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
顺时针扭动着钥匙,每次都会将小屋里的房门锁死才发现开门的方向是逆时针。打开涂满蓝色油漆的屋门对着小小的屋子大喊一声:我回来啦。 这间屋子又恢复到上海一人度过一载春秋的样式。 空白的墙壁没有贴上壁纸或是壁画,让它保持着洁白无瑕。 阳台的门前挂上使用两个小时解开的日式风铃,面朝西北的朝向让这间屋子很难响起清脆的风铃声。只有晚上开启的定时一小时空调让它发生细微的撞击,伴着睡眠的音乐在我梦中响起。 扑在地毯上的榻榻米放着床用电脑桌。桌子上躺着半个月没有关闭的笔记本电脑。里面开着的有道云笔记上,重写的《记忆当铺》定格在第十四章的位置,路一毛正在掩面而泣。笔记本上压着一本一早翻了两页的《鲁迅小说集》 旁边的书架放着两排养乐多和经常拿出乱拍的相机。底下压着一本《荀子集解》。这本书已经经过两周没有去翻页,作为学渣的我委实难解其意。 台式电脑堆在小小的桌子上,周末的大部分时间在桌子前那台椅子上度过。 厨房有锅碗瓢盆,每次满心欢喜的做饭都被自己搞得一团乱麻。但,自认为做的还可以。 小屋里没有一个人生命。 如同在上海时期一样,每次回家,还会小声得喊一声,我回来了。在周末一早起来无声的喊一声早安,对着自己一个人的生活问好。 看书,做饭,写作,观影。一间小屋里的生活井然有序的进行,每天似乎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但相比于在上海时近乎抑郁的寻找存在感委实好上不少。 大部分情况下从周一到周日都能够按时睡觉,按时起床。这两个时间点也能够做到想象中得事情,自律性得生活在逐渐成型和完善。除去偶尔突发的糟糕事情让我夜不能寐之外,每次都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一觉到天亮。 在自律生活中,也越来越知道一个人得生活该做些什么事情。刚出毕业时得那种事事拖沓和不到黄河不死心已经被我丢到天际。 在公司的事情时常唠叨着身边的同时年轻,熬夜打游戏,看比赛,对身体的一些关心度。对政策和基本律法的一些关注点。他们对之重视程度委实太小,而自身却像是一个老年人一般跟他们讲解,好像自己知道这些会对自身生活有影响的事情太多太多。 但仔细想一想,其实自己好像才是在我唠叨的这几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老了老了。这两个字经常重复的挂在自己的嘴比,虽然不曾有满头白发,和衰老的身体,在心态似乎真的已经老态龙钟。 呆着小屋里的生活也印证着自己心至暮年的心态。 然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大部分事情都处于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 在起床时已经安排好的一天计划在此刻又开始。 关掉一早循环的纯音乐,听着快煮好的粥,该去买饭做菜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