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爱的闺蜜名叫家慧
我的闺蜜家慧45➕,最近三婚,离群索居有点神秘感,因为我平时也是不管闲事自顾自有空静静看书听音乐,家慧有时候来我家借书,最近因为回国买了很多纸张书我们都喜欢纸张书一来二去最近来往又多了起来。
熟悉了就有点放肆,6月过后东京进入盛夏,街边上姹紫嫣红的牵牛花日语叫做朝颜的竞相开放,家慧来我家借傅雷先生翻译的《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一边歪着头欣赏着翻着伦勃朗画页一边喝了点红酒也会秀恩爱,也不担心我仇恨。
她会娇气都说啊呀每天唧唧我我,几乎每天都要滚床单,周末一天白天几次晚上几次简直不要老命了。不知道激情过后还有什么也是惆怅的。
我不确定家慧指的是真惆怅还是显摆秀恩爱。
我并不羡慕说真的也是隐隐为家慧担心因为我清楚家慧前两段婚姻,也算是波澜壮阔的感情经历,其实家慧就是一个糊涂蛋,有的时候也奇怪上天怎么还会给家慧第三次婚姻?现在家慧的那位富二代,年轻,帅,平时喜欢读书看海看星星钓鱼。事业心也重正准备IPO。简直是画出来的两个人,家慧因为最近找了家恵比寿的医美机构勤力做医美,据说受了不少苦花了不少银子,回报还算就是有的,皮肤又回复到了年轻时候八九不离十,加上健身跑步,又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除了迷糊点我看家慧也算完美了。具体说到哪里迷糊还真说不上来大半是因为最近让她出来吃饭饭局一般都叫不出来,朋友圈也被她下载了。我手心里其实捏一把汗却也不知怎么开口,看着她好像胸有成竹的看书听音乐,即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说她和文森特那些腻歪的小事情。她总是这样开场白百说不厌:遇到他真是奇迹不过仔细回顾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我偷偷的祈祷过描绘过他的样子具体到这个那个………
哦哦我记得家慧所说的理所当然,那一定是指女人黑夜里养成的决绝......也许只有三婚过的女人才有的那种破碎的果断好像一直诗是这样说的,太阳的光在破碎的缝隙里才会透到心田里面,滋养着爱的种子。哈哈哈我当然加工了一丢丢。
话说家慧那种我举个例吧,有一次也是刚认识家慧的时候我出差回上海在买了一件蓝色翻领丝绸长袖衬衫给家慧,天知道丝绸在日本堪比黄金。结果她忙着不知在干嘛没有送去干洗和一件白色连衣裙一起丢在洗衣机里面了,结果拿出来一看白色连衣裙变蓝色连衣裙了,一般我想也许接着她回去漂白一下或者也就不穿了。让我惊掉下巴的是之后家慧再也没有买过其他颜色衣服,全是白色冬天加一件焦糖色MAXMARA……,更加离谱的是外出吃饭永远是矿水不放番茄和调味料的色拉或三明治或者反正就是吃了不会有任何弄脏衣服的东西。
后来我也是因为这个有点喜欢家慧,成了朋友之后她才说她来日本一直很苦生活在底层,因为没有特长专业才华还有体力也差强人意……怎么现在变成冻龄女神了,机遇巧合家慧来日本不久被一位日本比较有名有地位的茶道教授收为养女,之后送去寺庙苦行然后回到教授那里培养,教授是女的单身一直单身据说道行很高非常神秘,据说一个茶碗的价格就是一辆限量级别的玛莎拉蒂,教授过世后据说留给家慧天文数字的家产,当然家慧现在现在也是对豪车没兴趣其实我知道她和她新婚丈夫虽然富有但是所受用的非常少,做慈善是悄悄的那样做的。她有一次说你知道吗?我和文森特建立了一个婚姻家庭名叫无产阶级挡就我们两个成员哈哈哈哈,没把我笑晕过去。婚姻当然就两个人啊,真是糊涂到底了这个家慧。文森特可是常上时尚杂志的时尚界宠儿啊,谁会猜道私生活是认真成这样子的。 虽然家慧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我,但是也不影响我们的友情。也许我们骨子里都实在谈不上一丁点现在流行的女权主义吧,不被男人虐死不算数的那种疯狂劲头也让我们有点惺惺相惜也许也有点互相轻视厌烦之类夹杂在里面。你看现在男性为啥越来越娘吗?喝了酒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就“就是因为……”我的手指一摊,“知道我知道,”我白她一眼你知道什么?“这样好么?我们一起写下来是不是同一个答案”。家慧笑着她也微寻着提议。居然摊开纸条我写的和家慧一样四个字(一夫一妻)。
我还记得那天的月光那样洁白无瑕,是8月底那种好得不能再好的天气,印度洋吹来的夏夜微风拂动窗帘,我的小女儿偶尔探头到书房看我们这两个怪阿姨在疯成啥样子了。家慧姐姐是小女的偶像,她不知道家慧比我大了8岁,不光是小女有时候一起搭电梯,电梯里面的小孩子管家慧叫姐姐管我叫阿姨。说我不记恨那一瞬恨不得掐死家慧。后来马上感觉要来一个忏悔偷偷的。
其实有时候不光因为女神人设让我有点厌烦家慧或是因为永远穿白色外出只吃喝些没有调味包的食物,有一次我们一起回上海办些杂事,我们住在莘庄一家民宿,常年生活在国外我们马上发现自来水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为了肠胃不出问题我们点开美团叫了桶装水我们因为要住一周时间我填了数字6桶,结果家慧改成两桶,说喝完了再叫外卖吧。因为送外卖的一下子拿6桶不方便也会累。说的我快哭出来了,当然和这样的朋友在一起要不是贪图她会时不时送我一点字画茶碗,镇烦她这样只想着自己的意志和忽略了旁人脆弱的一面。
我也吐槽自己和前任上不了台面的往事我也说了现任的种种零碎无趣和有趣,家慧也新旧交替的说着自己的故事。也不知道谁喜欢听,我尽量想像像纯净的喜马拉雅的雪一样透明着这些故事,真实的连一丝一毫也不蹭假。但愿对谁对自己有所启发领悟一边回忆一边给自己和家慧勇气和信心,未来的路还很长我听见家慧嘟囔着说,虽然我从来没有赢过全是输掉的故事。我记得昨天家慧来我家借书后说的牢骚话。对啊,我们没长大就老了。
从青春起跑线开始就开始困兽犹斗,失败的漩涡里逐渐变成认怂的习惯看啥都能皮笑肉不笑!
我看着家慧的粉色加了装饰施华洛斯基钻石的美甲脚趾甲心想我也要去美甲了,我是听家慧说只有在东京某几个特别的美甲店才有正宗的施华洛斯基的钻石美甲,在金融风暴割了几次韭菜后谁还会贴只有两周抛的钻石?我不扶墙就服家慧了!最近我自己也没去美甲因为即将盂兰盆节和九月的彼岸我停掉了去美甲店也正好让指甲休息,最近从大红色到系列樱花粉几乎没试过蓝色和其他时髦的颜色,我TMM的就是城郊结合部的审美啊,有啥不好姐高兴。我的名字宝喜其实也是这么土,我记得读书时候看过一本小说叫《喜宝》还是《开到茶蘼》?有点模糊反正土不啦叽凡事凑合着过就是我没错了,我和家慧闲聊着这些美妆话题,我因为这几天小女放暑假一刻也没有自由只有家慧来家里我才想起来我的少女心。
就这样不好吗?我看着美丽的家慧和她幸福的故事从没想到过有一天家慧的先生来找我告诉我一个震惊的消息家慧跑了!跑了?失踪?
我第一见到文森特这么近距离一个漂亮的绅士,优雅的举止,谈吐文质彬彬我看到他眼睛里三个字“天塌了”而不是另三个。
我开始和文森特漫长的寻找家慧。
她就是个孩子把生活像个球一样抱在怀里,历经艰辛虽然现在看到她笑看到她安心可是我知道她心底埋怨这个被看透了的一切……文森特说了这些词。
失踪人口调查局的万藤先生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他一边看着我和文森特的名片一边嘴里嘀咕着什么,歪着脑袋,研究了好一会儿,万藤先生在转椅上转了一下,通过窗户看来看半个街区以外的万家灯火和那幢著名的六本木大楼,最高一层的窗户装着铁栏杆。他长得非常健壮,但行动却非常迟缓,而且还非常谨慎,他的眼睛看起来非常疲惫,就像值了一个晚班,他自称是关西人说话却没有一点地方口音,声音平淡,让人感觉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嗯,你们是律师的?”
他说完就看着窗外完全没有理会我。
直到在一所破寺庙看到削发为尼的家慧,文森特哭得不成人样。我一个人先回了东京留下文森特的背影,和家慧,她现在名释可觉准我们称她为师父。
接下来的故事我抽空补上来吧。我也是气弱得不行这几年身体明显越来越不抗压。尽心尽力说点话或认真写点啥一会儿就耗光能量,非要嘻嘻哈哈或胡吃海塞一会儿才能补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