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人与苏姑娘就上庭抗辩一事进行的温和而理性的辩论

1.
我:我要打官司。
苏:你又要搞事情?你哪次打赢过。
我:这次不一样,我找到大玄机了!我要告翻安省警署!
苏:你上次说你要挑战加拿大宪法?因为国歌里提到上帝,说是伤害了你这个无神论的感情。后来怎么样了?
我(恼怒):我后来加班加太多没时间去高法递状纸!
苏:Sure, you are too busy to spare your time for the Supreme Court. Your boss must be very proud.
我(掏出罚单,凑到苏面前):你仔细看看这个罚单。你仔细看,往细了看。
苏(摸了摸罚单):这单子是白的,手感蛮好。
我:看字!
苏:字是黑的。等下,你是不是要说罚单有黑有白,但是没有黄色,所以你这个亚裔觉得under-represented 了? 所以你的感情又被伤害了?(苏开始哈哈笑出来,露出了嘴里在嚼的蛋饼。我刚认识苏的时候苏笑起来完全不张嘴,现在笑起来嘴里什么吃的都看得见。)
我:姐姐,你看看内容好乏。你看这行!

苏:huh.. handheld communication device,你开车点了手机被抓了,这罚单写的没什么问题啊
我 (仰天长笑):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 介个湖州人脑子挖特勒!喂!神经病!(苏跳起来在我眼前招手)
我: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你慢慢笑我去吃水果去了。
我(收起笑容,一臂拦住苏姑娘):当时警察把我拦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拿起我的手机查验那玩艺到底是不是手机。她assumed我既然拿手指在屏幕上点,则我一定是在玩手机,所以在罚单上填上了handheld communication device! 她疏忽了!她大意了!她毕竟只是个警察,她没有超越她的局限性,她毕竟没有在apple genius bar工作过! 她被那一刻职业上的一个小小的成就给冲昏了头脑!她以为胜利已是囊中之物了!她兴奋了!她激动了!她在精神上高潮了!她高傲的皮靴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但是她岂知那是她智商掉线的声音!
苏(凑近仔细的盯着我):阿哥侬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你健怡可乐喝多了细胞液渗出了!
我:你准备好了没?
苏:来吧。
我(抓住苏的肩膀):what if 我被警察抓着的时候,拿的是一个长得像iphone的ipod ?!
苏:what do you mean 长得像iphone的ipod ?!
我:你看这个是什么?!?!

苏:iphone ?!?!
我:错! it could be both !!! 因为他们的区别也就是厚度和插不插电话卡!请问没有电话卡插槽的ipod,可以打电话吗?!?!?
苏:不能。
我:可以发短信吗?!
苏:不能。
我(抓住苏的肩膀剧烈摇晃):如果罚单上出现了事实描述错误,则这个case就一定会被drop掉!我拿出我的ipod,啪的一声拍在法官桌子上,法官惊呼!holy cow, dude has an Ipod !
苏:以我对加拿大司法系统的了解,法官不大可能会使用holy cow这样的词。
我:不重要。总之我高昂额头,须发飘飘,阔步离开,成功脱罪!全场掌声雷动,多伦多星报发表评论员文章称赞我为亚裔之星。给我罚单的女警察当庭如遭雷击,发黑面焦,烟雾缭绕,呆立原地难挪寸步,留下悔恨苦泪。所以!苏小姐!你大声告诉我!ipod,是不是根本就不算handheld communication device?!?!?Do I have the case ?!?!?
苏(挣开我手),沉默了一会儿,理了一下头发,抬起头,冷冷的说:
Define communication device.
2.
我惊呆了,喃喃自语:You took my line.
苏冷冷的看着我,说:请开始你的define.
我:什么叫做define communication device! Communication device么就是用来communicate的device牢!
苏:ipod可不可以用来连接无线网?
我:可以。
苏:连个无线网是不是可以装微信?
我:可以。
苏:有了微信是不是就可以communicate?
我:连上wifi的时候可以。
苏:所以你告诉我iPod 是不是communication device
我:,,,,,,,,,,
苏: 听说阿哥侬要告翻安省警署?
我:姓苏的你还是疏忽了。
苏:怎么讲?
我:我在开车的时候,ipod没有连无线网。所以那个时候,躺在车里播放缓存音乐的ipod并不是communication device
苏:你这个思路很危险。
我:我这个思路为什么危险?
苏:一个东西,当它的一个功能不在使用的时候,难道就变成了没有此功能属性的东西了吗?
我:你展开讲,不要搞理论,要例证!
苏:你妈为什么是你妈?
(此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家中拖地的我妈突然打了个喷嚏。我妈放下拖把,站在原地,一脸困惑的发了会,二十秒后继续开始拖地)
我:你这个问题问得很random啊 !
苏:回答我,你妈为什么是你妈?
我:因为她三十年前生了我。
苏:所以你认为三十年前临盆生产这个行为让一个女性成为你的娘,我可以这么说吗?
我:可以,但你这么说让我生理上有些不舒服,没事你继续讲。
苏:请问在过去三十年的时间里,你妈有没有反复生你,有没有时不时地把你塞回去,然后再把你挤出来。毕竟有一个人认为,当功能不发生,则属性会消却。所以,为了维持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必须将功能周期性的反复强化,不然加以日时,曾经的娘亲就会变成一个陌生的女人, 就像一个没有连wifi ipod 就不再是communication device了。这种设定,我觉得伦理上主流社会接受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你觉得呢?(苏拿起绿茶轻呷了一口,冲我笑笑)
3.
我:所以你是主张,一个事物如果可以用来communicate,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抑或未来,只要发生过communicate的功用,则这个属性就一直跟随这个事物?
苏:你展开讲,不要搞理论,要例证。
我:我妈当年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做过居委会书记。
苏:嗯,good for her. Not everyone is up to that job.
我:awwww..I thank you for saying that, I'm sure she would be glad if someone acknowledges her career achivement as a 居委会书记 whose main duty is to deport 绿化带里煤山人私养的鸡, by force if it's necessary
苏(微笑):You are welcome. 尊母是所有独立职业女性的楷模。
我:ok. 那我妈当年的职责之一呢,就是负责通知所有住户绿化带里不能养鸡,每三个月通知一次,以布告或者上门沟通的方式。请问苏小姐,我妈是不是起到了一个基层党组织和群众之间communication的一个桥梁的作用?尽管她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她当时确实承担了communication的角色。我这个讲法,公允伐?
苏:可以算是。
我:那请问如果我在开车的时候,一边开车一边把我妈举了起来,请问警察是否有理由给我开handheld communication device的罚单?
苏:。。。
我微笑着盯着苏,眼里朱红色的血丝变成了紫红色。
苏:你举不起你妈。
我:你侮辱了我妈,我妈没那么胖。
苏:我晓得,我在侮辱你,你胳膊的直径is smaller than your dick
我:Wow
苏:ouch
我:Wow
苏:Are you ok ?
我:I'm not !
苏(拍我的背):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感觉好点了?
我:geez. That is brutal !
苏:你们男的为什么对dick size这么敏感,its so stupid, sometimes I feel men are just like walking apes.
我: Apes can walk
苏: Define walk
我:I had enough defining today... please stop, that's annoying
苏: 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没什么朋友了?
我:我记得我们在聊我妈,为什么这么快就切换到了dick size, 然后又切到了apes. 这个话题转换是不是太无缝了,我在生理上对此感到不适。
苏: 我也有点, cuz i dont know why but i am now picturing you rubbing your dick against a tree... such a tiny dick... such a big tree
我: Can you please not ? And I don't want defend my dick size when my mom is involved in this conversation
苏(甩了下头发,清了清喉咙,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Sure you dont
我:我们刚才聊到哪里了。
苏:你把你妈举了起来。
我:为什么我有事没事举我妈?!哦哦哦,对,我把我妈举了起来,请问警察是否有理由给我开handheld communication device的罚单,你回答我。
苏:Timber
我:啊?
苏:你妈是device吗?
此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家中拖地的我妈又打了个喷嚏,and its a big one. 我妈一脸懊恼的把拖把扔到地上,大喊一声不拖了!咚咚咚跑到阳台吃橘子去了。伊打开防盗窗,低头看到绿化带里有几只鸡在游走。鸡头灵动,鸡身肥硕,鸡爪高频。我妈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他去了。躺在藤椅上的老爸听到了,隔空附和道,是的,儿子大了,让他自己闯吧。
我妈转过头,对我爸说:
我说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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