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下民宿 | 何叔和少女周周
-
有酒有故事的日子,刚刚度过。
从何叔大树下的民宿回来,在杭州又进入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转眼又到了中秋,大概真的团圆的日子,真的应该在家里陪伴家人。
于是在假期的第二天,果断的买了票回家。
刚刚这一会儿功夫,我把穿回家的Adidas的白杠拖鞋给我妈穿了,特地买大了两码,关于很潮很酷那种穿着堆堆袜穿拖鞋的搭配,大概也比不上我妈妈觉得好穿。
贤惠的妈妈又把我明天要穿的洗不干净的脏球鞋穿上了白净的鞋带。

家人在客厅里闲聊着,我在妈妈房间的床上,敲着键盘。想起欠下的这篇稿子得收尾了,嗯,趁着这股子劲儿,好好为兰溪一行划上句号。
-
因为滨斌的「山居岁月」,找到了熟悉感。
在滨斌的良人农场里,买过他从山上采下的青梅熬成酱;
入过一盆薄荷,摘几片做个薄荷凉粉;
番茄和红苋菜,成了感情变迁的载体;
麦香味的1度精酿,冰镇后是入秋前的记忆;
还有4斤小香薯,还在他的田间地里头。
-
何叔是斌滨那本《山居岁月》里常提起的人。
像是所有与乡间有关的无聊和寂寥的抵抗和老子偏偏要在乡下生活的执拗。
何叔不酷,但敦实得可爱(是动词)。
初到来迎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他。
皮肤有点黝黑,还有点自然卷的头发,顺着络腮胡,
大概再蓄长一点,三毛的荷西即视感。

这里也有个三毛周周。天真烂漫,皮肤光亮,随意扎着个马尾,麻利的打理着这个家,透着窗外的光,时光都能静止。
偏堂有一坛坛的果酒,青梅,白葡,架子上还有松针酒,枸杞红枣酒,每一份大自然的馈赠,在这里都得到了体现。

这里每一处陈列,都透着用心。何叔跟我说,他基本上保留了老房子主人本来的布局和陈列。墙上挂着老照片的相册,一排排整齐的孙女的奖状,还有岁月留光的老木家具。足以见老房子主人的用心。
民宿的灵魂,在这里,都具备了。
-
大树下这个民宿,何叔和周周的日常是这样的:
何叔挑一些重活儿,生柴添火,周周做一些巧慧的活儿,把腌豆角炒进时令的秋葵里;在鸡汤里扔一些茶树菇熬一点腌排骨;还有香酥质嫩的手撕白切鸡配上切片的生抽蒜片。
灶台前,没有烟囱,能干的周周有时候不需要老何的帮忙,自己生火,火是生好了,也能把自己身上蹭一溜炭黑。
周周烧菜很麻溜,三五下功夫,一餐饭就上桌。想要快速融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美酒美菜,就是最好的熟络方式。


院子最近的一颗四季桂,有松鼠上蹿下跳,每遇一次秋天的雨,桂花香得很彻底。但四季桂远不如金桂香,但那又如何,雨打过后,也可以香得很彻底啊。

正巧那天,下着雨。台风山竹过境,雨下得特别大,拍打在地上的声音,响亮又彻底。
我忙活着手里要完成的工作,一边心想,在外面劳作的人都安全躲雨了吧。在家的人都心安地在睡午觉了吧。
何叔在院子里打着盹,这里的时光,就是可以那么放心地让它慢下来。何叔看我忙完,就开始煮他和周周自制的土茶,跟我喝起来。周周喜欢喝咖啡,那个午后,周周喝了好几杯速溶的咖啡,偷闲追了好几集剧。之后拿出了音响,雨停了之后,屋内的声音,就是我们聊天的声音。
-
晚饭那会儿,滨斌说要过来。只要下雨,滨斌就会出现在何叔家。所以那天,我们晚饭后的后半场,就是青梅酒和白葡萄酒的畅饮。
只觉得当天晚上的酒啊,喝得好,没有醉,微醺。

每一个席间的谈资,都可以酣畅。那些生活里的鸡毛蒜皮和生活之上的崇高,都在现实和理想之间撕扯。每一种孤独感的情绪,都是日复一日,等着被消散。
酒终人散,范宗沛的那首《摆渡人之歌》,静静地听,道出的尽是烟火。生活之中也好,生活之上也好,都是在教我们去理解生活,成全自己。
-
何叔家庭前的花果开落,让人读懂四季。桃花开完香泡树开,香泡树开完石榴花开,石榴花开万栀子花完,桂花树一年四季都笼罩着它们。
临走的第二天,非常不舍。何叔一早做了一碗冬腌菜鸡蛋面,见我推迟了回杭时间,又盛了半碗粥喝下。看了看时间,才早上7点半。
斌斌拿出了朋友送他的板栗,划了口子,放烤箱里烤着。周周拿出了普洱煮茶,这一会儿,总算要告别了。
明天就是中秋了,何叔借花献佛,从滨斌那儿拿了两枚月饼塞给我。中秋快乐。

-The En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