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刚通网,瞎写写
2017年10月,在哈维·韦恩斯坦性骚扰事件后,社交媒体上广泛传播一个主题标签——#Me Too,用于遣责性侵犯与性骚扰行为。


随着运动的愈发扩大和混乱,越来越多人对 Me Too 表示担忧、反感甚至反对。不少人认为部分女性,对性骚扰的界定矫枉过正。
但正是这种说了矫情,不说憋屈,「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但对方又没有进一步动作」的经历,最让女性感到不知所措。
据@VICE,亚洲女生Odile认为自己在摩洛哥的旅行中遭遇了性骚扰,但正当她要为此发声时,又有些犹豫。因为她不确定这些经历能不能称之为「性骚扰」,这种不痛不痒的骚扰,说出来,甚至会被骂有「被害妄想症」。

Odile说,去摩洛哥前在知乎搜了不少攻略,看到关于「亚洲女生在摩洛哥很容易遭到性骚扰」的言论后,确实有些害怕,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对于秒杀朋友圈的蓝色小镇、带薄荷绿泳池的网红酒店以及三毛同款的撒哈拉沙漠骆驼游的憧憬,于是抱着「只要不理会搭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心态,和其他三个亚洲女生踏上旅行。


然而,到了摩洛哥后,Odile和同伴经历的一些事情,让她们觉得「很不舒服」:
1、在卡萨布兰卡遭遇恐怖尾随
当四个女生找到民宿,在附近吃完东西已是夜里10点。她们加快回家的脚步,刚走到门口,不远处有几个当地年轻人,看到她们——四个亚洲女生——眼睛瞬间亮了,非常激动地快步接近。
她们慌忙上楼,Odile突然想到铁门好像没锁,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摩洛哥男人的头探了进来——他们竟然跟进来了!还带着「淫荡的调戏声」。
四个女生迅速关门,大喘气平复心情。事后回想起来,她们觉得这真是惊魂一夜,但事实上这几个摩洛哥男生会不会跟上来,想干什么,她们不知道。
事后提起这次「尾随」,也无法界定是否为「性骚扰」。
2、在蓝色小镇舍夫沙万遭遇言语调戏
Odile说,那天日落后,走在回家经过的街巷上,男性的目光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说着阴阳怪气的「你好」和「You are beautiful」.
甚至有一个男人凑近跟她们说:「Do you want a husband there? I can teach you taji(塔吉锅,一种当地传统菜).」他的同伴哈哈大笑,朝她们挤眉弄眼。
Odile用一个词描述了当时的心情——「无fuck说」,因为除了fuck之外真的没什么可说的。除了装作听不见,目不斜视地加紧赶路,还能做什么呢?
在四个女生的聊天记录中,Odile用「惶恐憋屈」总结这段经历。
3、在马拉喀什的小店被碰肩膀
Odile在马拉喀什不眠广场的一家小店买手工皮鞋,最后成交的时候,老板一边嬉皮笑脸地说「Maroc and China are good friends」一边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Odile马上侧过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把钱给他。
走出店门时恍惚觉得:刚才那算性骚扰吧?但没有严重到我可以扇他一巴掌的程度,他也没有进一步造成真正的伤害,好像连告诉别人的必要都没有。即使告诉别人,得到「你想多了吧?人家只是表示友好吧。」这种回应也是意料之中。
那么,性骚扰到底该如何定义和分级?
根据「库珀六级性骚扰」的理论,把性骚扰分为六个层级,分别是:
1. 夸赞美丽;
2. 积极的「精神抚摸」;
3. 社交触碰;
4. 前戏骚扰;
5. 性侵害;
6. 终极威胁。
这四个女生不敢说在摩洛哥的经历算常规意义上的「性骚扰」,大多只是属于以上分级中的一、二级,最严重只达到第三级。虽然的确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但事后根本很难甚至「没必要」去追究。
回到问题本身,一个人有权「提出」或「认为」自己被他人性骚扰,但不能凭自己的主观感受「判定」这个人是性骚扰,并要求将此人「定罪」为性骚扰。
Odile大胆为此发声后,不少网友对此表示「矫情」、「防卫过当」等等:


的确,这些网友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这些评论或许也是加重女性「不舒服」的因素之一。
或许这就是为此发声的女性,「矫枉必须过正」的原因。

参考资料:
1、#MeToo Founder Tarana Burke on What's Next for the Movement,Elizabeth Yuko,2018.
2、Cooper's 6 Level of Harassment.
3、我在摩洛哥遭遇性骚扰,说或不说都憋屈|VICE,VICE,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