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信:莫名就想给你写点什么
莫名就想给你写什么 S先生: 今天的主题真是写得一点都不用心。你过的好吗,今天开心吗。我现在很暖和,你不必担心我。昨天我去西山寺庙祈福,走了很久的路,爬了很久的山,终于到达山顶,可惜北京雾霾太过严重,不能一赏美景。 其实你知道,这些信件大多没什么新奇之事,都是我平日里的所想所感,反头一想,一个普通人的经历大多只是稀松平常之事,没什么好稀奇的。生活也许就是这些小小的平淡无奇的事累加而成。寺庙很久,相传很多帝王将相都去过,虽说现在鬼神传说不再兴时,但见见老祖宗的物件总是能让人感到历史的厚重感。寺庙在我去之前,必是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和朝代变换人员交替,只留下这些不会说话的物件陪伴了日月。我想着总往后看看,可以让现世的生活不再飘飘浮,不再忙着追逐,不再争来争去,不用你死就是我活。 时代进步,佛家清静之地也染上商业化气息,这没什么不好的,我是这样觉得,菩萨也要靠香火才能生存,人类也是,要努力才能吃饭。若是香火不盛,反而让菩萨流离失所,居无所安,虽说那些依旧不染世俗气的寺庙让人尊敬,但是各有各家的活法也未尝不可。我奶奶的老家是有这么一个娘娘庙的,以前虽不能说闻名全国,但好歹也是在周围乡镇也是大名鼎鼎,七村八店的有什么红白喜事都要去那个娘娘庙的,相传这个娘娘来头也不小,是天上的三个仙女之一。文革期间打砸了娘娘庙,墙头砖瓦一个都不剩,娘娘再也无家可归了,哀叹。那我许个愿,以后赚钱了,给娘娘修个家吧,不让她在外面流浪了。我奶奶曾说,有个白影在草垛里,吃的饭也不是很好,若是那个人就是娘娘,也真是太可怜了。 我求了一支签,但是我并不是虔诚的教徒,对神灵也只是敬畏。求签这件事,我谁也没说,担心别人以为我是封建的残留。当然,我也不想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若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便不做了,让所有谜团等到它成熟的时候再瓜熟蒂落吧。签是中吉,签上说当事人是夜里的钟声,以前不被重视,钟声响起,震耳欲聋。问的是事业,未曾问其他。得到了好签,心中的疑惑反而放下了,不再过多的期待,更加平静的等待,顺其自然,也许有也许没有,总之谢谢神灵给我的一副安慰药。见到了菩萨,当然都是后期一直修缮过的,菩萨真是有那么魔力,让人感到平静,把心中的苦闷都化成眼泪的魔力。人世间没什么东西值得推敲,种种关系论证下来均是为名为利,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我家叔叔曾说,也许你是懂得太多,才知道怎么放弃能保全大局。其实我早就明白,没有什么感情是可以永远使用还不更改的。我并不希望菩萨给我能力,给我眷顾,能那样看看她就很好了。 我小的时候家里雇了几个工人做工,我母亲吃午饭的时候总是会坐在靠炉子最近的地方,冬天好过,夏天可就太难受了,而且她本身偏胖,一顿饭吃下来总是全身是汗,那时候我小,根本意识不到自我牺牲来为他人的尊敬,后来我跟她提起这件事,她说我全然不记得了。我母亲是这种农村意识浓厚的妇女,你跟她讲什么理论和知识她是一概不懂的,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我确实不得不承认她的厉害,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长处吧。 上封信跟你讲了我的境遇,也许你觉得真的是糟糕透了,已经到达了你完全不能想象的境地,其实这没什么的。一开始我也觉得这世上大抵没人比我更可悲了,今天在房间里我往外看,下午三点的时候有一位大树拿着盒饭在寒风中大口吞咽。我无奈,又悲伤。有一位记者采访了南站的旅客,深夜最后一班火车下车的旅客问到他的时候,他说我们都习惯了。早上最早一班火车的旅客他们说,不好意思没时间采访,要迟到了。那个时候是早上6点钟。平凡的日子里,平凡的生活里,不断进取方能活下去。可是人活着虽然却又难处,却不能忘了良心,新闻里讲说一些屠户在生猪被宰之前会拿插管往胃里灌满污泥,以增加生猪的体重。那些生猪在临死之前还要受此酷刑,夜夜惨叫。世间万物皆有生命,生为此形,何罪之有! 我究竟在说些什么呢,真是搞不清楚。我有噩梦的习惯,梦中惊醒,身心压抑,不能平复。许多在实际生活中并不会发生的事情,感情在梦中被放大。梦到的怪异之事不少,但到头来大多是人的欲望互相打架,还有一些亲朋或者陌生人的临终遗事或者垂死之前。我问奶奶为什么时不时发生这样的事,她说身体虚了或许结婚就好了,我倒是不相信我是身体虚弱,不过有一位男人睡在身边,多少也会安心一些,谁知道呢。 未曾见你不知道你生辰,不知道你所喜所好,饮食起居偏好,愿你我相见时,通过无限次的拥抱告诉我你的答案。我总是愿意祝别人生日快乐的,不论你生辰是哪天,我愿你生辰快乐,顺心如意,福寿绵延。 我也会不断努力的。即使是绕着走,只要心中还是所想之事便是好的。
S小姐 2017年1月3日晚。(日期又写作了2016年,年年真快啊,一年一年舍不得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