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影史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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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十佳是一个可能在不同时刻都会有改变的概念,所以只能说此贴是此刻的自己对于十佳的一个大体印象,今后若有改变,会持续更新,一次对自我观影的回顾。
一、《灿烂人生》
如柏邦妮所说“意大利,是一种情感”,而这部电影就给我们展示了意大利电影所能带给我们的感动,电影用六个小时的篇幅向我们展示了人的看似漫长但实则极为短暂的一生,这是一部让我对其有无数溢美之词的杰作,在电影里你能看到人生的每个阶段的不同模样,在每一个地方电影都能中止,但它却用漫长的篇幅展示了人一生的每一个瞬间。

在这些转瞬即逝的时刻我们是如何去面对真实的自己,这是电影一些细碎而永恒的时刻,自己是如何被一些事件所影响而又如何被事件所驱动,近乎完美地点出了人生的丰富内涵。我爱这部电影的一切,如一部《意大利往事》,灿烂人生,也许是我们可能永远到不了的状态,也许是我们曾经得到过但已经失去了的状态,也许是我们未曾实现但一生都在为之奋斗的状态,总之灿烂人生象征着一种我们对永恒的追寻。

如果说《美国往事》讲述的是美国梦的实现与覆灭,电影中的爱情是悲观的,那么在《灿烂人生》中我们能发现导演所传达的善意,也许我们终其一生为之奋斗的梦想到最后可能也抓不到,也许我们的一生会随着时代和政治的大浪潮随波逐流,也许我们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着的感情也可能永远无法触及,但请相信人生未来的某个路口会有你想要拥有的东西在等候着你,不被现实打到,不会对人生失望,电影采用了一种双重置换的形式来抵到最终的结局,这也许是一种极为戏剧化的结局,但你又能发现一切是这么的顺其自然与妥帖,最后陪伴我们的也许就是在我们身边一直存在着的人,电影对于这些情绪的展现是有着足够的感动的,人生可以这样灿烂,希望它永远不会落幕。

二、《穆赫兰道》
林奇是我最喜欢的导演之一,对于他的代表作《穆赫兰道》的印象是高三暑假在网上看到被定义为“最难懂的电影”,看完后确实是云里雾里,在影评的帮助下了解了这部电影的所涉及的内容。这是林奇的一场梦,一场噩梦,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在这一噩梦中我们看到了林奇背后那一带着无限恐惧感的精神世界。

这一精神世界常常是失序状态的,常常是逻辑混乱的,常常是不可言喻的,常常是不由分说的。林奇的恐惧感在这一梦境中展开得让人不可防备。林奇的梦是最为诡异的梦,却又是最为日常的梦,按照弗洛伊德的梦的理论,梦是愿望的放大与满足,那么在穆赫兰道的梦境中,我们看到的都是一个女孩为了对现实的逃避而选择进入一个关于愿望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们能发现所有的影像都是欺骗性的,在这个欺骗性背后隐藏的逻辑是来自现实的无力感与逃避感,来自那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来自那些我们无可逃避的人生的放大。

梦其实也是现实的延伸,是人的现实生活的无奈的绝境的显现,在林奇欺骗性的影像中我们触及到了所谓美国梦的覆灭,触及到了人的精神性诉求,触及到了一种永恒的无力感与绝望感,触及到了人生的荒诞处,那些在梦境中出现的影像最终都会有被我们识破的一天,而我们最无法选择的其实就是我们选择的人生。大卫林奇的诡异感在影像表达中十分沉溺,如“寂静俱乐部”的无可言喻,又如同性情愫的死亡与结合,又如忽然消失的爱人,又如忽然出现的怪人带来的恐惧感,这些元素的组合使得大卫林奇的梦境沉浸于影像表达的欺骗性与惊悚感,来自于日常却又跳脱出日常,这是大卫林奇的永恒恐惧感。

三、《苏菲的抉择》
电影关于纳粹集中营,关于法西斯主义,关于永恒的人性话题,在集中营的影像中,其实已经有无数的佳作甚至是杰作了,如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毫无疑问是集中营题材的杰作,在电影中你能发现自己是如何对这一灭绝人性的行为表示震惊与愤怒,这毫无疑问是集中营题材的高峰,但我最喜欢的一部是梅姨主演的获得奥斯卡影后的这部,也许电影对于集中营的场景展现并没有《辛德勒的名单》那么让人诧异与愤怒,也许没有那么事无巨细式的展现,但它的表现形式与内容却实实在在征服了我,电影围绕苏菲的情感故事展开,在一段三角恋的故事中,你慢慢地发现隐藏在苏菲这个完美的善良的女性背后的不为人知的历史记忆,电影在前半段看起来可能有些冗长,但看完你会发现正是这种对于苏菲爱情的缓慢笔调才是电影最让人痛心的地方,其实我特别喜欢这种讲述故事的层次感,一层一层地将苏菲迷人而自我毁灭似的情感融汇成复杂而悲剧化的纳粹集中营记忆。

当苏菲本可以在主人公的救赎下走向新的人生路程,但你发现苏菲最后选择了自我毁灭,这是永恒的人性话题,靠近生与死,苏菲一次又一次选择了死亡,而这死亡,却是苏菲从一而终的解脱,亲情与爱情的双重艰难却是救赎苏菲自身的唯一路径,电影中最著名的场景就是集中营中关于选择的场景,在梅姨的表演之中,我们能发现选择的艰难与选择之后的撕心裂肺,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刻起,苏菲这个人物其实已经死去了,她已经成为了记忆永远的囚徒,是一种永远都无法忘记无法释怀的记忆,也是在这个程度上纳粹集中营是一种梦魇性的存在,这种死亡的在场感不比《辛德勒的名单》中的红衣小女孩要弱,反而有一种无法磨灭的悲痛感。每次看完后都感觉不会再喜欢上其他电影了。 也正是因为这部电影,我也喜欢上了梅姨的作品,我发现她的出演往往使得影像情感极为细腻与内化,但这里就先只选这一部梅姨了,《走出非洲》、《廊桥遗梦》、《法国中尉的女人》、《克莱默夫妇》等等都是备选。

四、《重庆森林》
这里我顺便提及王家卫的《东邪西毒》。如果这两部电影只能选一部,我会选《重庆森林》,但这里为了还原我对王家卫导演的认识过程,所以这两部电影就放在一起讲了,因为电影都是王家卫导演,主题都是关于失恋,且风格极为统一,在我看来可以看作是一部电影,最早接触到王家卫作品,是在2007年的《东邪西毒》终极版在院线重映,那是在地方的电影频道了解到这部电影,在初一的时候看到了这部电影,是一种对电影艺术的启蒙感,关于《东邪西毒》,我所能想到的是对王家卫式台词的喜欢,如对于时间的推进,王家卫的用词都来自黄历,如“初四,立春,冬风解冻”这一类,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种新奇感,更不用说关于情感的那些台词了,如“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种奉为至理名言的存在,这是早期的王家卫式启蒙,在我看来《东邪西毒》是一个古代版的《阿飞正传》故事,欧阳锋与大嫂其实就是阿飞与苏丽珍,不如说是王家卫做的一个现代故事的武侠梦,而失恋的武士到了《重庆森林》中就是663。王家卫式的台词到了《重庆森林》更是到了一个极端。如所谓的一万年、凤梨罐头、0.01公分的距离等等,对于这些我们都印象极为深刻,这便是王家卫对于后现代都市人的情感状态的体察。我们也能在一系列偶然拼贴中发现王家卫电影的后现代性。

印象中对于《重庆森林》的印象是在高三时候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失恋的人不要看,但是不是失恋的人又怎么看得懂呢”,这句话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最开始我非常喜欢金城武的那段失恋的故事而对梁朝伟的那段故事没有太多感觉,后来不断地回顾发现梁朝伟的故事是一段更为温暖内敛的失恋故事,失恋仿佛成了王家卫电影的代名词,在他的电影中去体验失恋去感悟失恋去释怀失恋是看他电影的最大感觉,在这种失恋中你会渐渐地由一种无力的悲伤感转为一种渐渐走出的治愈感,在阿菲的古灵精怪之中我们似乎又看到了一段感情的再生,这是对于电影的最大回味。也许我们喜欢王家卫,正是因为他带给我们一种我们在荧幕上少见的感觉吧。

从《重庆森林》到《春光乍泄》,王家卫失恋的故事就更为沉溺了,这种失恋的状态比起《重庆森林》显得更为私人化、内敛化。到了《花样年华》中是一个独自哭泣的背影,这些电影也是王家卫失恋故事的集合,对我而言是一个极为个人化的关于自我内心世界的寓言,所以我喜欢这几部电影,喜欢王家卫。
五、《无人知晓》
观看完大部分是枝裕和作品之后也渐渐地认为是枝裕和作品是真正让人感觉到温暖与善意的作品,《无人知晓》展现了一种被流放的童年,童年故事其实是一个很美好的回忆,但在是枝裕和的作品中童年往往是不快乐的,是枝裕和的家庭往往是一种被打乱的家庭。

在《无人知晓》中父亲是不存在的,母亲同时也消失了,是一个只有自我的故事,我们在主人公的迷茫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很绝望的童年生活,是枝裕和把视点往往放在一种生活的艰难性的展现上,什么都是要靠自己的样子,是一种无奈的样子,但孩子们依然坚强地抵抗着,这是人的无奈。我们也发现主人公也有着自己孩子的玩性,希望融入同龄人的生活,这是对孩子本性的还原,最后的结局无疑是忧伤的,被掩埋的不止是亲情,也许还有我们渺小的世界,无可慰藉的不止是他们,也许还有另一个彼端的你我。

浮生若如斯,长睡不复醒,是枝裕和用底层最大的悲悯映照着我们自身的可悲,如果可以,我也会幻想自己成为那一位无人知晓的黑发少年,梦想着有过自我寻求的心碎时光,哪怕会被生活打倒却永远不会被压垮。这种对于童年的无助的表达在我看来是其作品中最具现实批判力度与悲悯感的一部,相比起来《奇迹》中的童年则而更多地是一种童年的暖色,当然《步履不停》则是是枝裕和最融合性的一部,在他的整个家庭体系中感受到了其对于日本社会的关注。

六、《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
法斯宾德被称为新德国电影的心脏,这也是我最开始看的一部法斯宾德也是最喜欢的一部,法斯宾德的女性电影是围绕战争的,围绕法西斯主义的,法斯宾德的艺术气质主要是一种好莱坞式的通俗情节剧与欧洲艺术电影表现形式与深刻主题的结合体,他的女性主人公往往极为迷人有着诱惑着人的内涵,他的主题主要是一种“爱比死更冷”,他的处女作《爱比死更冷》可以看作是他电影的一个标志性概括,爱情在他的电影中是不可靠的,寄希望于爱情只会面临崩溃的局面,死亡反倒是人最好的解脱。

在很多情况下,爱情往往让人更失望更绝望更让人心寒,爱情是极为微小的力量。所以在电影中我们发现汉娜•许古拉所寄希望的爱情最后反倒是毁灭她的全部,女人在爱情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悲悯感与无力感,虽然他电影中的女性对生活有着坚韧不会被轻易打到的一面,但爱情往往是压死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其实也是一种讽刺,他电影的内容往往是爱情,但他却最不相信爱情,也是一种主体性的反讽,电影最后的结局是让我震惊的,燃气爆炸的时候还在播放着电视声音,一种极致的冷酷感、一种法斯宾德的间离效果最后竟让人悲伤不起来,不知是应感叹女人的不幸还是战争的摧残,总之法斯宾德的电影给我一种内容与表现形式的双重美感。而这部电影在我看来是法斯宾德电影的高峰。

七、《公民凯恩》
《公民凯恩》是我对电影史最初的了解,也是我对电影史最初的接触,也是一直绵延在我内心世界的对电影这一词最初的概念,这部电影的横空出世使奥逊•威尔斯成为现代电影最著名的代言人,在奥逊•威尔斯的影像世界里,你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现代性,他对于电影本性的追寻、对于电影心理化的表现,对于电影所能涉及与到达的领域的探究。

《公民凯恩》最出名的概念即是rosebud,玫瑰花蕾,如果说希区柯克的麦格芬象征着人生的动力,那么玫瑰花蕾则象征着人生的愿望或者说人生的所有希冀与美好,玫瑰花蕾是我们所有人为之奋斗的一生的本源,但是终其一生回首时你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实现这一理想,或者说我们发现我们想拥有的东西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这是威尔斯的《公民凯恩》带来的最大感伤,那些我们视其为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其实早已经失去了,也许是童年的一次玩耍,也许是父母的陪伴,也许它象征着很多,但我们的人生仍要为之不断奋斗,这可能是人生的意义。《公民凯恩》也是现代电影的开山之作,其最重要的贡献在于开创了一套现代电影语言体系,景深镜头有意识地被运用在了电影之中,这不得不视作是一次对电影语言的探索,长镜头、凯恩与苏珊仰拍俯拍等表现人物关系的镜头等有意识地运用在了电影中,构成了电影语言的探寻。而叙事更是一种剥洋葱般的叙事风格,所有人的拼贴才是一个相对完整的凯恩,每个人所了解的凯恩都是不一样的,这是一次全新的叙事尝试阶段。这也揭示了我们对于人事的认识其实我们都是片面的,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如果我们想要用一个词来概括人的一生,这不得不说是愚蠢的、偏狭的、不可理喻的,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他的无数的精彩与无数的失落与后悔,《公民凯恩》与我而言就是一次电影最初的艺术魅力的展示,也是一直萦绕于我心头的电影。

八、《镜子》
塔可夫斯基的电影都是诗电影的范畴,用诗意的镜头语言表达着他对于电影的理解,他的电影往往聚焦于对事物的无限性的探索,这种无限指向了某种永恒感与不可超越性,可以是文本内涵上的,也可以是影像表层的,如他的艺术形式。《乡愁》展现了一种时空的无限感,著名的片尾长镜头从近到远不断地延伸开来就是一种无限性的存在的感知,《镜子》则是他电影风格化最为极端的一部。

这部电影表现了意象的恒定存在,总有一团烧不完的火象征了牺牲与燃烧精神,这在《伊万的童年》、《乡愁》、《牺牲》中都有体现,如果说熊熊烈火代表着自我牺牲的决心与不屈的意志,那么他电影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水的意象则代表了重生的勇气与希望,而树则是这种意志或信念牺牲后重生的象征,这些是出现在《镜子》或者说他的整个电影世界中的意象,再如他的表现形式,《镜子》中如《乡愁》一般的诗意长镜头、伯格曼式的室内剧与话剧式的台本、繁复而充满哲思的对话与独白,纯粹地展示了出来。在一种认识的不可知与纪录片影像的融入使人仿佛置身于时间长河中回溯历史,在感受中建筑情感,在凝视中走向永恒,黑白与彩色之间的转换与情绪性心理化的表达方式汇成了神性的母爱意识流悲歌,片尾母亲两种时间断面的融汇道出了对时代的追忆与缅怀。他的电影是关于时代的,是对时间的看法,在时间的流逝中抵到一种永恒感,或者说时间的流逝并不会风化记忆,反而会加深对于记忆的理解,其隐秘的内心世界在这种诗性的记录中展露无疑。

九、《断背山》
李安导演一直是我喜欢的一个导演,在他众多佳作中选一部最能打动我的其实是不容易的,《饮食男女》结尾父亲味觉恢复的治愈到个人最具诗意武侠启蒙的《卧虎藏龙》再到《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自我内心世界的交流,题材与类型似乎都大相径庭。但我却喜欢他表达的一种内心感受,这种感受是不会被其他事物所打扰的,是一种同自我交流的意味,在《断背山》中我更多地感受到了与自我交流的感觉,两个男主人公在我看来是人的一体两面,我们其实往往是一种处于缺陷的状态。

在断背山这样的美国西部空旷怡人的场景中我们感受到了人的自我的放大,我们渴望去找寻内心的空缺,渴望同他人交流,渴望有一段补充自我生命的感情,这种渴望是被环境所迫,但实际上是我们内心世界的缺失的表现。其实断背山这个背景只是一个极端环境,在这样一个极端环境中我们发现自己是多么地缺失他人的感情,我们是多么地孤独以至于我们不受控制地去靠近他人,我们又是多么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是如何看清人的孤独的,在这种孤独的处境下,我们渴望发现与我们能结合在一起的人,两个牛仔他们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中找到了彼此,他们弥补了情感的缺陷,也弥补了各自性格的缺陷,他们喜欢的其实正是自己可能不存在的另一面,或者说另一个自己,又或者说我们都在寻求这样一段完善自我的感情。这是我个人对两个人的世界的理解,当然这也是一个极为纯粹的爱情故事,是一段不被年代所允许的禁恋,结局的死亡其实是对时代的妥协,但又不何尝是一种对自我的确认呢?在这种情境下我们发现自己可以爱一个人爱这么深,自己被一个人爱原来也是这么深,爱情是不会被改变的,这是李安给我们的答案。

十、《搏击俱乐部》
《搏击俱乐部》在我看来更多地是一种开创性,这部电影打开了我对整个悬疑世界的关注,不论是影史杰作《精神病患者》还是《德州电锯杀人狂》、《月光光心慌慌》还是所谓的难以预测的结局系列《禁闭岛》、《恐怖游轮》等等,对我而言都是因为这部电影的驱动才关注背后的悬疑与恐怖电影,但对我而言没有一部能超过《搏击俱乐部》对我的震撼。

这部电影打开了我的一个悬疑世界的大门,是我看的第一部芬奇,也是最喜欢的一部,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部,原来电影是一个真正的关于自我的故事,芬奇的电影主体上是悬疑电影,他善于制造悬念,结局往往出乎意料,这就像是一种电影的障眼法,他往往能把人引向一个思维的误区,最后谜底揭晓时再把之间设想好的结论全部推翻,这种出人意料的结局也是他创作的一个特点。他的电影也往往反映出剧烈的时代问题。也关注着人的精神状况,提醒着人多关注内心的世界。《搏击俱乐部》就是一部关于消费主义时代的电影,电影通篇充满着对于消费时代的厌恶,反而想通过一场自我毁灭式的行为来对抗时代,最后的结局一样意味深长。电影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台词是“男人的成长要靠手淫,还有自我毁灭”,所以我能够理解电影所有疯狂的行为,搏击俱乐部在我看来更多地是一个意象,一个自我修炼的炼狱场,只有战胜自己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只有在这种疯狂的自我毁灭中我们才能完成对自我的确认与感知,这种对自我的确认是电影给我的最大意义。而芬奇的悬疑风格也是我的最爱,自此之后我的大学生涯很多时候都在看悬疑电影,但最后我发现一开始就是我喜欢的最高点。

影史十佳其实是一个难以抉择的概念,也是一个相对动态变化的概念,但不管怎样,此时此刻,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