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的相亲经历(一)初识篇
相亲经历可谓丰富的我,每一次的相处时间不超过3个月。
第一次相亲时,还以为至少得半年才会掰吧,毕竟热恋期是3个月,怎么着,都会有腻腻歪歪的3个月吧,也让人享受一下伪热恋期吧!天真如我,不出一个月,我的好奇心、耐心,消磨殆尽,相亲对象只以结婚为目的的单纯脑相处,我的3个月呢,单身狗的第一次伪热恋期就这样没了。想着,奔着结婚去的,有什么爱不爱的,无非是两个条件合适为了同一目标的人,努力互相尊重地相处着。相处就相处吧,就别整那些恋爱脑的路数了。可是,无奈作为言情剧小天后的我,对于浪漫,实在无法免疫。
人2.14约我出门,几步的路程免了,开车来家门口接。素来不喜裙装的我,在春寒料峭时,穿上短裙、长筒靴,画了淡妆,前一天晚上,仔细料理了空气刘海,包里带上了口香糖。一向大大咧咧爱赖床的我,伪装成文静模样,早起等着来接。这一天,灰蒙蒙的天,气质淡然,一如我今日的伪装,是个好天。车载音乐响起,一如春节爆竹声中的伴奏曲,自己一阵:这是节日的气氛,红红火火,气吞山河。和人礼貌相视一笑,许是我的笑容假得太尴尬,相亲1号(后续号码牌都以此类推)开口了,我这个可以连接蓝牙,你打开手机,放你手机里的歌。记得那会儿,我钟爱酷我音乐,对只有一字之差的“酷狗音乐”怀有土俗之情。也因为莫大人和萱草的音乐节目,所以一直用酷我。鲜少与人共享歌单,在超过我自己一人的环境下放歌听,许是会有不习惯。我礼貌推辞了一下,1号说,没事儿,就放你的歌。流行音乐的吐字唱法总是让人无法听出歌词,以前我觉得是自己普通话不好的缘故,后来在B站看弹幕对所听直译,我也就对自己二甲水平的自信重塑了。几首过后,终于迎来一首励志型吐字清晰的,旋律也是简简单单的歌,1号开口了,这首不错,很正能量。终于打破沉默气氛的僵局,我顺着说,是首励志的歌,顺当介绍了歌词里的满满阳光能量。
一路上,我当了一回好学者,请教了1号关于其专业从事的工作。上高速前,所幸问了我,吃早饭没?一直以不占便宜为原则的我,只点了一份泡粉,小菜未加,1号问了饮料喝什么,我点了一瓶味动力。原以为会在一个环境稍微良好的店里,吃一份早餐,可是,此时,我只想早些吃完,不想让一个陌生人等着,吃得很不自在,感觉粉条没咬就哧溜下肚。几分钟结束后,我们上了高速。一路上,1号介绍了自己今天是赶回来上班,可能不回去,家里在市里给买了房,在某地。我说,下午我可以自己坐车回。担心和个陌生人约会尴尬,叫了闺蜜和她男友作陪。和1号早早就到了,不能想象的早,2.5h的车程,9:00就到了,可想这个寒冷的天,还是寒假的某一天,鬼知道,我起这么早是为毛。进入市区,1号摇摆不定地说,要去单位上班,也可以不去,还是去买的房子看看,上住的地方坐坐。我十分认真地答着,不要耽误工作,去单位吧,我去别的地方逛逛。其实是内心很不想,第一次出门,就和一个不熟的相亲对象去住的宿舍坐坐,就和一个不熟的相亲对象买的房看看,是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也是不想自己被误会成功利的人。最后,我居然答应了去住的宿舍坐坐,鬼知道,我的自我保护意识去哪儿。
穿过大街,拐过小巷,车子停在一家保险公司楼下,不过,这个公司有些奇怪,但不是牌子奇怪,是顶楼的一堆尖尖的像避雷针的物体。我问了,他回答,是以前的单位,搬新楼以后,就租给这家保险公司。原以为住的地方在这幢旧楼的某一层,1号转身,示意我走出了大门,走近了旁边一栋二层带院小楼。院子的大铁门早已卸下,院里的路面坑洼潮湿,靠近墙角的阴暗处可见青苔茂盛。房子看起来,湿漉漉的,陈旧感很足,旁边亦是老旧的商品房,从窗外看过去,有人们住着,应该也是单位宿舍,在这样的庇护下,窗外看去的一楼,压抑的,昏暗的。推门而入,置于角落的“老年活动室”宣传牌蒙上薄薄尘土,棋盘平整放着,麻将桌立于中心,桌面的绒布磨损严重。他说,单位退休的老妈子、老头经常在一楼打麻将,有时候挺吵。语气中透露出厌烦,却又无可奈何。好像对老人有点儿烦,不喜欢宿舍沦为老年麻将馆,也许青春气息多,我这样想着。爬上楼梯,狭窄的台阶,1号先走,我随后,走上,台阶两侧靠墙,雪白的厚实的两堵墙,逼兀陡峭,安静。我开着玩笑,要是光线再暗一些,可以作为恐怖片的取景。他回过头,笑着答,别吓我,这儿就我一个人住,下次晚上回来都不敢上楼了。拍民国类似《一双绣花鞋》的片子,我又补了一句,他的笑意更多了,反倒没再说害怕。
终于走上二楼,说是二楼,我更觉得是阁楼,阳台的面积和房间面积相差无几,或者更大。走入宿舍,有厨卫连在一起仅一墙之隔,三个房间,有两间应是许久未住人,散落的书,空空的床垫,掉落一角的窗帘,只有一间锁着,应该是他住的。余光刚落,“要不要进来坐坐”,我素来讨厌脱鞋进人家里,觉得鞋套是世界的好发明,“我可不脱鞋子”,“没事儿,这么久没来,就直接进去”。可以说极简陈设,床一张,床头柜一个,桌子一张,合不拢的密码箱一个,连椅子都没有。“我就不进去了,门口看看就好。”1号说,那就外面阳台看看。这一天,临近中午的天,在二层小房的二楼阳台,居然刮起了凛冽的风,还不小,我的空气刘海怕是保不住了,和风一直做着顽强的对抗,你吹乱,我拨弄,因为掀起刘海的我,实在不好看。也许这个对抗太过反复了,我已记不清,那个阳台上,那个大风日,我和1号说了什么,依稀有的是,衣服真容易被吹走,视野挺开阔之类。
时间终于到了闺蜜到的点,和1号匆匆下楼,去车站接人。半年没见这同市的朋友,加上近视的世界,我环顾了一周,愣是没有发现浅绿大袄加身的她,1号先我看到,我连忙招呼她来对街。秉承礼貌,介绍了双方,闺蜜一脸戏谑地看着我,仿佛看初见公婆的小媳妇眼神。当时的我确实娇羞如小媳妇,不然后来闺蜜用这段调侃我,一直强调我的恋爱脑在脸上原形毕露。
2.14就应该是个正经的2.14,街上的花店,娇艳欲滴,典雅高贵,清新自然,各色的花,别样的景。闺蜜一上车就说,要去某个花店拿一束别人送的花,我八卦看着她,是不是男票送的?她说不是,甚至不知道是谁送的。我实在不信,她和那个人任何时候看着都如此亲密。终于找到“兄弟花店”,闺蜜下车了,1号也下车了,我赶紧按下车窗,示意他不要买,1号说,要买。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看到闺蜜捧着一束清新花束,连颜色都很清雅,没有玫瑰,这才信了不是那个人送的。“情人节快乐!”陌生又有点儿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响,一束蓝色妖姬在我眼前,那蓝色,美得妖艳魅惑,美得不真实。接过花束,我的“谢谢”脱口而出。闺蜜看着这捧高贵的蓝,有点儿嫌弃的口吻说着自己这束小清新,然后对我说,给我一朵,随手就拿出了一朵。我很开心,让她多拿几枝,“不好的,别人送你的,给我一枝就好。”
这一天因为一束从未得到的蓝色妖姬,我似乎有点儿恋爱的感觉,像是热恋期的男女朋友,我自我代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