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20心里那种苦闷像嗓子眼的千年老痰。
在黑夜里入睡于我而言是十分残酷的事情,我是那么不安又仓皇。我一直希望能有人陪我睡,但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首先这人须是我的异性,因为一个女孩躺在我身边,比让我自己睡更痛苦。
那天朋朋回京,要我跟她一床睡,我知道自己跟女孩子一起会睡不着,所以特意写稿到深夜两点多,希望把自己弄得累一点,好躺下便睡。结果累是非常累了,躺下以后愣是又瞪着红血丝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无果。跟女孩躺在一起已然让我这个直人非常别扭,而我又生性梦中好动,有个朋友在身边,我只好一动不动,生怕翻个身就惊扰了她。最后还是抱着枕头被子回客厅睡,心里算踏实了。
第二天一早,朋朋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才跑到客厅睡。我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一个人太久了,不习惯跟别人一块睡。她说,我明白,以前我也不习惯,后来搞对象搞多了,就睡习惯了。我点点头。她又说,你该不会打算一直这样吧,听说你都跟前男友分手四年了,你挺好个姑娘,积极点啊。我说,随缘吧。
如果是跟异性睡,我想会容易入眠很多吧,只要抱住就行了,不必刻意控制自己不要碰到对方。放松下来就很容易睡着。
但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放松到睡着呢。狗哥总说他一看我就困,一看我就想睡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陈超每天早上七点多起床去上班,我在每天的前一夜晚上和他互道晚安之后就会开始失眠,开始盼着对方第二天早点下班回家来。
一个人的日子太苦了。心里那种苦闷有时候很浓稠,像嗓子眼的千年老痰,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还化不开。
我想有稳定而让人放松的关系。
父亲节那天,我一个人在家喝闷酒,浩说他也在喝酒。我说我闷得慌,他说,那咱们干点什么有意思的事吧。我说什么事有意思。他说,咱们干脆面基吧!我说好。
他骑着摩托车来找我,我坐上后座,我们开始兜风,我第一次坐摩托车,一开始还很怕,但很快就觉得好玩,我们从四环路兜到三环又到四环,很有趣。
他说,你长得好特别,好像个新疆姑娘的感觉。我说,你喝多了吧,你见过哪个新疆姑娘像我这样大饼子脸的。他说,不不,说不上来,反正你长得很有异域风情,特别有异国情调。我说,真的吗,谢谢。
他不觉得我胖。
原来,比我肩膀宽的男人是不会嫌我胖的。我又想起狗哥说的,你只不过是一直没遇到对的人。
我从去年开始,有很强烈的写作欲望,到了今年,感觉我要求自己每日都写,哪怕是废话也要坚持每日写几段什么,这种方法好像的确有用。过几日书架归置好了以后,每天读写并进,相信自己会有所进步。这一辈子,最起码要出一本书吧。
说来也觉得自有天意。从小到大我就身无长物,一直被爸爸骂作米虫,我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个没本领的废人,因为我什么手艺也不会,除了爱看书,再没别的。可谁成想,我现在就成了靠码字为生的人。如果说自己不是文人,那是万万不妥的。很庆幸自己得到这份营生,所以希望能在其中有所精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