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让她卸去一切伪装,靠勤奋和才气写得身价10亿

失败剥去了我不需要的东西,我不再伪装,而是把所有精力,全部投入最重要的事情上。
——J·K 罗琳
熟悉遇言姐的都知道,《哈利·波特》系列作者琳姨J.K.罗琳一直是咱们推崇的女性偶像(从领救济的单身妈妈到福布斯作家首富,J.K. 罗琳的魔法棒这次指向谁?)。
她三观超正,脑洞又大,亲切又搞怪就像邻家姐姐。
笔下的邓布利多校长是同性恋,有粉丝问为毛文中毫无“破绽”,她回答“大概……他就是和普通人一样啊”。


面对现实中诋毁女性或是种族歧视的恶势力,更是绝不低头,瞬间释放成吨的毒舌女王气。
鄙视川普的桥段想必大家已经很熟悉了,隔空手撕其狗腿Piers Morgan更是获得一片叫好。
最新剧情是悬疑作家史蒂芬·金发推说“自己被川普屏蔽了”,琳姨好心回复:
“我还能看得到,到时私你哦~”(真可爱的有没有?)

前几天新人作者John Niven(讲真,他是谁根本没人认识好吧)骂英国女首相梅姨“婊”,琳姨不仅取关对方,更是火力全开连发14条推,狠狠挂了这个“直男癌”。

但今天,遇言姐想略去她的人设光环,回归她身为作家的故事——从一位每周领103磅救济金、在咖啡店笔耕不辍的单亲妈妈,到福布斯史上最赚钱、身价超10亿的富豪女作家——
这纵贯一生的身份是如何来之不易,记录并支撑她迈过人生最低谷,又让她在功成名就时回归初心,顶着新笔名写着新故事,在写作之路上重新出发。
毕业七年是loser
本名Joanne Rowling的琳姨,从小到大的经历实在称不上传奇。
整个青少年时期,她都过得非常不开心——深受病痛之苦的母亲,关系紧张的父亲,都让敏感的她郁郁寡欢。
高中毕业后,她没能通过牛津大学的入学考,最后去埃克赛特大学读了法语和古典文学,表现平平地毕业,后进了英国商会工作。

1990年,当她乘坐的曼彻斯特——伦敦的火车延误了4小时,无所事事中,一个去魔法世界闯荡的黑发男孩映入了她的脑海。
回家后,她就着手构思这个故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啦,他的名字叫哈利·波特)。
当年10月,被多发性硬化折磨十多年的母亲离世,琳姨的世界崩塌了。
由于与父亲不和,她远赴葡萄牙工作,并和当地记者Jorge Arantes结婚。
后因男方家暴,她离婚并带着女儿逃到伦敦,随身带的皮箱里只有三章哈利·波特的手稿。
婚姻失败、举目无亲、穷困潦倒,还是个单身妈妈,靠着政府低保度日,离无家可归只剩一步,简直是最标准的无业游民。
深感失败的琳姨也把那时的自己视作loser。
但她有属于自己对抗黑暗的方式——写作。

从小,她就喜欢写奇幻故事并读给妹妹听;上大学时,她没有听从父母的建议选择更实用的专业,而是偷偷修了心爱的古典文学。
人家上课乖乖听讲,她只求考试能过,时间都花在咖啡店写作,看狄更斯、托尔金或简·奥斯汀。
无论工作是教别人英文还是做商会秘书,她雷打不动的是抽仅有的午餐时间,去附近的咖啡馆写东西。
(写作就是真爱啊)
而写作也忠诚地记录了这一切——每一个对琳姨生命产生重要影响的人事经历,无论影响是积极的、开心的,抑或是抑郁的、痛苦的,都被她用笔安放在另一个世界,以一种永不消减的形式存活。

她主修过古典文学,便把罗马神话中的时间之神简努斯——头上有面向未来和过去两张脸——化作了初次登场、寄生在奇洛教授身上的伏地魔;
母亲安妮去世,她痛失至亲,就把笔下的哈利·波特设定为失去双亲、寄人篱下的孤儿,让一切都变得更为黑暗;
离婚回到伦敦后的琳姨患上了抑郁症,还有自杀倾向,她便把这些疾病和负面情绪写成了吸食人灵魂的摄神怪;
……


写作成了横贯她失意人生的唯一主题,沉甸甸的文字给了她勇气,把她从自怨自艾和自我放弃中救出。
“我重新获得了自由,因为我最害怕的已经发生了,但我还活着,我还有一个我深爱着的女儿,还有一个旧打字机和一个大创意(指写“哈利·波特”)。”
她在2008年哈佛大学毕业典礼的演讲上这样回忆道。

拥有这样一颗贫困却自由的灵魂,琳姨终于在1995年完成了第一部手稿,却被12家出版社悉数退稿。
最后,伦敦一家叫Bloomsbury的出版社好心收留了小哈利,但只能给琳姨1500磅的先期稿费,编辑Barry Cunningham还建议她先找个工作,因为想凭儿童文学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1997年6月,第一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出版并连获英国国家图书奖儿童小说奖和斯马蒂图书金奖章奖,琳姨的逆袭之路终于开启了。
截止2008年,《哈利·波特》七部曲已在全球发行4亿册,67个国家的读者都认识那个前额有闪电伤疤的男孩。


假名与新故事
当她因哈利·波特火得如日中天,我们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10亿版税身价堪比四个小李子(世界知名吉祥物小李子已成一般等价物),赚得盆满钵满一辈子都花不完上;放在她五年就从吃低保的单身母亲,到荣登福布斯富豪榜的逆袭励志史上;放在她热心公益、坚持平权,为少数派争取应有权力的女性斗士身份上。
她的一切荣耀,都源自哈利·波特,最终被完全捆绑在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巫师男孩上。
除了哈利波特,除了催她不要完结那个魔法世界的奇幻故事,她其它的写作打算,作为粉丝的我们毫不知情,也并不在乎。
想想看,上亿的粉丝对哈利·波特无尽的爱,对J.K.罗琳这个名字的无条件买账,这影响力是如此巨大,直白点讲,简直是一个可无限开发的IP,经营得好就意味着滚滚而来、源源不断的名利。

但琳姨没在这种狂热中迷失,没有利用哈利·波特的既有成功再造一个圈钱系列。
名利给她带来的是困扰——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的作者身份受限,不能放开手脚,去写令自己着迷的、无法弃置不顾的新故事——跛脚退伍老兵Cormoran Strike的探案系列。
而用J.K.罗琳的名字写与魔法毫无关系的全新内容,还沉浸在哈利·波特里不愿醒来的粉丝估计也不答应。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用假名。
以Robert Galbraiths的男性笔名出道,编造了一个“已婚育有两子,皇家宪兵队退役后干私人安保”的身份,整个故事基于个人经历。
很难想象,一个自认是loser失败到无以复加,终于翻身稳居高位的人,会决定重新把自己放得很低,以一个新人作者的谦卑姿态,摸索新的写作主题、故事和形式。
这样被打击到的可能性太大。
毕竟,很多人的二次成功是因为他是谁,而不是他做的那件事。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第一部《布谷鸟的呼唤》刚上市,根本没翻出啥水花,仅卖掉1500本。
如果不是有人推上爆料给《星期日泰晤士报》的编辑,怀疑琳姨是作者,这本小说这辈子的销量可能就只有1500本了。
但当编辑证实这一消息后,琳姨的号召力让《布谷鸟的呼唤》一下冲到亚马逊销量第一,出版社火速加印30万本都不够卖。
即便后续销量喜人,时至今日她的侦探系列依然口碑平平,媒体和专业书评人对此基本不买账,纷纷表态:
“除了作者是 J.K.罗琳,这本书真没啥让我惊喜的。大概就是阴雨天死活点不燃烟火的那种无趣吧。”


很多冲名字买书的哈迷们大失所望,她也没放在心上,第二第三部刷刷地写。
她心里清楚得很:为了还原作品的本真,让读者只关注故事而非作者,她才用假名伪装。现在哈迷不喜新书,那更是正常,本来也不是为了迎合他们。
这是她自己的全新创作尝试,是把哈利·波特抛在脑后、重新构思的笔下世界。
名利当前,她还能从纷纷扰扰中走出,捧着一颗从来不变的创作初心,如此无畏和坦然。
失败和成功在她身上反复交织,她却矢志不渝,也悟出了新的道理:
失败剥去了我不需要的东西,我不再伪装,而是把所有精力,全部投入最重要的事情上。
如果我已经在其它领域成功了,我可能绝不会再有机会,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舞台,并有取得成功的决心。

我们依然羡慕她的成功和财富,讴歌她的价值观和为人之道,但她在写作上不断尝试的经历更有普世价值,让每一个人在每一刻都能感受到力量:
永远不要固步自封,被过去的自己或成就定义。
此刻的你,不用为昨日的成功沾沾自喜,也无须对过去的遭遇痛哭流涕。
请记住,过去的失败或荣光都将随时光隐没。
明天做什么,未来成为怎样的人,这些才更重要。
文中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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