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姓和咱家损失

《你跟我姓和咱家损失》 /竞一原创，谢绝转载 “哥，吃得好饱……”小羽捧着肚子对我说。 “我也好撑啊！”婷婷摸着胃口，趴在小羽后背上。 小婶带着薰薰在收拾碗筷，笑道：“人多，啥饭都香，何况还是好饭。二嫂家乡的竹筒饭被你们几个做出来真好吃，吃了忘姓儿！” “还有小婶做的粘豆包，”小羽龇着小白牙说，“吃了也忘姓儿！” “还有奶奶做的排骨炖粉条儿，还有小婶做的杀猪菜呢！……”薰薰摸了一把小羽和婷婷的小脸儿，亲昵得像是要咬她们一口的样子。 “还有你做的辣子鸡块！吃完了……”小乐趁长辈们不在，嘴巴凑到薰薰耳边儿，贱贱地说，“你跟我姓儿！” “找死！”薰薰反应迅速，抬腿就是一脚！ “啊！”惨叫的是我。 小乐说完就躲到我身后。我正搬起炕桌儿准备放到墙角儿，因为负重躲不开，被薰薰踹在腿上……虽然不怎么疼…… 薰薰手里端着盘子、碗，没奈何小乐，只用眼刀剜了他一下儿，咬牙道：“你等着……” 小婶进来扫地，一边说：“婷婷，带着小羽，还有哥哥姐姐们出去消消食儿吧？刚睡醒觉就吃，吃饱了可不能再睡啦，不然胃口该难受了！” “好啊好啊！”俩小丫头从炕上跳下地，穿着羽绒服，嚷嚷着，“哥哥姐姐穿衣戴帽出去啦！” 奶奶家遵循着老令儿，冬季每天吃两顿饭。 东北的冬天白天很短，下午三点多钟，日影西斜，就快到傍晚了。 我们穿戴得都很严实。小羽左右手分别扯着婷婷和薰薰走在前面，三个人叽叽喳喳说着话。 “哥，你还记得那年我来这里吗？小羽掉进雪坑里……”小乐笑道。 “嗯，她穿的太多人又小，象个球……那时候爷爷奶奶还住在后街的老房子里……” “嗯……那次还有糖葫芦吃呢……这两天咋没见着卖糖葫芦的呢？” “就算有卖的，你还吃得下？” “山楂是消食儿的，不怕！”他长长伸了个懒腰，嘴里吐着白气，说，“还是农村呆着舒服，一看就看挺远，视野开阔，心里也就舒缓了。” 我也极目远眺出去，天是蓝的，房子、院落盖着雪，村道上田野里也盖着雪，最常见的白杨树行列其中，因为树叶落尽了，基本上遮挡不了视线，仿佛眼前到天边都是白茫茫的雪。 走出村子，经由一个斜坡，我们爬上一段古城墙。据说这是辽金时代的古城，差不所一华里见方，南北两面有城门一样的断口。 城墙已经坍塌了，形成梯形断面儿的土垒，大概有三米多高。围在墙里面的是四四方方的田地，据说是上等地，夏天的时候长着高大墨绿的苞米，每年都有很好的收成。 城墙顶部是只容一人走过的小路，路两边向下的斜坡覆盖着雪。城墙外侧有护城河遗迹，就是深浅不等的壕沟，现在沟里都是雪。 我们迎着太阳顺着城墙小路向西走去。 “小心啊，别滑下去哟！”婷婷说，“这场雪大，风也大，雪把墙外的壕沟抹平了，你们不知道有多深……” “哥，”小羽回头扯住我的手，说，“我拉着你，不要让我掉下去。婷婷，我也拉着你……”她的另一只手拉住走在她前面的婷婷。 我身后是薰薰和小乐。只听小乐说：“小薰薰，我拉着你……” “一边儿去！”薰薰话音未落，小乐“哎哟”了一声。我们赶紧回头，小乐已经顺着斜坡下去了！ 问题在于，他或许是被薰薰推了一下，失去平衡栽下去的。只见他举着右臂，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膝，姿势怪异地滚入沟底。那壕沟真的很深，他瞬间被雪淹没了…… “小乐！你咋样？……”我喊了一声，眼角余光看见薰薰要下去，忙一把揪住她，“你别动！” “小乐！”我又喊了一声儿。 “……我没事儿！”小乐翻了个身，雪里露出一张脸，笑得还挺开心，“小薰薰，你不怕我摔断腿吗？万一把脸挂花了，不也是咱们家的损失吗？” “你闭嘴！我……”薰薰跺着脚，咬牙切齿地左右看看，好象要找点什么东西砸下去的样子。 小羽蹲下来，问：“小乐哥哥，别贫嘴啦。快爬起来看看，没摔坏吧？” “小羽，好妹妹，还是你关心我。”小乐笑道，“你们找个地方下来吧，我躺在这儿歇会儿……” 《关于成长的那些事儿》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