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老街二探
大学时代,去过马来西亚一个城市,叫做马六甲。
如其名字,是坐落于马六甲海峡边的一个城市。
多年以后,回忆起当时看到的这个城市的细节。
记得它华人街一带的每幢房子的房梁顶部区域都有一个四位数字,我在网上找到一张图:

类似这种,很明显,这数字应该是这房子建成的时间。全是19开头的。这些房子多已经几十、将近一百年了。
土耳其有个番红花城也是,当然它整个城就是一个古城。三年多前随意住下的一家旅店,一问,已经两百多年,现在的老板的祖辈留下来的遗产,继续开着。
当然,这两个例子里的房子,都是私人性质的房产。以这两个例子来看,仿佛私人拥有的房屋,保留下来的更久呢?
话说回来,在成都说寻找如地图里的时间长(即上个世纪20、30年代的)的房屋实属困难。毕竟,大概,得首先是瓦片平房。
所以我们这走的区域里再破旧的房屋,以修建时间来说,可能也不过是上世纪80、90年代的六层房屋,距今也就最多四十年左右时间,已是很老的了。而往往这一类房子已经是老年人居住或者空置,拆迁与否很难说,残破落寞得没有多少人气没有多少活力,虽然地处成都一环里的一环,所处的街道历史上早有名头。
当然这说的是居民楼。
这些区域里的商铺店面来说,也是一些传统的店面,小餐馆最多——无论这条街道主营什么。除了街道口有些稍微高大上的商铺、机关,其他的店面便是透着于现在看来有些简单、老旧的经营内容和店铺装饰。
“如果不说,你不会觉得这是(新一线城市)成都,以为是一个偏僻地方的小县城。”
这都是一些笼统的主观印象,其实一步步走下来,感受到的细微,是饱满充实丰富的。


我在10月25日走了一部分这片区域。

个人方向不识,过度依赖手机地图,对实际方位的辨识和感知完全混乱,我走在路上是无法感受到地图里的“豆腐块”间的紧密联系的。但由着大街道过一个路口红绿灯,便又穿进小街巷了。大街道上车流往来,喧嚣不已,然而几步走进小街便是静谧,即便有人来人往,却不是匆忙。





























记得听过一个数据,那就是成都近代有大大小小几百个寺庙,这一趟走下来是感觉走了很多带“寺”的路,当然寺庙现在多已不在。但如果近代这样的城市规模却有这么密集的寺庙存在,是否也可以推断居民的普遍信仰情况?甚至可以大胆假设,近代成都当地的居民绝大多数是有宗教式的信仰的,而且信仰的是佛教。







我从府河边走回城内,在北书院街找到一家店吃午饭,恰好店家便是乐山人,老年人了,联系周围看到的很多招牌里带“乐山”字样的餐馆,我怀疑这附近挺多乐山人,会否是乐山人的一个集聚地?



这天的行走也许最佳状态是天气,天气真的很好,天空、阳光,街道和路边的人都灿烂无比,见着美好,心情尤其好。 吃完饭出来,走在阳光下,放学回家的初中生,路边晒太阳的店家老板,这种安逸,让人感动。



如前所说,图上区域里有一条可以直接从东北走到城西南的长道,虽然街面从地图上看可能并不宽。分别为:狮子巷—廉官公所街—拐枣树街—冬青树街—暑袜北街—北暑袜街 —南暑袜街— 青石桥街(分北中南)— 新开街 是。变化为:廉官公所(这名字的命名明显带着期许愿望色彩)街改为了“帘官公所” ;“冬青树街”现在为“冻青树街”;暑袜街命名上变成“一街”“二街”这样的叫法,南部被蜀都大道切断、界开, 青石桥街原是一条长街,现在部分被切断。 这条长道很有意思,我们想象,以前如果沿着街两边摆庙会、集市,人们是可以一路畅通穿城游玩的。现在这条道上的多数街道都静谧不已,一般店铺展开,并无任何历史底蕴的可能,便都是被寻常看待。





基本上走到忠烈祠街,并非有意注意,但是会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走的这些街道跟之前的有了不同。之前走的街道真的多数可以用“破败”来标记,但是接下来走的地方,是肉眼看着就能分辨的更繁荣,这里即便有一些老旧的街道,但变迁也快了,往后面看,会看到老旧的地方基本都在拆迁了。地界是从青羊区来到了锦江区,可见各区分别管理和各自发展,即便相隔仅咫尺,但却可能大为不同。













四圣祠街



这条路,在现在二医院背后,居民区都在经历拆迁动员工作。

走在路上就发现自己不够认真观察。透着急切,这个不好。太沉迷看手机上的地图去知道自己走到哪里,而不是从容去看就是了。 到东风大桥,阳光依旧很好,树木照到街道的影子,我找到府河边上的一个座椅,短暂休息一下后。在红绿灯口与程旭芒汇合,跟着他扫了一段街。非常喜欢。后来这周的周六,我再次走了一下跟他走的那段路,作为番外篇吧。 结个尾,用《宇宙》一书中看到的一段总个总结: “世界上大多数的大型城市都是按照当时的需要随意杂乱地一点点扩张,很少有按长远未来规划发展的。城市的演化与大脑的演化相似:从一小块中心区域开始,慢慢成长改变,留下很多仍有一定功能的老旧部分。进化不可能只因为大脑内部的远祖部分不完美而把它扯掉,用更现代的产品替代。大脑必须在革新过程中仍然保持正常运转。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脑干被R复合体围绕,然后是边缘系统,最后是大脑皮层。古老的部分掌控太多基本功能,不可能全部被替换。因此它们左支右绌、过时老旧而且有时还适得其反,但这是我们进化的必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