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
我爱的少女 天生反骨 骄纵又贪婪 赤诚又勇敢
在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杀死了心里的另一个自己。这便是全世界最微小的杀人事件。
年少稚性里却得到了一生的真实。爱就是爱,光明磊落,指尖听得懂指尖,灵魂触碰着灵魂。失去也就是失去,人与纯真一同不告而别,支离破碎,永无回转。那自豪的拥有整个世界的感觉,等时日沉默下来再看,也的的确确是整个世界。可惜如梦初醒时,我却只得像盼梦中人走出来一样,盼世上的真实再度我一回。
暗恋是风 喜欢是海啸 爱是海 可人 是孤岛
我們在篝火旁坐下/像白天一樣睡不著/身體不夠暖和/就把生活扔進火里/點燃一場支離破碎的美夢/聽它沒完沒了/聽它噼哩啪啦地響著
一直觉得家庭氛围好的小孩很幸运,他见过好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拥有对健康的爱的敏锐嗅觉,很容易就往正确的方向跑。而在凑合的夫妻关系下长大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好的,就要花很多力气去踢开那些糟糕的,要碰壁很多年,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
《如是》找朴树访谈,他说,"语言太逻辑了。" “人生是一个放弃妄想的过程。” "我不可能有轻易的路走。"
我曾在人生某段里,认为自己拥有最强大的内心,因为‘不在乎’,因为加持着一种纯粹绝对的悲观。死也不怕、痛也不怕、失去也不怕。内心拥有一种黄昏般的平静。然而事实上,不过是病态的逃避罢了。是怕,是怕的要死,怕我一伸手,一在乎,就要失去,就要痛,就要死。
我其实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我深知这样的姑娘就像枪里的一颗子弹,她总要离开枪膛,因为那才是她的价值,不过她总是会射穿你的胸膛而落在别处,也许有个好归宿,也许只是掉落在地上,而你已经无力去将她拾起来。更难过的是,扣动扳机的永远还是你自己。——韩寒
英文里有个词,叫crush。如果查字典,它会告诉你,这是“压碎、碾碎、压垮”的意思。后来我到了美国,才知道它作为名词,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短暂地、热烈地但又是羞涩地爱恋”。比如,“I had a crush on him”,就是“我曾经短暂地、热烈地、但又羞涩地喜欢过他”。—刘瑜
追根究底,一直向深层探索下去,我们就能够发现,人类蒙受的一切苦难,都可以追溯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银河的历史上,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了解他人的心思。——《基地》阿西莫夫
自我摧毁是有快感的。所有的下坠行为都伴随着快感,摔破一个罐子,与长时间塑造和建设一个罐子,前者让你享受到更为强大的自我妄想。
记得曹禺先生如是比喻深陷情爱者:“泥鳅似的在情感的火坑里打着昏迷的滚,用尽心力地拯救自己……愈挣扎,愈深沉地陷入死亡的泥沼中。”
古人有避离尘世的说法。一开始你以为能在复杂中保持自己,以为很简单。却在不知不觉中受感染。等你发现自己满身尘埃时,为时已晚,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被救赎或自我救赎。愿我们都能度过这挣扎的泽谭!
我拥抱着一个挚爱的身体时,我知道,自己是彻底的孤独的,我所有的情欲只是无可奈何的占有。我试图用各种语言与人沟通,但我也同时知道,语言的终极只是更大的孤独。——蒋勋《孤独六讲》
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而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我感觉良好,但是,在我内心总有一种厌倦,孤独,有时是种激奋的情绪,这种情绪犹如一头活生生的,热烘烘的野兽在我体内骚动。我常忘却了世间,忘却了生命的短暂,忘却了世间美好的感情。我考虑着,要过一种卑鄙无耻的生活,这是我的理想。 ——萨冈 《你好,忧愁》
恋爱者不想像人们占有一个物件那样占有被爱者;他祈求一种特殊类型的化归己有。他想占有一个作为自由的自由。 — 萨特 《存在与虚无》
林语堂讲过这样一段话: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惟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和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记得有人说过,一个女人,当她走近,毫无保留地剖白她所有思想时,她就会在显露她斑斓情怀的同时,暴露她的浅薄、她的琐碎、她的无知和她的平庸。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保持你的敏感吧,保持你的偏执吧,保持你的多疑和过分警觉,保持你的寻欢性自虐,保持你的非病理性神经质,保持你的抑郁型隐忍和有时负罪感的倔强,保持你颓废的欢乐和保守较真的敌对症,你是一头恋爱的犀牛,那个人也叫马路。
神经质是正常人的创口贴。
我又老又没有钱,所以我就越发不能羞愤、屈辱、咬牙切齿吞舌自尽,我会花些时间寻觅源头,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好人,但你把我逼成一个坏人,我曾经以为你是命中注定的人,我也最爱你,但我只是把敌人拉到最近,打爆我爱人的脑袋,我要你为我而死,宝贝儿。
精子遇到卵子会出人命的,我要在夕阳上用小便画下黄色的令人讨厌的符号。
夜空的繁星摇摇欲坠,他们失去了臆想中的安全感,摇摆不定的海洋吐着怒气,在厉声责问它为什么没有归属感,海滩上的我,正在燃着炉火的木屋里读一本欲火重生的故事,无法表述正是最好的表达方式,有那么三四个小时,我望着栅栏外的草地,听飞虫在唱匆匆活着,匆匆死亡,放荡不羁,及时行乐。但很快被野狼的嚎叫声覆盖了。
我喝令自己不准长大,只许饮着大河水躺着数星宿。完成一场公路狂飙,用荷尔蒙做燃料。只许唱歌,昼夜不停,以古老的腔调。不许低头沉思闷闷不乐。只许纵情四海,远走他乡,结交酒肉朋友,不许为爱情悲伤。任何事物都无法伤害我,我不憎恨更不会热爱任何人。我是自己的恋人仇人亲人和陌生人,我的泪腺和笑肌都将在新纪元里退化干净,你们这些敏感的人终将会为自己的敏感付出代价,而我将获得永远的安宁。
他,那个制造了自身的野兽的人,摆脱了做人的痛苦。 ——亨特·汤普森
我作孩子的时候,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我们如今仿佛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 《圣经》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易,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圣经》
此外仅有沉默而已。《哈姆雷特》
相比起丈夫,灵魂知己这玩意儿更加高端,更加要求生活的武器装备精良,更加要求女人的内心坚韧,所以,情商低等级的玩家还是先练练级。毕竟,生活强大到你不可想象,几年过后,你终于和我一样,怀抱着一颗极大的诚意去努力生活,比起追寻有着同样爱情感觉的灵魂知己,你更愿认真寻觅一个同样也不讨厌吃榴莲的人。即使你找到,也是因为他先是生活伴侣也是灵魂知己,而不是因为他是灵魂知己就当他是生活伴侣。伴侣这个词,比知己更加来得艰难。
你期待着一个男人抛开内心给你看内心戏,或是牺牲他现有的生活来配合你长久的独角戏,是非常非常奢望的事情。我相信一个男人愿意把这样一个女人留在生活里,可以聊天,可以做爱。他们是和我们不同的物种,对于他们而言,理智是一种天性。即使成全某段感情,他们也不完全放弃生活,他们把爱情和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以平等的名义。而女人不同,她们往往奋不顾身,破釜沉舟,天崩地裂,用爱情来征服生活。这便是为什么男人以爱情之名来成全一个女人的话,往往还凑合,女人放弃生活来成全一个男人的爱情,往往有点儿悲剧。
我的疲劳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分担,我也不希望身边有任何人。我带着一身疲劳游泳,现在它和睡意一样紧紧包裹住我,与我融为一体。它太庞大,我几乎要沉溺。——杜拉斯
有足够的光可以看清,可我的嘴躺在黑暗中。——洛尔娜•克罗奇
控制饮食、控制身体和控制自己的意识能达成某种奇妙的统一。当然,失控的饮食、失控的身体和失控的意识也能达成某种奇妙的统一。所有事物内部都由一种仔细聆听便能察觉的张力,破碎时的声响细而可察,紧张而破裂的边缘上也有某种独特的触觉。当你选择了自己吞咽的速度和节奏,你事实上选择了所有速度和节奏。
世界那么微妙,有那么多种不可思议,你却把自己定义在那里,杀死了所有的可能性。by 仲尼Johnny
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你的吧 总有一天你会不知道消失在何方的吧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也没关系 我还是能当成没事发生地笑着喔 一定会有别的什么来补偿的 我也会自得其乐地过下去的 即使如此 果然还是 不想忘记呢 你的声音和那些无聊的话
“谁若是威胁我的爱人,我就要把他撕成碎片,剁成肉泥,因为他是我的快乐,我的希望,除了他我只有无休止的流浪和冒险。”白羊座,狮子座,天蝎座的爱人们如是说。
占有欲这玩意儿一旦过度 就会像温暖柔软的一双手 却猛地恶狠狠掐住你的喉 在你挣扎喘息空气稀薄即将窒息的时候 耳畔又传来一句低沉浓烈 想要把你揉进骨髓里的:“我爱你”
confirmationn bias证实性偏差,其含义为,对某个观点产生了认同感,所以会支持其观点的想法与证据产生认同,而对与其相左的观点进行排斥甚至贬低。活着,即会有偏见与想法。
别让我走。这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希望人性依恋的纽带不要断掉。“别让我走”是一个祈使句,然而却是一个哀求的祈使句,它的完整表达是:我让你别让我走。纽带就是那种有了它我觉得不自由,没有它我感受不到任何自由的东西。人其实一出生就在关系的纽带中。纽带就是义务。相应的我们可以理解,纽带也是权利。因为没有纽带,就无所谓权利和义务。如果权利-义务关系的解读过于法学了,那我们也可以思考一下意义本身。其实意义就是某种纽带性质的东西,意义是人们在世界中发生关系。因而,我们也就可以看到,切断纽带对于人来说多么痛苦。倘若一切都是无关或者无关紧要(indifference),那么人性就是沙漠,什么都无所谓。—朱与非
我恋爱一直很不顺利,留下很多伤口,本来已经对爱情不抱希望了,但根本停不下来,因为无论如何,总比内心一切荒芜的好,没有任何活着的欲望更让我害怕,这世界上没有我爱的人,也没有爱我的东西,我也不爱父母,我遇到危险现在完全想不起来我父母,我想不起来任何人,这好可怕,这世界和我完全没有关系,我还得每天辛苦活着不知道为了什么。
这世界在我面前倒塌 不是轰然一响 而是唏嘘一声
人不光得原谅别人,也得原谅自己,后者更难,因为我们一直被教导要内疚,因为内疚我们不堪重负。一个不堪重负的人没办法成长,一个内疚的人总是感到虚弱,他不容许自己的创伤得到疗愈。—奥修
婚姻到底是什么呢?以前,宋小余天真地以为,婚姻就是灵与肉的彻底托付,彼此信赖,相互吸引,毫无保留。后来她才意识到,婚姻就是庸常生活里,两个人抱着取暖,时而甜言蜜语互相安慰,时而谎话连篇相互欺骗,就像是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冰原,偶遇一个能让你不那么绝望的人,就死死抓住,然后一辈子套牢。父母的一辈子,就是这么套牢在一起。他们不争吵,并非宽宥,只是漠然。没有亲昵的动作,不是掩盖,只是厌倦。爱情呢,翻山越岭时坚不可摧,却偏偏在风平浪静的广阔海面上消失殆尽。《死亡峡谷》
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余光中《欢呼哈雷》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只要心中是坦荡的,就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原谅。原谅不是宽容,而是与某种痛苦相处,你知道它即将永远存在,但是你不在乎。即便再来一万次,我依然如此选择,如水中捞月,即便知道触手就碎,可是就是会忍不住伸出手。只有试图捞月的人在,水中的月亮才会如此动人。诺顿先生,月亮不因为任何人存在,捞月的人也是如此。只是因为我存在,存在在此刻此间,仅此而已。人活着,没有道理可讲的,走过的路,说过的话,做出的事,一件件想来,没有任何地方觉得有道理,即便再仔细斟酌,依旧是漏洞百出。可是这没有关系。人生里重要的东西,和逻辑,和道理都没有关系。我们依存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种东西,一种真实的存在,真切地看着季节流转,天光变暗,一千种关于活着的感觉。我们可以靠任何一种感觉确认自己活着,现在我很确定,心里没有挂碍,没有恐怖,只是坦然地活着,到处旅行,没有目的地,没有尽头,没有牵挂,没有逗留。- 苏更生
我开始明白我自己。我不存在。 我是我想成为的那个人和别人把我塑造成的那个人之间的裂缝。 或半个裂缝,因为还有生活…… 这就是我。没有了。 关灯,闭户,把走廊里的拖鞋声隔绝。 我一个人呆在屋里,和我自己巨大的平静呆在一起。 我是一个冒牌的宇宙。(by 佩索阿)
我天性不宜交际。在多数场合,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也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无需感到不安。(周国平 《风中的纸屑》)
所谓青春,就是在无从应付的过剩活力与背道而驰的现实间寻求折中点,而且难以取得平衡,只能在向左或向右的选择中不断彷徨,是迷失的集合。森山大道《迈向另一个国度》
但要想完全掩饰感情是不可思议的:这并不是因为人的主体太脆弱,而是因为感情从根本上就是给人看的,掩饰必然要被觉察,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瞒着什么,这就是我必须解决的一个难以把握的悖论—我必须同时让他知道又不让他知道—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想流露我的感情—而这正是我要传达给对方的信息。罗兰·巴特《恋人絮语》
希望每个人死后尸体都能自动变成一本书,书的内容就是 死者的生平。这样一来,有人成了名著,有人成了禁书, 有人变成菜谱,有人变成地图,有人是美图秀秀使用手 册,有人是小旅馆的登记薄......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 圈书馆,我们读着别人,做着自己,等着被读。
我讨厌花招,我在哪篇小说里看到好像是要 耍花招或者把戏——廉价的花招或者甚至是巧妙的花招——我都想赶快躲开。花招最讨厌,我很容易就会厌烦,那也许跟我不怎么能长久集中注意力有关。但是聪明绝顶的赶时髦作品或者普普通通的无聊作品都会让我昏昏欲睡。作家不需要花招或者把戏,甚至也未必得是一堆人里头最聪明的。作家有时需要能不管是否会显得愚蠢就站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单纯的惊奇,看着这样那样的事物——一次日落或者一只旧鞋子——目瞪口呆。
“我一直认为,爱情是三十岁以前的事情,三十岁以后,大多是算计,算初衷算付出算回报,算到入不敷出,就谦虚地拱手一别两宽。那时候看《廊桥遗梦》,只觉得两个中年人的感情是隐忍而可憎的,远不如年轻人的爱慕,来得单纯明亮。
好的文字有种轮廓,这轮廓就像幻想中的肉体,里面流淌着无边的寂寞。寂寞是两个人的无言以对。
似乎豁然开朗,落落所以相投。
而相投,对山水是成映,对有情人是成趣,而对我们,是在不能厌弃的尘世里,爱遍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看着他生,由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