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张本煜：他聊了战神、蝙蝠侠，还即兴创作了一个新的孙悟空......
他是网剧《万万没想到》、《报告老板》的主演，参演过电影《乘风破浪》，目前还在跟韩寒继续合作，将会出演新片《飞驰人生》（明年大年初一上映）。但你知道吗，除了当演员，他还是一个编剧，曾经靠创作谋生；虽然经常演喜剧，但他私下里沉迷于各种科幻和奇幻作品——
他，就是“父王”张本煜。
啊，不是，放错图了。
△拍出来是这个样子。
△《万万没想到》里的贱萌“刘备”。
△《报告老板》里的傲娇“老板”。
△韩寒前作《乘风破浪》里的黑社会“罗力”。他还献唱了插曲《一方天地》。
今天，空姐请来了这位架空的老朋友，和他娓娓而谈、掌灯夜谈、促膝长谈、阔步高谈，聊了聊他眼中的幻想世界。
空姐：对你来说，有启蒙意义的幻想类作品是什么？
本煜：最早应该就是《西游记》，小时候只觉得那是神话。后来是有一套《世界科幻小说精品丛书》，里面有像《追踪流浪星》《帝国的毁灭》，包括《星球大战》小说的节选。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追踪流浪星》，讲的是一群科学家致力于制造出人工智慧星体。这种星体本身是有思想的，是智能的，并且想让星体上的所有生物都变成共生体，让宇宙一片和平。这些科学家还真的成功了，最后制造出了一颗独一无二、我行我素的星体，他们管这颗星球叫“流浪星”。在我小时候这篇小说让我觉得特别震撼，当时大概三四年级吧。
△《世界科幻小说精品丛书》，在90年代可以说是许多人的幻想启蒙书籍了。《追踪流浪星》的作者是列德里克·鲍尔。
空姐：为什么喜欢幻想类作品？它们有哪些吸引你的地方？
本煜：有两点。第一，可能性。一个好的幻想作品，一般都会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或者是一个吸引人的设定。如果发生了这样某件事：一个人陷入了某个从未见过的世界，或者拥有了从未拥有过的本领，接下来会怎样。其实故事的内核往往还是在讲人，因为人是现实的，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也是现实的，但把他放到一个想象的前提之下，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这就很吸引我。
第二点，奇观。车在天上飞，或者勇士拿着剑去屠龙，这些难得一见的场景，你要换成大公司或者某个政府来做也行，但就是不如普通人持剑屠龙那么有乐趣。
所以大概就是“可能性”和“奇观”比较吸引我。
《乘风破浪》
空姐：《乘风破浪》严格来说也属于奇幻作品，虽然奇幻元素比较少。
本煜：对，虽然用梦境解释了，但其实是个时空穿越的故事，讲到这样一个特别的可能：如果你能见到自己的爹。
空姐：也不算很特别，大多数人都见过自己的爹。
本煜：......哦，应该说如果你能见到自己出生以前的父亲，这就很特别。主人公和他爹关系并不好，穿越回去之后两人反而成为了朋友，这就比较吸引人了。我相信挺多人都想象过，包括像《夏洛特烦恼》，也是在说这一类可能性。我就经常会想，我要是带着现在的知识回到五岁的时候，肯定特能打架，哪个小朋友都打不过我，我也肯定是班上最聪明的孩子。
空姐：现实中关系不好，穿越回去就理解了，因此变好了，有不止一部作品是这样。
本煜：这种很受欢迎。我还脑补过一种没那么美好的可能性：假如主人公和他爹现实中关系很好，他穿越到过去之后，发现真实情况并不是他理想中的那样，最后会以怎样的情况收场。这种反着来的也可能会很有意思。
空姐：幻想题材和现实题材，作为演员表演起来有什么差别？
本煜：《乘风破浪》是穿越时空，表演起来跟现实题材没什么差别。其他科幻、奇幻的东西可能会有比较多特效，有些人和道具是后期做上去的，我就要对着片长不存在的东西表演，感觉会有挺大的区别。
空姐：听说你前阵子参加了一个读书会，在读书会上朗读了一篇奇幻小说。为什么你会在读书会上选择读这篇小说？
本煜：那是个短篇小说，叫《海叟》，是我媳妇写的。我不止有私心，而且真觉得写的很好。它讲的是宋朝年间在海州（连云港）发生的一些奇人奇事。这篇小说想象很瑰丽，文风我很喜欢，类似于三言二拍的话本式写作风格，很有民间传奇的那种感觉。
（这篇小说曾经发布在架空旗下公众号“独角兽小说”，点这里阅读全文：
奇幻 | 她曾写下“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这次讲了一个美丽的神话（上）
奇幻 | 她曾写下“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这次讲了一个美丽的神话（下））
△本煜参加读书会，朗读妻子的原创奇幻小说片段。
空姐：你自己也能写，我们的小说公众号【独角兽小说】下周就会发你的一个短篇，提前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本煜：这是个跟丧尸有关的故事。在丧尸病毒爆发当天，一个公司聚会去KTV里唱歌，主人公想追公司里的一个女孩，特别想表达“我们是同类，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结果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和别人没什么不同，这么一个故事。
大多数上班族都有跟公司团建、一起唱K的时候，男孩总希望女孩能够注意到自己，表现一下，也总有人会觉得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是与众不同的，我是孤独的，当他发现有另外一个人和他相近，他就挺想去和对方接触。但这种孤独感和自我认知很有可能是错误的，只是他个人的单方面认知。这就是这篇小说的灵感来源。
《战神》
空姐：你以前翻译过游戏大作《战神》的官方小说。为什么会接这活儿？
△小说译者，张本煜。《战神》原作是著名的主机系列游戏，以希腊神话、北欧神话为背景，讲述凡人奎托斯屠杀诸神的复仇故事。
本煜：别人都以为我是《战神》粉丝才接的这活，但不是的，坦白说我当时就是冲着那点翻译费去的，在这之前我没玩过《战神》，小说翻译完了才把《战神》翻出来玩了一下，那时候已经是ps3时代了，后来就成为了《战神》的铁粉。
空姐：《战神》玩家会拿主人公奎托斯来和《西游记》的孙悟空做对比，说差别就是奎托斯最后杀了宙斯，而孙悟空被如来降服了。作为官方小说的翻译者，你怎么看？
本煜：在我看来他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和天庭众神打了一仗，但原因完全不一样。孙悟空的反叛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就是觉得不想受到束缚，甚至是为了争口气，比如你一开始让我去做齐天大圣，我就高兴，后来发现你让我做的只是弼马温，那我就生气。奎托斯不是，很强烈的仇恨在支撑他，他是因为受到蛊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女，后来发现这一切都是被诸神操控的，为了复仇，才不停地反抗、不停地杀戮。
奎托斯的魅力在于，他是个反英雄，他不是个好人，而且可以说是没什么善意存在的人，仅有几次露出善意，也并非他的初衷，就好像他随手救下一只猫，但这个举动和他本人的性格没什么关系。有可能是这样一个不断在发泄怒气的人，会给玩家带来极大的爽感，所以会受到很多人的喜欢。
△《战神》主角奎托斯奎爷。
空姐：你还翻译过其他幻想作品吗？
本煜：在翻译小说之前，我曾经在汉化组待过一阵子，因为我特别爱玩游戏，最早接触的游戏是《博德之门》这种类型的，后来玩到《龙腾世纪》的时候，发现汉化得特别好，是天邈汉化组汉化的。后来他们要汉化《龙腾世纪2》，包括像《辐射4》的时候，我就自告奋勇去和对方接触，他们觉得我翻译得不错，就发过来了大段的文本。这个真的是没有任何回报，纯粹凭个人爱好，而且工作量还很大，一个文本有4MB大小，文字量特别多。
我接触的很多奇幻作品都和玩游戏有关。看的第一部外国奇幻小说是萨尔瓦多的《黑暗精灵三部曲》，就是《博德之门》、《龙与地下城》这些游戏的背景故事。我也就是因为玩这些游戏，才回头把相关的奇幻文学作品翻出来看。
《西游记》&孙悟空
空姐：你喜欢《西游记》和孙悟空？
本煜：对。最早接触《西游记》是小人书，我家有一整套小人书，后来在别人过生日时候抽了几本当礼物，最后一整套就缺了那几本，有点脑子进水了，人家拿到这礼物肯定也是懵的……
小时候特喜欢孙悟空，觉得他厉害，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不管什么妖怪一棒子砸死，除了一些特别厉害的大妖怪需要去请人。虽然后来发现他老是要请人，但当时在我看来这并不影响他的厉害，我会觉得，竟然还有比孙悟空厉害的妖怪，但孙悟空最后还是赢了。我就想看他赢，不管他是怎么赢的。
长大了以后重新审视孙悟空这个人物，就觉得他不守规矩。我在高中时候知道有9个阵营，守序善良、守序中立、守序邪恶，中立善良、绝对中立、中立邪恶，还有混乱善良、混乱中立、混乱邪恶，当时我最喜欢混乱善良这个阵营，恰好觉得孙悟空就是这样，他不守规矩，但他基本上是个好人。
△九个阵营源自《龙与地下城》的游戏规则设定，将某个角色按照九阵营归类。
岁数再大一点，就发现也不能这么定义，首先善良这个东西就很难去界定。甚至孙悟空这个角色是不是善良的，西游记并没有太多篇幅来表现这一点。他有没有除恶扬善、打心底里想帮助弱小，其实在原著里比较少见的，大多数情况都是“这个妖怪挡老子路了”，帮助别人可以说是顺手的。而唐僧或者八戒，往往会做一些“徒增烦恼”的事，他们流露善意，通常会获得一个挺糟糕的结果。所以岁数越大，反而会对孙悟空这样的性格越喜欢。
空姐：你觉得自己是属于哪个阵营的？
本煜：小时候觉得自己是混乱善良，大了一点觉得自己是守序中立，现在，从守序中立向绝对中立逼近吧。
△守序中立与绝对中立的定义。
空姐：如果让你来创作一个版本，演一个孙悟空，你会讲个怎样的故事？
本煜：我想到一个可能性。假如前面的剧情发展都不变，悟空在取经路上，头上的金箍突然掉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是会想继续完成取经这件事，还是会直接回花果山做大王。因为看得出来孙悟空原先是有诉求的，他最先想要长生不死，然后想要逍遥极乐，但天兵天将和佛祖都在拦着他。如来强制赋予了他一项使命，就是保护唐僧取西经。他要是回花果山，天庭和佛祖依然在，他是能偏安一隅，还是说要联系老哥几个重新大闹天宫攻打佛祖？他也可以忍一时之气完成取经大业，到了佛祖的地盘，刺杀如来也好，学了如来的本事再反戈一击，这都是可能性吧。
空姐：就拿这些后续可能性来说，你对哪一个最感兴趣？
本煜：忍辱负重吧。悟空发现因为某个意外，他的金箍变成可以随时取下来，但出于一个特殊的动机，他又把金箍戴上去了，装成仍然取不下来，仍然受它限制，还不告诉其他人。而且在取经的过程中，一路走来，师徒之间会不会真的产生某种情谊，影响了他本来已经设想好的行动。像隐瞒真相这种事情，对于悟空这样的性格来说，本身就有很大的难度，许多设定会发生反转，局面会变得很有趣。
空姐：作为粉丝，你觉得《西游记》原著有没有什么缺点？
本煜：《西游记》基本上就是一个打怪冒险故事，唐僧在收服了三个徒弟，甚至在收服悟空之后，它的看点基本上就是奇观了，场景很瑰丽，语言描绘很生动，但故事性就差了一点，是很明确的那种单元故事集。后来许多人对《西游记》进行解读，那些是不是作者的本意也无从知晓，单从小说本身而言，它是比较单一的。
空姐：你后来接触到更多的奇幻作品，就以现在的眼光看，《西游记》原著提供的奇观还是顶级的吗？
本煜：是不是顶级谈不上，或者说不好界定。但有一个地方，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棒，就是狮驼国那段。狮子、大象、大鹏那三个妖怪屠杀了周围所有的城池和国度，尸山血海。这狮子还干过一件事，他变身之后吞掉了千军万马，这个景象放现在可能会出现在一些网文里，但是在质量较高的作品中，我想不起哪里会出现一个生物吞掉千军万马。如果用现在的影视技术呈现出来，那可能是挺壮观的。
△小人书版本，狮驼国有点呆萌。
空姐：《西游记》有很多改编作品，最喜欢哪一部？
本煜：抛开最早一版电视剧的话，《大圣归来》吧，喜欢里面孙悟空的形象，落难时期，英雄末路，无用武之地。明明心里有善意，却不愿意被人看出来。那个心态是别扭的。
△《大圣归来》里面，孙悟空频频露出这个别扭的表情。
空姐：推荐一些你喜欢的科幻或者奇幻小说吧。
本煜：有一个特别爱不释手的，恰好印证了前面所说的可能性，叫《好兆头》，两个人合写的，一个是写过《美国众神》的尼尔·盖曼、一个是写过《碟形世界》的特里·普拉切特。它讲了一个非常令人好奇的可能性：一位身负毁灭世界重任的婴儿，被地狱送到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家中，会发生些什么。本身设定很有趣，文笔也是很诙谐的英式幽默风格。
《第九区》《指环王》《哥谭》
空姐：幻想类的电影和电视剧呢？
本煜：科幻电影，一个是《永无止境》，讲的也是我很感兴趣的可能性：如果有种药可以开发大脑的全部潜能，这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但这个电影吸引我的并不止是这个可能性，它里面还有个到处使坏的小角色，一般电影都会让这种角色最终失败，但这部电影最后让他获得成功了，这种反套路我很喜欢。
还有就是《第九区》，伪纪录片的形式很好，又借助科幻的外衣讲了一个是否收留难民的故事，这些人是有可能造成威胁的，那按照人类的道德是否应该收留他们，主角因为这件事还付出了代价。在这里探讨了正义感有多大的意义，正义感能否换取一个好的结果。
△《第九区》，也是“脏科幻”的典型代表作。
至于奇幻就是《魔戒》。不管是《指环王》还是后来的《霍比特人》，这种就真的是奇观，从来没想到过那样的场景可以亲眼得见，而且科幻跟奇幻电影是推动电影技术发展进步的，为了要实现这样的场景，你需要去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前段时间听说迪士尼做《无敌破坏王》，专门改良了动画引擎，就直接影响了后来许多动画的制作。不是因为拥有了某个技术，才想要去拍摄这样的场景，而是为了实现某一个场景，而迫使技术向前。《指环王》和《霍比特人》的视效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2003年的《指环王3》。
△2014年的《霍比特人3》。
美剧的话就是《哥谭》，首先是演员很好，尤其企鹅人和谜语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而且这个剧有个挺妙的地方就是它的“假感”。那些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事，人也不是现实中的人，但这个剧把这些点抓的很好，形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不会让人觉得出戏。
△《哥谭》两大演技担当，企鹅人（左），谜语人（右）。
《海贼王》
空姐：动漫呢？
本煜：《海贼王》，大学时候开始看的，因为他的主旨是友情和热血，这点从来没变过，很喜欢。
空姐：最喜欢的角色和篇章是……
本煜：最喜欢索隆，他和《大圣归来》里的孙悟空挺像，特别别扭，这种形象应该叫“tough guy”！软处不能被人看到。最喜欢的剧情是空岛篇，路飞最后在空岛上撞击黄金大钟，让地上的人知道空岛是真实存在的那段，太浪漫了。
△索隆，Tough guy！
《底特律：变人》
空姐：作为资深游戏迷，最喜欢的幻想类游戏是哪一款？
本煜：最近很火的《底特律：变人》就挺好，它的游戏制作公司一共出过三个类似的游戏，第一款《暴雨》，叫好不叫座。第二款叫《超凡双生》，口碑市场都比较一般，但游戏出现了幻想元素。第三款就是《底特律》。现在想来《底特律》应该是符合大众审美的，有幻想元素，交互式玩法。
△《底特律：变人》，大卫·林奇执导的人工智能题材的互动电影游戏。
蝙蝠侠&小丑
空姐：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谁？
本煜：蝙蝠侠。因为他黑，还因为他有一个好对手。
最早接触到蝙蝠侠是任天堂红白机上的一个游戏，后来因为这个游戏去录像厅租录像带，找到了蒂姆·伯顿版的蝙蝠侠，那是第一次见到蝙蝠侠的影视作品。后来又有《蝙蝠侠归来》《蝙蝠侠与罗宾》，电视上也放蝙蝠侠的动画片，所以就很喜欢他。
△蒂姆·伯顿版《蝙蝠侠》。
空姐：所以你最喜欢的反派就是小丑？
本煜：对，我个人最喜欢的一版小丑，是《蝙蝠侠阿卡姆》游戏系列里的那个。希斯·莱杰版的小丑演的很好，但那版小丑他偏阴暗，他不快乐，他在做那些事的时候他不是兴奋的，也没那么疯狂。小丑应该表现出他非常享受自己做的这些事，甚至以捉弄蝙蝠侠为乐，就《致命玩笑》里的那种感觉。美剧《哥谭》里的那版小丑我觉得不错，《自杀小队》那版小丑就不是很喜欢，给人的感觉就是虐待狂了。
△游戏《蝙蝠侠：阿卡姆起源》中的小丑。
空姐：那有没有特别想扮演哪个经典角色？
本煜：有，还是小丑。我原来想过这么一件事，一个喜欢小丑的人，其实没有办法变成小丑。但是一旦一个人已经像小丑一样，他是不可能爱自己的，他没有“喜欢”这个概念。所以如果真有这么个机会，我想尝试一下能不能进入小丑的那种精神状态，就像希斯·莱杰那样。
△本煜曾经cos过小丑。
空姐：会不会觉得幻想题材作品不太受大众待见？
本煜：对于某些硬核受众来说，一旦某个东西沾上了幻想题材，本身可能就会减分。因为在现实当中，要表达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你都未必能够都表现出来，一旦加上幻想元素，就会变得博人眼球，那你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空间就小了。
但幻想有它吸引人的原因，刚才我说过可能性和奇观，这些设定跟作者真正想表达的东西不矛盾。拿质量高的幻想作品来说，他们挖掘人的内心是不输现实作品的。打个比方，《圣经》是个奇幻作品，如果把里面的奇幻元素都抽出来，这部作品甚至就不成立了，但它对人类的影响会比哪个现实文学都大。
空姐：对华语科幻和奇幻的现状怎么看？
本煜：创作者有很多，但是能够展现自己的渠道比较少，有潜力的好作者被挖掘的难度很高。几种创作方式中，影视应该是最难的，本身需要的成本最高。小说相对容易一些，如果这些小说先被更多读者接触、然后被认可，那之后转换成其他形式的难度就会降低。应该建立更多的平台，为这些作者提供被看到的机会。平台的判断力至关重要。
空姐：你正在演新电影《飞驰人生》，这是个非幻想类的题材吧？
本煜：对，不过前面提到可能性和奇观，其实《飞驰人生》也一样不缺。我是参演一部赛车题材的电影，但我其实没有驾照，对赛车运动不了解，作为旁观者原本也比较陌生，这就意味着非常新鲜的可能性。在准备角色的阶段，我体验了许多之前没有体验过的事儿，接受训练，掌握了一些新技能，甚至考虑假如以后演员做不下去了，能不能靠这个来谋生……真的这么想过！
△《飞驰人生》将是本煜和韩寒的第二次合作。
好了好了好了，像你这么有演技、有脑洞还有品位的演员，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采访结束，空姐提前半年祝本煜新片大卖，制霸明年春节档！另外，也衷心祝愿本煜早日一圆小丑梦，那啥，《中国队长》不是要开拍了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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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题 /瓜咕咚
·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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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想象力匮乏者请止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