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宇宙中心大唐镇之百年建设极简史(下)
前文提要——
不管凡尔纳在科幻小说《征服者罗比尔》中究竟多大程度上披露了徐家汇天文台及"宇宙中心一期工程"的真相。有一点可以确定是虚构的,就是那位一语道破天机的徐家汇天文台中国人台长。事实上,在半殖民地半封建时期,徐家汇天文台台长一职长期由法国人担任,与中国人绝缘。
直到1949年上海解放,魔都”自由而放荡“的国际自由市时代一去不返。唐镇宇宙中心的历史才终于开启了由中国人书写的篇章。代号:东方世纪。
一段弯路
唐镇最晚建成,功率最大的核心发射塔是如今”上海东方外国语学校“的塔楼,地理位置上正好处于”发射塔矩阵的黄金分割点上“。这所学校最初被命名为“上海东方世纪学校”。

东方世纪,正是唐镇宇宙中心二期建设工程代号。
其中包含两层含义,其一是纪念1900年世纪之交奠定的宇宙中心一期工程,其二是纪念千禧年世纪之交由东方人(中国人)主导的宇宙中心二期工程。后来因为东方世纪这个名字过于高调,现该校已更名“上海东方外国语学校”。
然而中国人接管工程后的最初历程却并不平坦,甚至差一点”自毁长城”。
1962年,徐家汇天文台和佘山天文台这两座中国最早的现代天文台被合并,正式成立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l然而事态却并没有朝着更为光明的方向发展,而是急转而下:
1964年,最早的唐镇发射塔——唐墓桥露德圣母堂被关停,教堂在WG期间被改造成铸钢厂厂房;第二发射塔——佘山圣母大殿在1966年的WG风暴中遭到严重破坏,钟楼顶上的圣铜像、彩色玻璃窗以及经折路上的十四次苦路像等雕像都被作为“四旧”被摧毁。大殿本身被佘山天文台征用,仅从事天象观察等基础工作。
两座发射塔相继损毁,使得唐镇宇宙空港信号中断,在半个世纪后陷入沉寂。
蝴蝶效应
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骤然关停空港后未及时离开而滞留地球的星际客流在全球范围引发了”蝴蝶效应“。
1968年,世界各个国家不可思议的,不约而同爆发大规模骚动,巴黎5月风暴、日本安保运动、布拉格之春、美国嬉皮士,当时的中国……反战、反美帝国主义、反压迫、反种族歧视……在各式各样口号下癫狂的年轻人们以不同的理由聚集在一起走上街头,冲击了几乎所有的旧秩序,社会陷入失控……(参考fFT中文网《潮涨潮落50年》)
中国是骚乱最严重、持续时间最长的区域之一,官方前期说法“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后来……。这一时期,一些名词在中国莫名的突然流行起来并被广泛使用,比如牛鬼蛇神。这些名词被套在不同人身上并对其进行非人道的心理物理打击,事后证明误伤率和滥用暴力极高。

根据后世研究,1960-70年代爆发的世界级社会癫狂症状都与宇宙空港突然停顿后滞留客群违反COS原则存在联系。
从唐镇到红岸
虽然在今天看来,破坏佘山/唐镇发射塔无异于”自毁长城“,但当时中国的决策者的本意绝非走向自我封闭。
也就是全世界走火入魔的1968年,在内蒙大兴安岭地区的雷达峰,一座新的发射塔悄无声息的修建完工。这座发射塔的代号是——红岸。
红岸基地的面貌,由于刘慈欣的《地球往事》披露而更为后人所知,红岸的科研人员大多来自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上级机构不明。其建设目的对外宣称是监听与摧毁敌国卫星等太空目标,实际上的真实目的是用来寻找地外高智慧文明。
无疑,红岸基地是唐镇宇宙空港发射塔在那个时期的替代品。
在一个讲政治高于一切,社会完全处于非理性运作状态下的社会,唐镇宇宙空港这个由西方殖民者开创在中国最大的资本主义殖民地背景城市的秘密工程“从头到脚都是政治错误“。
更何况唐镇的沿海地理位置太容易遭遇敌袭。国民党退踞台湾的最初几年,就曾多次发动专门针对上海的空袭,试图破坏相关设施。其中最严重的是1950年的“二六大轰炸”。如今在徐家汇路泰康路立交桥附近仍可以找到当年卢湾区政府树立的“二六大轰炸“纪念碑。

随着国家”建设大三线“的策略确立,上海大量的实体企业以及专业人员向内陆省份搬迁,废弃唐镇宇宙空港的决策也就”顺理成章“。
相比之下,红岸基地的出身”根正苗红“、”又红又专“。从披露的红岸建设相关红头文件来看,决策者的思路并不僵化。
红岸的地理位置选择在靠近苏联的内蒙深山老林,严格保密。安全性大为提升。基地的建设技术部分参考了魔都境内的唐镇/佘山发射塔。其主体单元是一面巨大的抛物面天线,功率25兆瓦。

但红岸基地的科技含量相对于前一代工程是打折扣的。原因不言而喻。在一个哥白尼日心说都被批斗的时代,科技的自我封锁效应并不比之后来自三体质子的基础科学封锁来的差。而掌握一期工程关键技术的有关联各方,此时不是走了就是X了,一片静默。
彼时一期工程相关的技术却在世界其他地区发扬光大,科技的突破并没有率先在当年的“星际通信先进国”法国实现,因为法国遭受了一、二次大战正面冲击,丧失社会财富及人才,又丧失大量殖民地。
而”冷战两极“苏联和美国的太空竞赛正如火如荼的开展,人类的外太空探索突飞猛进,太空漫步、卫星发射、登月……实现这些梦幻般成就的无数科学家和太空研究人员,大多是看着凡尔纳小说长大的一代人。

红岸基地,这一新中国完全独立建设的宇宙中心”半成品“,在极端封闭环境下靠科技自力更生的政治正确自闭的发展着,在同时代看来,淳朴僵化超前而笨拙。如果没有1971年那次影响深远的偶然大功率信号发射,它的结局很可能是不留下一丝痕迹的消逝在风中,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工程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