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抄」晚间忆语
昨天中午便进入自己的假期时光,洗完衣服后,便出发去小姨家。途中播放着《Aloha Oe》,因为《星际宝贝》而知道此歌曲。又想到十年前尚为小学生的我,在秋夜里的一个小小希冀是观看动漫世界的《星际宝贝》,还真是一件温馨的事。“‘欧哈纳’的意思是“家人”,‘家人’就是没有人会被抛弃或是被遗忘。”岁月流逝,这段台词却一直记得,如此之熟悉。

而放到《四季の歌》时自己又忍不住笑。前不久有南君分享这首时,自己心中只觉得遇见了故人。还记得去年此时的我,一遍又一遍循环着《四季の歌》,到底是什么拯救的我呢?我不清楚,不过我那时却确信人生一定是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喜忧参半。既艰难,又让人感动。而后放到《歌+风儿轻轻吹(Live) - live》时,那又是与小城君相关的故事了,这就是平淡生活中温暖的细节吧。

到达四新大道时,出站时望着那天那云,心情真的好灿烂。而到达小姨家,向小姨问候,又去寻妮妮,她正于小房里画画。我凑过去,“你在画啥呀?” “美人鱼。” 我噗嗤一笑,“是不是你的美人鱼吃多了,变成了贪吃蛇呀。” 小姨也过来了,“哇,画这么大的耳环,耳朵都要断啦。”(某种程度上,儿童有远古意识,如: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山海经·大荒北经》)又说,“哇,伙计,这个嘴唇画得很性感哦。” 她却默默画着,丝毫不受影响。这时,我道,“我给你带来了礼物。” “礼物?”她停下画笔,又跟我走到客厅。把龙猫八音盒给她时,她极为高兴,一遍又一遍唱着:“豆豆龙,豆豆龙。” 未几,又对我说,“是不是只有小孩子才可以看见大龙猫。” “对啊,小孩子还可以飞哦。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给你讲《彼得·潘》吧。” “好。” 而这时我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看见有绘本《我想要个宠物嘛》。妮妮说是幼儿园里的图书漂流。为她讲至结局“他本想要找一个宠物来疼爱,结果,却是宠物找到了他。”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东京仙履奇缘》中雪子对哥哥菊雄说,“当我觉得整个城市都很冰冷的时候,我遇见了他,他发现了我。在茫茫人海中他发现了我,他的笑容比什么都温暖。”原来人生中重要的一课,在小的时候真的就学会了。 而晚饭时和小姨谈到风信子,妮妮说,“什么是风信子?” 将风信子图片给她看时,她说,“好像鲁冰花啊。” 她遂取出绘本《花婆婆》,那时我很惊讶,也很感动。暑假和她一道读《花婆婆》时,我都没多注重图画,而她倒学会知识迁移了。是的,风信子的确和鲁冰花有某种相似。而《花婆婆》也是她最喜欢的绘本了,在这本书中,花婆婆的定位并非是依附于男权的女性,而是独立向上的终身未婚女性。她与梦想及美好相存,做让世界变得更美的事,并将这延续下来。


而今早起床时,小姨梳妆,且说道,“妮妮,帮妈妈把口红拿来。” 未几,她便取得口红。我笑着说,“小丫昨天笑死我了,她想要点芳香蜡烛,去寻打火机,结果把口红当作了打火机。” 小姨道,“不会吧,你不是经常偷玩妈妈的口红吗?都弄断了好几个了,还不认识!” 而吃竟小姨准备的早餐后,又和妮妮一道做粘土,这次做的是龙猫。而完成后我们便去蔡甸了。



上次是国庆回去的,看见青柑还是青的,这次回来亦然。小姨说,“过年就可以吃啦,很甜的。” 而我则有点悻然,许是因为无人打理,橘子树都已枯死,只剩下这棵青柑。与妮妮一道散步时,看见一株望江南,已经有些憔悴了。又一见,原来是蜻蜓,就想试试抓得住不,结果一抓就中。生命即将尽头,又将它放掉了。只是这时,却见到了一只蝴蝶。蝴蝶与蜻蜓一样,垂垂老矣。



只是牵手走时,突然间有东西从我眼前闪过。我凑过去观看,那东西身手极快。好不容易我看清楚了,一阵喜悦。原来是蜂鸟!和我友北林分享时,她说,“湖北还有蜂鸟啊。”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蜂鸟应该是美洲的,而且颜色极为鲜艳,那我见到的灰色“蜂鸟”大概是昆虫间的四不像——蜂鸟鹰蛾了。当初我看见它时,它的喙管一半被野花遮住,能看见的只有笔直的尖条口器,而这也是我对其的第一判断。果然,还真是蜂鸟鹰蛾。不过没有见到蜂鸟,却见到了蜂鸟鹰蛾,也不错呀。

而同叔叔一道看望他的姑伯时,我突然间想到友邻说的,在我小时候,舅舅姨妈们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可是当我成家后我能顾及到他们的却很少了。还记得那时我也有些伤感,我当然不知道母亲当年是怎样照顾小姨的,不过我却清楚地记得小姨在我小时是怎样地照顾我。 而晚间回到武汉后,又与小姨妮妮一道在墨水湖公园散步,当妮妮看见葱兰时,不由得采了一朵。 我说,“福哥哥他读幼儿园的时候呀,就会说花是用来欣赏的,不是来采的了。” 小姨又说,“《瓜和花》里不是有吗?瓜藤开花像喇叭,娃娃爱花不去摘。瓜藤开花才结瓜,没花就没瓜。吃瓜要爱花,娃娃爱瓜也爱花。你不记得啦?” 散步时晃悠悠,未几,下起蒙蒙细雨,我们遂快步归家。及至小区门口时,小姨说,“这个小区的门禁系统真麻烦,小偷要是想进还不是尾随一样进来了,真乱。” 这时,我们家妮妮的金句冒出来了,“乱就是世界烂掉了。” 这是才有五岁的小孩子所说的话呀,惊讶。 而归家后,小姨说,“现在有任务给你了,幼儿园要做幼儿最喜欢的绘本记录,像这个一样,要麻烦你了。”

遂又问妮妮,“你最喜欢的绘本是?” “《花婆婆》。” 接下来便是动用笔与纸时分了,而大功告成时装在她书包里。叔叔说,“我们明天去野炊吧。” “好啊。” 他又说道,“那我今天要早睡。” 而为妮妮讲完绘本后,她便去睡觉了。 一人独处小房,眼望窗外万千灯,播放着Brian Crain的《Childhood Memories》,我突然想到我看着小妮妮长大、会说话,从“德德”到“哥哥”。又想起她从前每逢我离开时常问我,“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呀。”她的心情应该和我小时候期待见到璞哥是一样的吧。 是为识。

PS.蔡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