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告别
生的愉悦和死的坦然都将成为生命圆满的标志。
这是一本医生面对病人写下的关于生命最后时刻的生存状况及家属朋友的状态。在生命最脆弱的时刻,甚至是最后的时刻,应该如何做最好的告别。但作者似乎并没有给出答案,因为作者一直在寻找生命最后的价值。
人最终都会迈向生命的告别,思考如何做出最好的告别用时下流行可能就是所说的仪式感。这仪式感是给谁的呢?给亲人的还是给生命的呢?这一切不过是我们在折磨着自己的心。
如何使生活存在价值?我曾以为生命不需要价值,但阿图葛文德描述了那些生命后期的状态,于是,衰老脆弱不再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生命是否亟需价值?
无论生活表面再如何平静,几年来父亲生命脆弱时刻总是一遍遍的在脑海闪现,如同幻灯片一样,随着时间愈发清晰。从接到最后一个电话,到我跑去医院,从签病危通知书到日日夜夜的守护,直至最后,我不知道哪个时刻才算是我们真正的告别,是从那天早上我从家出门还是时隔一年后的永别,但这都不算最好的告别。
我没有办法和他做最好的告别,他也没有办法和这个世界做最好的告别。我在思考,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最好的告别吗?
“我准备好了”她说
他望着她,她望着他。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已经准备走了。
吉姆说:“好的,妈。”
他感到一阵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她心跳或者呼吸终止,他们不会尝试把她从死亡线上救回来。他们会让她走。
当年的父亲,做好走的准备了吗。而我是不是应该在那一刻放手,我是不是应该让他平静的走。而我却固执的认为他紧握的双手是他在和生命作斗争。后悔过吗,后悔过,什么时候后悔,在他弥留之际。当初为什么我要拼命留住他,因为他还没有跟我做最好的告别。如果当初我愿意放弃他的生命,他是不是不用受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苦。以及他自己都无法感知的苦。
于是我安慰母亲,我说爸爸一辈子是值得,他生命短暂但丰富多彩从不曾虚度。可我又怎么安慰我自己。 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二十几岁的我去轮滑。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抱起熟睡的我。
当“生命的脆弱性凸显出来”时,人们的日常生活目标和动力就彻底改变。于是我开始平常心,快乐程度开始提高,我试着更少焦虑,更少压抑,更少愤怒。
随着我的视野收缩,当我开始觉得未来是有限的,不确定的时候,我的关注点开始转向此时此地,放在了日常生活的愉悦和最亲近的人身上。(于是我买了最爱的费列罗让自己不哭)
当独立自助的生活不能再维持时我们该怎么办?
当我们年老,体弱,不能照顾自己的时候,是什么使生活值得活下去?
为了使生活能够忍受,我们都要献身于超越自身的东西。如果我们看不见内在的光明,那可以试试外在的光明。
而我们总是在尝试做最好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