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压正》考证笔记——梦魇红楼
引发猜谜潮,蔡元培校长当年之
大有卷土重来知势。我对此每每揶揄,博识之徒反唇相讥:《邪不压正》提了三次《红楼梦》,你不去猜谜不是因为悟性不足就是因为没文化。
先说我对红学的看法,我认为红学作为一个独立学科是根本不应该存在的。自
两著问世后,红楼梦的基本问题早已解决。接下来,爱古典文学者去赏析其中的小说技巧,爱古籍版本学者去考订存世的诸版本,爱古典园林者去推敲大观园的格局,爱近古民俗者去把玩书中的四时节令,爱美食者去回味荣宁两府大观园中的珍馐小馔,爱服饰者去切磋书中的绫罗绸缎,这些统统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当把红学作为一门学问存续,研究者就需要不断发表成果。考证派因为挖不出新材料考证,为了勉强出成果最后不得不滑向考证派的反面,成了新索隐派,红学家周汝昌先生就是一例。根本的原因在于,考证派需要材料,是有局限的;索隐派不需要材料,只需要想象力,他们可以不被任何框架所局限。考证派无证可考而蜕变成索隐派,这就是把红学作为一门学问的可怕之处。
刘心武的初衷本来无可厚非,作为文学家他是要为《石头记》写一个自己的续书。为此,刘先生运用红学索隐派的技巧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曹雪芹已故,要续书任何人都必须想象,都必须猜谜。刘先生最大之误在于,明明是在索隐,明明是继承了红学家周汝昌先生晚年的新索隐衣钵,本来为写续书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索隐,却口口声声说是“考证”,此一方法论不知误导了几多人。相比刘心武,同样作为文学家,没有续书《石头记》野心的非红学家张爱玲所著
读起来倒是令人醍醐灌顶。
我不承认红学,更不承认《邪不压正》和《红楼梦》有可比性。但假设一定需要红学存在,那我是考证派,为了回应“博识之徒”的相讥,现在说说作为考证派如何解读《邪不压正》。
第一、要甄证版本,就如胡适先生当年题跋《甲戌本》
本片之所以不知所云,是因为故事主线被删,删节后为了补篇幅又加上了些许本来打算弃而不用的噱头戏。要解读本片的主题主旨,首先要还原反映编导本意的版本,这就是版本考证。
目前,我所辑到的版本还原材料如下:
——IMDb上的一则报道

——【中国电影报道】的李梦访谈

——李梦工作室官方微博公布的1905电影网【邪不压正李梦专稿】

第二、要考证周边材料,就像胡适先生当年考证《楝亭集》《四松堂集》《八旗文存》《江南通志》等等
要考证《邪不压正》的周边材料也必须是第一手的,这些反映编导创作意图的直接材料。 ——剧组发布的电影海报 ——剧组发布的预告片 ——剧组发布的剪辑时弃而不用的删减片段 ——导演的访谈【个人以为《十三邀》是与文化人许知远先生的对谈,思想浓度高,资料价值大;其他访谈属于娱乐性综艺,思想浓度低,资料价值低。】
基于以上两个原则,我对《邪不压正》进行了考证,并考证出了电影主题。
我的考证笔记写成【豆瓣日记】,我的考证论述写成【豆瓣影评】,结果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