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乌苏之行
戊戌年菊月寒露前后,与三五同好约,至蒙秦交界处毛乌素沙漠边缘,探访无定河上游红柳河谷,赫连勃勃之统万城遗址,途遇雨岔大峡谷。
此行预期两千年胡夏古城,千年红柳。不期而遇数万年地质奇观。

红色圣地宝塔山夜景
头天晚上到的延安,等朋友。延安早不是当年模样,灯红酒绿,霓虹璀璨。当年那群舍生忘死的人们的梦想是否成真?

第一天行程,雨岔谷,晚上住靖边县城。 雨岔进谷的道路被昨夜的一场小雨给淋的泥泞不堪,趟泥三公里进谷。

桦树沟出口

太阳躲躲闪闪的,谷内也足够震撼。

光打下来,有点眩晕。

有没有觉得几十年的自己好渺小。


青苔和红岩相映成辉。

层层叠叠的都是地球的岁月痕迹

不知名的峡谷

新窑洞,村民们租给游客雨鞋,因为谷内有水。卖当地特产烤红薯,蒸南瓜和小米。

第二天,去萨拉乌苏的路上,两侧都是这种旱柳。定干一米五,每年生长的新枝条在深秋树叶落尽时砍去,以前老乡都用来做饭取暖,如今当地发现了天然气田,砍的枝条也都卖给了木材加工商。

红柳河的第一个峡谷—范湾沟
萨拉乌苏峡谷属于鄂尔多斯市乌审旗,原来还有一个景区大门,不知为何围墙圈住了,我们计划从范湾沟进谷,沿河谷走一段后上升到谷顶,再徒步穿越毛乌素沙漠,一半旅程后下河谷。

红柳河道内的芦苇。

河道边的柳树林

第二个湾

第三个湾
由此上升到谷顶沙漠。

谷顶治理后的沙漠边缘

沙漠多肉塔松

俯瞰河谷

第四个湾

沙漠蘑菇,不用诧异,确实是蘑菇。毛乌素沙漠从五六十年代起开始治理,沙漠里有很多树桩和腐木,雨后高温生蘑菇。

风的轨迹

一只灰喜鹊在废墟上停留,被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惊扰,惊扰了主人的客人不被欢迎。

孤独的树

黑色的是已经风干的蘑菇

倒下的沙棘

匐匍着身体也向上。

第五个湾。

在谷顶俯瞰农民的玉米田,猜猜田中的黄色图案是什么?

有树是不是该叫绿洲了?

第六个湾,由此入谷。

风的曲线

河边柳树。

在河边看对岸的树

谷内居民

芦花照水。

谷顶俯瞰我们的柳树

干打垒的民居

卷发牛牛

河谷草甸

松软的树叶里散落了很多形象各异的石头

山波羊群在注视我们的行程

途中不时遇到拦牛羊的栅栏

一行人散落到河谷里

被雨水冲软了周围土层的横倒的树还在向着阳光

终于要出谷了。
第二天行程21.9公里,累惨了。

第三天,统万城遗址

仅存的几个城墙废墟

还能看出板筑的痕迹


衰草连天

原以为是城门,走近看才知道是后人开的窑洞。

东城门,城门外是一大片开畅的空地,可以想象一下赫连勃勃迎战东来的劲敌拓跋珪的场面。

城内唯一的高台

不知当初是什么用处。不过无非是阅兵或祭祀。

下午去神树涧,几百年的红柳树,倒而不亡,生机勃勃。

开裂的是心,长出的是新生。

腐朽和新生

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生命。
遇见几万年前的山和河,几千年的文明,几百年的树,只活了几十年的人有点羞愧,不敢妄语,所谓夏虫不可语冰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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