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谈世界杯(一)
也谈谈世界杯
世界杯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各路神仙谈的也是如痴如醉,虽然关注了二十年,但战术的事情我讨论不了,想到哪说到哪,只谈谈我和世界杯和足球那一点浅薄的故事。
第一次开始关注足球应该是在九七年十强赛,那时上高中,教室里有电视。某一天下午电视突然开了,半懂不懂的看了一场中国队的世预赛,虽然是第一次看,但留下的印象好像又不浅,被逆转,2:4的比分以及那之后一段时间铺天盖地的“金州不相信眼泪”,但眼泪也随着时间很快过去了。98法兰西之夏的时间正是高考最后一个月,我的记忆里因此也没有关于世界杯的初次印象,那时候篮球才是我们的主业,现在关于那最后一个月记得的事情除了高考也只剩下翻墙出去看飞人的第二个三连冠和Chicago Bulls最后的王朝盛世。
跨过那个懵懂又兴奋的暑假,在电视上看过兵哥哥们用生命抵抗洪水,9月的我走进了大学校园。世界杯虽已结束,但热度好像还没过去,“GOAI GOAL GOAL OLE OLE OLE”的喊声还充斥在校园里,教学楼下的阅报栏里还是许多世界杯的相关内容,但到现在我记得的只有一个名字,CHINA DAILY里的那张长发飘飘张开双臂身穿蓝白条纹九号的照片,也记住了那个名字“Batistuta”,也从那时开始,足球也才真正走进了我的身边。那时候的操场还没有铺塑胶,随便两块破砖头,两堆换下的破球衣或是两个篮球架,都是我们球门的方向,多大的日头和雨滴也阻止不了那种年轻的热情。那时大家的球衣短裤都是批发市场淘回来的国际名牌,但球鞋还没有NIKE或者ADIDA,大家的球鞋是统一的国产名牌“DOUBLE STAR”,篮球则是回力一统天下,谁要是有双其他的高级球鞋,那得招来多少妒忌的眼光。我同宿舍的兄弟南方人,有钱,买了双KANGWEI,我记得那时候两百多吧,超贵,他脚味大,打球回来大家就不让他在宿舍里放鞋子,他只好把鞋子放在阳台上,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鞋子没了,一双这么臭的鞋子竟然被拿走了,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对了,还要说明的是我们住一楼。
01年十强赛是我第一次真正参与到这个大PARTY的气氛中来。那时候学校很讲义气,大食堂装了电视,可以在学校光明正大的看电视了。领导的妙手加上米卢的快乐足球,让国人牛逼了那一把,在晚上从食堂里传出的呐喊声仿佛能掀翻那个屋顶。当然,自身的努力还是很重要,大头李在卡塔尔头球之后脱衣庆祝露出的蓝色护腰是我对那段时间最深刻的记忆。这一年我也正式登上了大赛的舞台,在我们系内“环霸杯”的赛事中,我作为主力门将以零失球的记录一路打到决赛常规时间结束。该点球大战了,我正期待着再立新功,然而队长却说“换门将”,无情的现实击碎了我建功立业的梦想。要问我问什么会去打门将,可能因为队长觉得门将技术含量最低吧。那时候还有很喜欢的事情是看《体坛周报》,每周一三五各一期,每期两大张,我们四五个同学一起合伙订的,僧多粥少,每次看的时候都要把两大张撕成四小张看,就这不花钱的还得往后排队。下午踢完球,在水房冲个澡,往新换的被罩床单里一趟,看上一张体坛,那简直是神仙的享受。顺便插一句,《体坛周报》是一个神话,从开始快倒闭的小作坊到全国第一的体育类报刊,瞿优远创造了神话,但最后他却锒铛入狱,在我们的社会进程中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HERO OR LOSER,功过只能留给后人评说。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时的习惯,足球帮我大大扩展了视野,我知道了伯纳乌,诺坎普,老特拉福德,斯坦福桥,圣西罗,王子公园,安联,威斯特法伦等等一个个大名鼎鼎的名字,一句话,虽不能至,心向往之。02年的时候世界杯正赛开幕是5月31日,为什么我能记这么清楚呢,因为这是我入D转正的日子,呵呵,我的第二个生日是个好日子,不过关于这届世界杯可说的其实也只有唯一的一次在白天看世界杯和剃着阿福头的朗拿度摇着食指庆祝进球的场景。
06世界杯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浙江出差,时间比较自由,于是晚上看球,白天上班是那时候的节奏。那时候还经常同小Q观赛同时交流心得,其乐无穷。有次英格兰的点球大战,小Q问我谁会罚,我说“第一兰帕德,第二哈格里夫斯,第三杰拉德”,呵呵,一切都没有出我所料。那时经常看球之后清晨又醒来,外面下着雨,窗帘被风吹动摆来摆去,让人好有一种“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的感觉。那次出差之余,还去了普陀山和溪口,普陀名山不必细表,溪口是蒋公故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看了雪窦山瀑布回来还在MSN SPACE填了两首词,可惜现在找不到踪迹了,只记得最后一句好像是“沐雨谁共”,后来再没有那样的水平和心境了。那段时间,因为看了《撞车》的关系,那届世界杯伴随我的还有Bird York的In The Deep,循环播放的低沉婉转,和足球一起伴我度过了一个一个寂寥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