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脱颓的酸话“始末记”
又是一个周一,开学已经三个礼拜了。
环顾四周,考研的在疯狂背书,找工作的到处实习,出国的拼命杀鸭搞托。想想自己,保研对我短期内是诱惑的蜜果,这种对懒散的渴望经过了大学前三年庸庸碌碌的积累,在如此“显而易见”的捷径前被打回了原型。
颓,习惯了,就不太容易拔出来。
从六月开始,保研的浪潮就像股泥石流,裹挟着人前行,偏偏,还有种令人哭笑不得的荒谬和难言苦涩。名次当头,不知谁一声令下,放下期末攀分的苦头,各自为阵冲着各个学校的研招网去。日复一日的填表、焦虑、寄材料、慌乱、刷邮件、苦闷,心情像踹了几十窝的兔子不得安定。再次,就是东南西北的奔波面试,白天在学府探看摸索,夜里三点惊起再摸来床头厚厚的材料熟悉。一个人的保研路是充满苦恼的。苦恼在前,恐惧误了时间将来失学,害怕满肚子草包被面试老师揭的丁点不剩。苦恼在后,惊觉面试时满满自信的选择并不算最优,愁绪报名时可以忽略的专业学科其实和学校选择一样重要。只是,没有办法回头了。
回头真难,文科注定是条艰难又坚定地走向秃头的道路。初时总被安慰,“有些人做的即便不是最喜欢的事,也一定能做到最好”。到了后来才发现,抽身甚难。而我想将第一缕滞涨从身上撕扯开,更难。这就像被一把拽过,逼着自己正视当初无数次为了安稳做出的妥协。要么,承认无数次的偷懒与逃避,要么,咬紧牙关嘴硬地走下去。话头到此,想来小时候总觉得有错就认没什么不好,长大竟然也害怕对着父母的质问两眼瞎般的沉默。我始终记得,在“为什么当初转专业不转、为什么不去考研”的询问下,我的脸部迅速泛起了烧,张张嘴,想说“如果这样我的综合排名就没办法第一名保研了”、“”保本专业我能投那些前三的学校,跨保或跨考就不一定了”,结果什么字眼都吐不出来。因为刹那我也明白了,在第一学期后我放弃了第一名转专业的资格,这些就都成了我拿来说服亲戚、说服自己的套话。套话的代价就是午夜梦回的不甘,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愈发懒散的心境。
这场喧哗闹剧的结果,现在的我不确定是好还是不好。通过夏令营,我挑了个一个离家近的城市,对我来说很好的学校,一个全国排名靠前的专业,一个桃李天下的直博教授。亲友们说我无病呻吟,不知满足,有时也是无言以对,因为我的心中也是认可这种不需要再多做选择的结果。看着身边那些将将拿到九月推免的同学兴致勃勃地准备复试,也没有了夏令营结束时推免再搏一把的壮志。
胡言乱语一通也该说到现在了,从八月家里一直躺到了九月开学。脱颓对我这样怠惰的人来说总有万般的困难。看着身边的人这般有奔头,有奋起还转的心意,无力做出颠覆性的改变,便从此刻起,一点一点给自己找回场子来罢。
若是有侥幸点开这篇不成文章的日记,约莫我还是要道个歉的。
想来惭愧。
实在是因为,这篇日记写于一节索然无味的时政课,下课了也该结尾了,仓促些委实不好意思。毕竟,该抢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