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财产
我有7只衣架,另外3只,1只留在妈妈手下的阳台上,最近一次回家我擦了擦才用;1只搬家的时候放弃了,我难以在有人的地方自在做事,太紧张萎缩,其实痛苦,待不住;1只随晾晒的衣服掉到了楼下,耿耿于怀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甚至忘记了掉落的衣服是什么,想起一件衣服就直接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的衣服不多)但是我忘记了,我就再一次知道,所谓生活就是本质丑陋的嘴脸,莫名其妙把一切拉回地面,因为这本来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不是吗。
我有一套扫把簸箕垃圾桶,都是粉颜色的。10年前我觉得我不能喜欢粉色,那是我应该杜绝并且瞧不起的;5年前我愤然发现我其实可以喜欢粉色,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粉颜色呢,我会过敏吗,过敏也可以喜欢啊,所以会矫枉过正的补偿;现在我觉得,粉色其实也就那样,这个颜色不容易使东西看起来旧兮兮的。矫枉过正是一个比较博弈论的词语,我经常为这样的事情难过,并审视自己是否陷入这种阶段,并因为自己的审视陷入优越。我运用了这个词,也说明了我跟我所谓生活的关系,是博弈的,互相出招的。最近我跟他的关系,比较像是一幅画,忘了什么名字,反正就是一个人长手长脚的低头坐在床沿,疲惫,仿佛被压,支棱伸展着身体,沮丧。(我找不到这幅画,有理由相信这幅画不存在,我或许是把安格尔的浴女和大卫马拉之死在大脑里合成了一幅画,一个驼背之人当啷着一根手臂)


我有一根拖把。我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拖地,我几年前就发现了自己的这一个爱好,进而喊出口号——我喜欢体力劳动。但其实内心心虚,我真的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事实,或许我是为了在一个大家普遍发懒的时代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直到有一天,一天早上(我经常是早上情绪最不好,睡过午觉之后得到缓解),我去上班,我带着莫名其妙的痛苦,然后我发力搬动一把椅子,就在我使劲儿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一种缓解,紧接而来的就是有意识的狂喜,狂喜与自己喜欢体力劳动是真的。那狂喜如此之大,但是盖不住它出现之前的那个小小的其情绪缓解,同时也说明了,我是一个更执着与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样不好,这意味着对自己的不满意,时刻盯着自己,揭自己的短,伤自己的心。我的拖把应该很干净,我用手去洗它,但是它也越来越不干净,因为一直使用。
我有很多咖啡,我喜欢喝,我并不是会欣赏咖啡,我就当甜水喝,一种味道丰富且浓厚的甜水。
我有很多鞋子,我曾经沉迷于买鞋子,那么多,我觉得好几年不用再买了。长大就是自己买鞋子,然后自己决定穿到什么程度扔掉。
我有两只脸盆,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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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可果 赞了这篇日记 2019-02-21 14:3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