空了,才摔了下来,我们前方也是一片很大很大的竹林,我们滚在这林子的边缘
我道:“现在我们往哪边走呢”
麒麟道:“怎么还是竹林呀,都是竹子,随便吧”
我道:“要不我们石头剪子布吧”,在我的右手边传来了声响,我道:“要不我们石头剪子布吧”,在我的右手边传来了声响,不一会儿两个身着深色布衣,下身是灰色长裤,一个是背上背着个箬笠,一个背着个小箩筐带着箬笠手里拿着个锄头,背着一个箬笠的汉子,是明显是张的苦瓜脸,倒八字的眉毛,下陷的眼角,如刀刻般的皱纹铺满了整张黝黑的脸;另一个浓眉大眼,年轻很多,也是黝黑的脸,却光洁如新朝气勃勃,然面无表情,“宏叔,你看人在那儿”,那个年轻小伙说道
四人相见,不能说是分外眼红,但也是相当的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那个苦瓜脸宏叔先吱了个声道:“刚才的叫声是你们俩叫的?”,他拉长的声音,语调里有浓浓的方言腔调
麒麟刚想接话,我拉了拉她的手道:“这位大叔,我们姐妹俩刚才在山坡上走,碰上了一阵浓雾,不小心就踩空摔了下来”
这个宏叔又问道:“你们俩住哪儿的呀”
我道:“翻过这个山,就是我们村子了,以前从来没走这么远呢,这不自己太贪玩了,就摔下来了呢”,说着我装着可怜一副相
年轻小伙道:“这可麻烦了,我们村子里从来没有来过外来人啊,也从来没有人走出个这四面八方的浓雾,宏叔,怎么办呢”
宏叔戴上了蓑笠,哭丧着脸道:“咋办,我也不知道呀,对了,我们带着她们俩去找村长”
说着,他们在前面带路,从右手边的竹林里进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路,就是紧紧的跟着他们
只听见他们在说,“宏叔,要是路上抓条蛇,那真是撞了大运呀,我大伯的那蛇酒可把我馋的”,只见他依旧还是一份正经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没有语言中的那么活泼
宏叔道:“小豪,酒有什么好喝的,按我说蛇羹才叫嫩滑呢,哇~,说着倒把我的馋虫给勾出来了”,只见宏叔佝偻的肩膀,搓着双手,四处观望着,那倒八眉因着想吃蛇羹的念头而挑着,睁大的双眼,那眉毛倒是一字眉了,滑稽的让人想笑
我捂着嘴在笑,也只有我在笑,好吧,我是个笑点低的人
小豪叹了一口气又道:“宏叔,我们还是下次吧,现在先把这两个人带到村长那里才是正事儿呢”,他的语气里有浓浓的遗憾,脸上也有难过不开心的表情
说着他们从无名的竹林间绕来绕去,终于不久后走到了一条被人走出来的泥泞的羊肠小道上,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应该也很难发现这条羊肠小道吧,这羊肠小道也是左拐了右拐的,一个大拐弯后,视线豁然开朗了,脚下的羊肠小道也变成了由石块堆积而成的大道了,两边还是竹林,这路是越来越宽了,也越来越整齐了,忽然不一会儿,道路倒是没有再变宽了,倒是豁然开朗了,是一条笔直的街道了,街道两边是一间间的小小的竹屋,算是店铺吧,一过眼,有卖豆腐的,有卖花布的,店铺也算是三三两两,没有成一整条的购物街,街上也没什么人,只见店铺里守着的也就是一些小孩子或是老人,店铺后面是两层的竹屋,这建筑风格有点像湘西的吊脚楼,只是这里的都是竹子建成的,第一层是镂空的,只有支撑房子的几根竹子柱子,没有门窗,是竖立着的一排,二楼一排大概三四间,一楼因没有门窗,大多人都会隔出一间来做灶台,其他的空处,有些人家放杂物,有些人家养牲口,有些人家就空着。
我有点兴奋,我是第一次见到实物的吊脚楼样式的建筑,以前都是图片上看到的,虽然还身陷入一个未知的阵,看到真实的存在,那种幸福感,哇,超级开心的,我的嘴角不停的上扬。
“宏叔,今天怎么早就回来啦,这两个闺女没见过呀”,卖豆腐家的怀着孕的一个小媳妇板着脸说道
“哦,今天在挖笋的时候,听到一阵尖叫声,在竹林边缘发现了这两小姑娘,从白雾凹那里摔了下来,也不知道该咋办,就想把人带到村长那里,可难死我了”,说着宏叔的倒八字眉更是快挂到地上了,一副苦大仇深要哭出来的样子呢
“哎呀,怎么会来外人呢,这可怎么办呀”,说着,那个怀孕的小媳妇就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们对她做了什么,我有点不知所措了,然而让我更不知所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只见宏叔依旧苦着一张脸说道:“竹香丫头,别哭了,我们找村长,村长能解决的”
那怀孕的小媳妇儿虽然停止了哭泣,面容依旧很悲伤,道:“嗯,有村长,你们去吧,我再哭一会儿,不用管我”,说完又是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擦着眼泪,好不委屈的
宏叔和小豪倒是习以为常了,也没再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走了
我以为只是怀孕的妹子比较奇怪,母爱泛滥,才会有这样的情绪迸发,然而,在去村长家的路上……,这种情况太多了,时不时有人问宏叔发生什么了,知道村子
期初我还是带着不好意思,愧疚的心理,到后来,这种愧疚的心理中隐隐生出一种怪异,难道这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没有泪点吗?不过就是村子里来了两人陌生人呀,值得这样的伤心难过吗?我们俩的小姑娘总不至于让人害怕到哪里去吧,不扛枪不扛刀的。
终于终于,在村民的泪光中,在唉声叹气下,我们到了村长家了,我也是受够了,那些泪汪汪,那些叹气声,如稻草一般的存在,每一声叹气声,都像增加了一根稻草,我就是那个骆驼吧,随时都会被下一根稻草给压死,我看麒麟的脸色也没有好太多。
村子很小,大概也就几十户人家,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到村子家,村长家前面没有店铺,而是换成了用竹子做的篱笆围城的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排两层的竹屋,还有两间独立的小竹屋坐落在居住屋子的两侧,村长家关着门,宏叔在篱笆外喊道:“村长,在家吗?我是宏子呀”
不一会儿,只见从竹屋后面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富态妇人来开门,道:“是宏子呀,村长在后面挖笋呢,有什么事情呀”
宏叔说道:“村长夫人,我们在白雾凹那边的竹林外发现了这两个小姑娘,所以来找村长,看村长怎么处理呢”
村长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脸的愁色,然后带我们到了右侧的那间仅一层的竹屋里,休息,道:“你们在这里休息下,我现在去叫我家老头子”
只听见,外面一个洪亮的尖锐的女人的声音传来,“老头子,别挖笋了,出大事了……”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挽着袖子的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急匆匆的拎着锄头就来了,道:“宏子,出什么事情了”
宏叔把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
村长一边整理袖子面容严肃的道:“我们这个村子三面都被白雾给包围着,一面是不可遥望的江,这几百年来,想要出去的人大多都在白雾中迷路了,或是如你们一样摔了下来,或是再也没回来了,不知生死,也从来没有外人进来过,一直是这样与世隔绝,你们是从白雾凹那边摔下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麒麟道:“家里没人了”
村长来回踱步了几趟,看了下外面的天,叹了一口道:“我们也不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天也快黑了,你们就先在我这儿住下来,老婆子,你去收拾个房间出来,再杀只鸡,宏子,小豪,你们今天也留下来吃饭”
宏叔和小豪摆摆手道:“不用了,我们现在还不回家,我家老婆子又要坐地上哭了,小豪他娘估计也得着急呢,我们先走了”
吃饭的时候,村长和村长夫人倒是也很热情,做了很多菜,不停的给我们夹菜,叫我们多吃点什么的,叫我们不要担心,安心的住下什么的,但是村长呢时不时眉头紧锁,村长夫人呢时不时要掉几颗金豆子,整顿饭吃下来,也没有一个笑脸,这是我去别人家做客从未经历过的事情,莫非因为我们是不速之客,这村长夫妻其实不太乐意收留接待我们吗?不对呀,按我对村子里的人的了解,他们大多都是淳朴善良正直可爱的人,还不至于因为要收留两个小姑娘而这样的不乐意呀,这样怪异的感觉,让我不止一次的察觉了,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饭后,村长夫妻带我们从侧边的楼梯上了二楼,第一间是类似客厅的存在,第一间出门后是一个小小的隔间,从这个隔间出来后,是一排的走廊,大概有三四间的屋子,村长带我们到了最右侧的房间,屋檐下挂着一个有小碗口大小的银色的莲花形状的铃铛,上面好像还有些花纹,我看麒麟被这个铃铛迷住了,我便问道:“诶,村长,这个是铃铛吧,为什么要挂在屋檐下呀,这个有什么讲头吗?”
村长说道:“这个铃铛呀,我们这里每家每户都是会在右边的屋檐下挂这样的铃铛的,为了祈福,祖上流传下来的,算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民俗吧”
我道:“怪不得呢,我没见过呢,这铃铛真漂亮呀,风吹过来,声音一定很好听吧”
村长皱着眉头道:“从来没有听过它发出声音”
这时候村长夫人在她自己的房间低声嘟喃着:“当屋檐下的铃铛散发出银色的光芒,悦耳清脆的铃声……”,却是没有怎么听清楚
村长没什么情绪的说道:“小风,小奇,你们早点休息哦,不要担心,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我和麒麟躺在床上,道:“麒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有点奇怪,村长夫妻看起来像欢迎我们住下,又好像不太乐意招待我们,我们到底如何破阵呀,一点头绪都没有”
麒麟侧过头道:“姐姐,那个铃铛上的花纹跟我额头的花纹是一样”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一样的,刚才我还没有注意到呢”我道
麒麟继续道:“所以,这里就是我们要破阵的地方,地方没有错”
我望着屋顶,想着自己家的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更多的是我可能再也回不去的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像雨后的竹笋一般在我的想象里肆虐生长,我不知道我在我的世界里,我父母是如何面对我突然消失这件事的,她们应该是很悲伤吧,我能想象到我母亲以泪洗面的场景,我能听到我父亲压抑到无奈的叹息声及不为人知的抹眼泪,我的父母会一家家的去我同学同事问我的去向吧,会一遍一遍告诉他们自己菩萨会保佑我的,我的母亲会疯狂的到各处的庙里求菩萨保佑我平安吧……想到父母的晚年,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内心的害怕,并没有因为之前经历过一次快要死去的的经验而有所准备,反而是因为生的希望而更加的敬畏生命,而更加的恐慌生离死别了,这种离别不正是另一种死亡么,在两个世界,可能永远都不能相见了……
我自顾自己的伤心,麒麟也发觉了我在流泪,她没有说话,用手轻轻的擦去我眼角的眼泪,道:“姐姐,你又再绝望吗?”
我道:“是也不是,我在想我父母好友……,我怕我再也回不去了”,我说的很慢,跟平时的语速伶俐,很不一样,我侧过脸来望着她
麒麟也望着屋顶,思绪应该也是飘了很远吧,道:“我的父王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出门游历修行了,说是去寻找仙缘了,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不过我知道,等我开启智慧后,我就能找到我父王了,姐姐,等我开启智慧后,你也就能回家了,见到你父母了”,麒麟的面容不忧伤,像是也没有笑容
麒麟也望着屋顶,思绪应该也是飘了很远吧,道:“我的父王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出门游历修行了,说是去寻找仙缘了,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不过我知道,等我开启智慧后,我就能找到我父王了,姐姐,等我开启智慧后,你也就能回家了,见到你父母了”,麒麟的面容不忧伤,也没有笑容,却有一种让人平静温暖的情绪。
“你给我讲个笑话吧”,我难道的撒了一个娇,像要奢望点别人的温暖
麒麟转过来盯着我,她的瞳孔很黑很纯净,干净的像一块黑宝石,她额头上的红宝石,在这黑暗里,也像燃烧不禁的红莲,让我情不自禁的盯着这红宝石失神,她道:“笑话是什么,能干什么用”
我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麒麟额头上的红宝石,随意道:“笑话能哄人开心呀,引人发笑呢,让人愉悦呢,哇,真漂亮呀”
我收回了收,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小时候小明被五步蛇咬了,怕自己走了5步就会死,所以,小明就抓住五步蛇,每走4步就让蛇咬一口……”,我边讲边笑,小明太傻了,再咬一口,又加重毒素,再走一步也就是五步了,哈哈,太搞笑了,以第五步养五步
安静的夜里,我的笑声和说话声就显得特别明显了,而麒麟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辜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在质问你是怎么了吗?倒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麒麟道:“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为什么会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呀”
我瞪大了双眼,“你不觉得小明蠢萌蠢萌,太搞笑了……,哈哈”
麒麟道:“这不符合逻辑,他早会死了,那还能每走4步让蛇咬一口呀”,她的表情认真严谨,好萌哇,我恶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揉的跟鸡窝一样,她不耐烦的拿开了我的爪子,有点生气道:“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哈哈哈,我就是忍不住喜欢逗可爱的小朋友,看她们炸毛的样子,超级好玩,太好玩了,哈哈,真是太好玩了,这可爱的样子,能让我笑一整天呢
我笑着道:“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好好玩呀,超级搞笑呢”,我对着她模范着她刚才炸毛时的表情,这也是我的恶趣味之一,我模范了很多次,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我,不对呀,这可是逗小孩屡试不爽的灵招呀
我皱着眉头,道:“你怎么都不笑呀,笑点太高了,一点都不好玩”,带着抱怨的语气
麒麟依旧是一脸困惑的表情又问道:“笑是什么?”
我说,“笑就是这样子”,说后,做了一个笑的表情
“这就是笑?”,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对呀,来,小妞笑一个给大爷我看一下”,我打着哈气,挑了挑她的下巴
她拍下了我的手,然后对着我做着各类奇怪的让人哭笑不得的“笑”的表情,“是这样吗?”
我道:“不是,我们拍照的时候,也常常笑不出来,就会喊“茄子”的,因为茄子这个表情最接近笑脸呢”,我连续打了个哈欠,睡点到了,双眼皮要撑不住了
麒麟一面说着茄子,一边变扭的练习笑,困意来袭,我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笑……,但是实在是撑不住了,我道:“麒麟小朋友你先玩着,我先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麒麟推醒的,麒麟道:“姐姐,我感觉他们要来了,蓟周昨晚在我梦里跟我说,他们要撑不住了,叫我们尽快破阵”,迷迷糊糊中,我脑子还在等待连接中,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他们又是谁……
这时候,村长和村长夫人也来了,紧凑的敲门声,边敲边道:“小风小奇,你们醒了吗”,村长夫人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着急
“我们起来了”,我迅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门
村长一副愁眉苦脸,村长夫人急而厉色,村长道:“小风小奇,刚才有村民来报说白雾凹那里有打斗……声,可能是寻你们的人来了,你们快跟我们去白雾凹看看吧”
不妙,我理顺了麒麟刚才说的话,那么那些打斗声是不是猎杀的人呀,不好
我们和村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白雾凹周边的竹林,往上是有听到打斗声,有蓟周他们的声音,我仰望着白雾凹那个我们掉下来的方向,只见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亮点,似乎像一条路,通往这个世界和蓟周他们世界的路,但是被周边的东西遮挡的太多了,我看不清,我道:“麒麟,你有没有看到那边白雾中有一些亮点呀”
麒麟摇摇头道:“没有呀,都是白雾茫茫一片呀”
我转头又问村长他们:“村长你们有没有看到白雾里有些像灯一样亮着的东西呀”
村长他们也是均摇摇头,“小风姑娘是不是你眼花了呀”
我又努力伸长着脖子往那边看,树木竹子太多了,又太远了,我看不清楚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一个更高的更有利的位置,道:“麒麟,你有没有办法带我去高一点的地方呀,我确定我在白雾里看到了一些亮光,我想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总觉得这个跟破阵有关”
麒麟抬头看了下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得变成原型,这样我才能带着你跃到竹梢上去”
我看了下村长和村长夫人,犹豫了下,还是破阵比较重要,道:“虽然会吓到村长他们,但是一定要带着我上去看一下,我感觉这个很重要”
说着麒麟就变成了神兽的样子,“你坐在我身上,抓紧我”,我刚一坐上去,麒麟几跃,我们就到了竹梢上,麒麟道:“你快看”
我站在竹哨上,往白雾那边看,白雾里出现了一些闪亮的点,这些点组成了一条线或是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个面两扇门大小的镜子……
(PS :接着关机接着写,争取今晚给它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