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别离
今天是19号,我跟几个大学室友在重庆相聚,B在北站7A站台跟我分别 我自己坐上回家的车,四个小时之后我就会看到我妈,但这并不能让我真实的兴奋。
B是四川人大学室友,人简单又机灵,又有点傻气。这是毕业后第一次看到他,期间我们用视频聊过几次天,几乎跟之前一样。区别是如今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女朋友。
她女友问我说我们宿舍关系真好,拿他开玩笑,问我关于他的以前的事情,单独相聚的时候就跟所有生活毫无任何交集的过去的朋友一样反复的谈论着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以及过去的人现在的发生的事儿,反复组合。然后中间间断一些沉默,不是很突兀但却让人屏息,等待4:10检票时间只有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大概出现了6-7次间隔,最后一次 以我开口说说开始检票你们回你们站台吧 告终。这次分别让我想起来我问他毕业的时候最后送我的时候哭了没有,他回答嗯。
我还是会时不时的不是那么圆滑的直抒己见,比如问我室友关系怎么这么好的时候我还是会说我们国家的寝室制度是一种压迫,这样我们无法主动选择接受的生活圈等诸如此类理论。我也会不那么讨喜、稍许有些严肃的谈论其他的人,这些都是B一向不喜欢的,他厌烦让他变的深刻又痛苦的元素甚至到逃避的地步,他完全是那种看小偷家族睡着的人,从小的偶像都是大众美人儿内心拒绝长大的男生。但他现在更迁就我了即使我可以直观地从他脸上看到反应,应该也是因为他女友,他很疼爱他女朋友 ,是个典型的成都的男人,但有时候又像是另一种被压迫,一种对繁殖和情感双向诉求的让步。
我们有时候跟老友分别实际上是一种对生活的幻想和诉求。我们对现代和未来的困顿全部都写在克制的脸上,不说话或者说话,笑或者难过,不自然的挥手或者直径潇洒的回头。对生活失望越多就越不舍,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完全可以跟很多很多种类型的人保持关系做朋友,但是再认识一个5年之久的室友估计绝迹了,而紧接着的代替这些位置的是就是 家人和爱人了。成长根本不是等待着你一点点蜕变,它根本是用扫帚把过去迅速销毁的一干二净
他过上了像千万其他人应该有的人生轨迹,我为他感到开心,为自己感到难过,我好像真的在各个方面都慢了不止一拍。
我在飞机上看了圆桌派,我觉得我的性格很像蒋方舟,如他说的一种讨好型人格,也是一种接受度极宽态度极为温和极容易被冠名性格好的那类人物,特别努力形成睿智的形象又越发的显得笨拙和平淡,而她保持着对爱情的期盼和对婚姻的淡然,其实是一种大众眼中的感情失利者,前提是她是公知,我是公民,如果这个时候来源于原生家庭的宿命论又一次袭来,我大抵会觉得或许我的人生也会有一些类似感甚至更惨,即使我越发不屑和无畏,越发的清晰透彻,但在这之前,我也真实的对踏实浪漫幸福的主流生活模式寄以期盼过。
马未都在节目中说爱情中 以单恋最为激烈,我想了一下衍生下的含义,基于所持的感情悲观态度,所有的爱情状态其实都是一种相对单恋的状态,有些是双向的相对单恋,其对等的时间太罕见少到完全可以把个案事件排除考虑之外。这也让我难过,你逐渐丧失对于感情的敏感度逐渐适应这种表象上的泛泛之交,但是越是如此,一旦陷入真正的爱情关系,越容易陷入激烈的痛苦。其他感情也是一样
而我已经长久的陷入这种相对单恋和被单恋的不对等激烈关系中了 我是靠着戏剧性生活的人,我的朋友跟我大多都不一样。我们分别又相聚,以各种理由。但大部分我们都心知肚明,明白都会找到自己更稳定的生活圈子,对未来有不同的理解。那么那个时候我们就变成一种微弱的寄托。但正因为如此,这成就了我们分别和相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