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微草堂笔记与右台仙馆笔记

前一本比后一本早一百多年，用白话，后一本成书时已经接近20世纪，反而用起了文言，两本书都颇多猎奇、报应之事，右台似乎更多一些，不及阅微活泼可爱。好在俞樾虽然是个老夫子，倒也不古板，而且他记载了很多乡间的奇闻怪事，比如哑巴乞丐忽然会说话还能行医、老妈子把化毒丹听成活络丹买错药害死婴儿、物女螭虎大战雷神，还有颇多的孝子节妇，很多应是传闻，而阅微记载官场人士的见闻较多，有些也是他自己的见闻。这和两个人的生活环境是有关的，纪晓岚一直在庙堂里，俞樾是江湖上的。

文言是极为简练的，值得学习，但要避免生僻字和典故，有碍阅读。像右仙，就有刻意求古的意思，与聊斋风味正相同，不好读，用古雅文字记俚俗内容，文质冲突也。文章清白一些比较好，就是唐诗和五代词，也是很直白的，当然是形式之下的直白，并非大白话。但不必过于强调形式，过于强调则拘束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