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拥有132名情人的卡萨诺瓦:从没被怨恨,因从未想支配

贾科莫·卡萨诺瓦是18世纪的著名作家兼冒险家,他最为世人所知的是他的丰富的情感经历。在回忆录《我的一生》里,他承认:“我狂热地爱着女性。”据统计,他一生曾和132位女性有染,即使是以现代社会的男女关系来看,这也是相当庞大的数目。
文 / DINITIA SMITH
译 /兔恰恰
编辑 / 赵老实
许多人将卡萨诺瓦与拜伦笔下的《唐璜》相提并论,然而,普林斯顿大学历史系教授罗伯特·达顿认为,卡萨诺瓦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唐璜。“卡萨诺瓦是一个真实的、活生生的人,他卓越的文学想象力盖过了后来生活中的种种失败,”达顿教授说,“性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仅仅是深入探索人性的工具。”但是,历史中的卡萨诺瓦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写的故事中又有多少是真的?
1988年出版的卡萨诺瓦传记作者J·里弗斯·查尔兹为了研究卡萨诺瓦传说背后的事实,梳理了整个欧洲的档案:“尽管有少数地方的描写不一致,但大部分内容是吻合的。”然而这些叙事中夹杂了很多让读者混乱错误,查尔兹说:“对于保护情人社会身份与地位,卡萨诺瓦是十分谨小慎微的。”

贾科莫·卡萨诺瓦于1725年4月2日出生在威尼斯,西班牙人的后裔。他的父母是演员,被威尼斯人看做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年轻时的卡萨诺瓦是一个体质孱弱的孩子,动不动就会流鼻血。在1岁的时候,母亲扎妮塔为了自己的演艺事业,将他丢给奶奶照顾。我们似乎可以想象,卡萨诺瓦穷尽一生都在寻找母性的温暖。

从早期生活记录来看,卡萨诺瓦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外表具有双重性别的美,有着年轻女孩向往的卷发。11岁的时候,他被送往帕多瓦,在阿比戈齐的指导下见习神职工作。在这里,卡萨诺瓦找到了他的人生真谛——当时他被老师的妹妹贝蒂娜勾引。
不久,他穿着神父的长袍回到了威尼斯,又勾引了两个修女。然而他有一群富有的靠山,其中一位是威尼斯的参议院马里·皮耶罗,达顿教授推测,这位参议院可能才是他的生身父亲。
从那以后,卡萨诺瓦的生活形成了一种既定模式:他总会有一个富有的赞助人,然后“引诱一个姑娘——传出丑闻——迅速逃离”。在这样的循环中,他去了法国、波兰、德国、意大利,记录下了整个18世纪的欧洲图景,打破了各地的文化界限,这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

1760年,他与伏尔泰相遇,卡萨诺瓦这样描绘他们的会面:“我对他说:‘这是我一生中最最快乐的时刻,先生,我总算遇到了我的人生导师,20年来,我一直把自己看做是您的学生。’”然后,伏尔泰回答:“我很荣幸地可以再教你20年,不过到那时,可别忘了把你的学费也带来。”
卡萨诺瓦回忆录也是一部18世纪音乐编年史。1784年,他曾与达·庞特见过一面,达·庞特请卡萨诺瓦帮忙给歌剧《唐·璜》写词(也就是莫扎特所写的那部),这部歌剧就像卡萨诺瓦的自传。
卡萨诺瓦勾引过所有阶层的妇女,包括修女在内,连未成年女孩也感兴趣。他从未结过婚,但有孩子。在一个非常戏剧性的事件里,他还差点娶了自己的女儿利奥尼尔达。实际上他同这孩子,和这孩子的母亲都睡过,但他说,他压根没碰利奥尼尔达。

莉迪亚·弗莱姆博士——一位来自比利时的心理学家,写作了一本新书《卡萨诺瓦:真正爱女人的男人》。在这本书中她写道:“卡萨诺瓦从不主动与女人分手,分开总是要通过双方的同意。”当他与一位姑娘结束关系时,她说他“没有怨恨,没有心碎,没有报复,也没有心痛。至多有点悲伤”。
有时,卡萨诺瓦喜欢女孩们把他也打扮成女性,他貌似与男性也发生过关系,但比起男人,他还是更喜欢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卡萨诺瓦喜欢有智慧的女人。“如果无话可说,爱的快感至少会减少三分之二。”他在自传中写道。
“卡萨诺瓦真的是热爱女人,”弗莱姆博士在一次电话采访中说,“他并不是集邮爱好者。”

他也有英勇的一面,并会对处于困境中的女性伸出援手,包括那些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的姑娘。
“我感觉自己爱上他了,”弗莱姆博士说,“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懂女性的人。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身上有一部分像极了女人。他非常喜欢聪明女人,女性不仅仅是欲望的对象,更是适合交谈的对象。他很害怕会伤害她们,他也喜欢同情人们做朋友。还有,他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作者之一。”
1743或1744年,卡萨诺瓦发表了一首诗,激起了他对“文学的实践与奖励”的兴趣。他放弃了做神职工作,当起了小提琴手和赌徒。
卡萨诺瓦生平最伟大的爱情献给了亨利埃塔,他们在1749年相遇。亨利埃塔似乎是有异装癖,她称呼卡萨诺瓦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尊敬的男人”。当他们在日内瓦的一个旅馆房间里分手时,她在窗户上刻字:你也会忘记亨利埃塔的。还在旁边刻下了一枚钻石。

许多年后,他们重逢,他差点认不出她。“我们都老了,”1769年,亨利埃塔51岁,她在给卡萨诺瓦的信中写道:“但是你会相信吗,当我还爱着你时,我竟然很高兴你认不出我了。并不是因为我变丑了,是丰满改变了我的相貌。”
1756至1757年间,卡萨诺瓦曾在威尼斯有一次著名的越狱行动,就在他发表了一篇反教权的诗歌之后,他被宗教裁判所关进总督府的监狱。卡萨诺瓦却打通了牢房的地板,并在帮凶的帮助下逃了出去。据说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从这个监狱逃出去的人,但谁能想到,20年后卡萨诺瓦转换角色,成了宗教裁判所的秘密特工。

他做过许多工作,帮法国当局筹集资金,是1757年全国彩票创始人。那段时间,卡萨诺瓦也变得十分富有。他参与过许多赚钱的计划,其中有一些非常疯狂,比如在1763年,他曾尝试过把一位侯爵夫人的灵魂转移到一个男婴的身体里。
到65岁时,卡萨诺瓦已经疲惫不堪,他也失去了能量。他在杜克斯城堡找了一份图书管理员的工作。这对于年老的放荡公子来说,真是太糟糕了。他很无聊,也很讨厌他的食物。

卡萨诺瓦在城堡里的日子过得很不开心,城堡主人的叔叔查尔斯·德利涅王子曾做过一番描述:“他一次也没有得到过他想要的食物,无论是咖啡,牛奶还是通心粉。但是他们吵不起来。更糟糕的是,卡萨诺瓦似乎成了大家的笑料,他生气,他们发笑;他朗诵法语诗,他们也发笑;他打着手势,读意大利诗,他们还是发笑。”
无聊之下,卡萨诺瓦开始写他的回忆录:“唯一的补救办法是避免生气或死亡。”9年来,他每天用法语疯狂地写作13个小时,这是他所爱的语言,比意大利语用处更广泛。到他1798年去世时,身边最好的朋友是一只名叫菲内特的猎狐犬。
他最后遗言是:“我活着时是一个哲学家,死时却成了一个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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