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06月04日,夏
2018年06月04日,夏,京都天晴。
不小心打翻了电脑旁的凉茶,溅出些许,落在键盘上。万望电脑无事。
整理思绪,重新开始书写。
18年,人生中的第二个本命年。本不相信这些莫如虚有的东西,然则确实是跌宕起伏的一年。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许多思量与情绪决定现在此浅埋即可,毕竟自我的认识并非仅仅通过回溯便能完成的简单程序,我是认同荣格在书信中所书写的这段话的,毕竟一切灵魂与意志都在动态的过程中不断的发展,因此决定在日后长期的自我研究中,再慢慢娓娓道来。
想来有趣,11年开始接触豆瓣,这应该是很早就存在于我生活中的一个书写媒介。当时仅仅是因为国中时代的恋爱和音乐,为了青春期对于自我的装逼需求和好奇感,而来到这里。兜兜转转快七八年过去,又回到这个地方,好比在壮观旅途中挺进而又踟蹰,攀登又复迷茫,曾无限次幻想过下一站的起点和这一站的终点,最后在某一个波澜壮阔的当下中,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这个,曾无意间经过的车站。
略觉心安。
生活是浮躁的,这样的评价或许难免有些许失当。文字作为自我表达的媒介,其美好与不足便在于它,对片段与周期冷静而棱角分明的记录。而许多美好或者曲折都是层层掩埋在,那些字里行间字与字的缝隙之中。只言片语,总觉无法说清。
我终于回归到“原我”的痛苦之中,我无法如同那些持火之人,一往无前的前往冗长而黑暗的无意识之中,而只能如圣·奥古斯丁一般,通过漫长的自我对话来进行自我补偿和认知。于我而言这并非是不幸的,之所以如此陈述,也是因为一些对于既有现实的相信,“在黑暗之中浸泡的越久,而发出的光就越明亮。”
我是难以被他人所理解的,越发坚信这个颠扑不破的自我认知。我曾多次向自我及他人解释这个观点的推理,就好比陶土在火窑中铸烧后,便无法从陶器复回归泥土。就算破损至极,也仅仅是细碎如沙。当多年前的我,在“无意识”中选择了走入无意识的自我对话之中,便已经宿命性的决定了我将无法在挖掘自我的道路上回头。正如浮士德第二幕中那段墨菲斯托菲利斯所说之话般,“一个烧红的宝鼎会告诉你,你已经走到极深的异境。借着宝鼎的光你会看见那些母神,她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在行走。这是永恒心灵的永恒创造性,周围全是外物的意像,它们看不到你,只能看到你的影子。你要稳住你的心,因为前方的危险实在太大,你要径直走向宝鼎,用你手中的钥匙触碰它!“
是的,我正处于漫长的压抑以及高频的自我对话之中。
一种渴望被观想却明知无法被理解的趋同感,最终让我做出这个选择。
我是希望被他人所理解的,就算是无法理解,也希望平静之人略观一二,或对各位友人也如微风吹过,可以拨动几许涟漪。而我也是清楚的,无论如何,这些啰里八嗦的文字,也只是我作为“病人”自由自在的呓语罢了,现实生活已经十分不易且颇费精力,若你已耐心阅读至此,我甚是感谢,并由衷感动。
笔及此处,今日便觉得已写无可写,也便作罢。
人阿,对于一切最可靠的救赎,最终都将回归自我。
可悲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