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话」摘
西西弗神话
阿尔贝·加缪
29个笔记
◆ 版权信息
>> 吾魂兮无求乎永生,
竭尽兮人事之所能
◆ 荒诞推理
>> 思维方式大致只有两种,即拉帕利斯方式[4]或堂吉诃德方式
◆ 荒诞与自杀
>> 倘问凭什么来判断这个问题比那个问题紧要,回答是要看问题所引起的行动。
>> 有人称生的依据同时也是极好的死的依据)
>> 思维方式大致只有两种,即拉帕利斯方式 或堂吉诃德方式。
>> 唯有明摆着的事实并加上恰如其分的抒情表达,才能既打动我们的感情又照亮我们的思路
>> 自杀这类举动,如同一件伟大的作品,是在心灵幽处酝酿成熟的。本人则不知情。
>> 世人一如既往做出生存所需的举动,出于多种原因,其中首要的是习惯。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承认日常骚动的疯狂性以及痛苦的无用性。
>> 自愿死亡意味着承认,哪怕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无谓性,承认缺乏生活依据的深刻性,承认日常骚动的疯狂性以及痛苦的无用性。
>> 一个哪怕是能用邪理解释的世界,也不失为一个亲切的世界。但相反,在被突然剥夺了幻想和光明的世界中,人感到自己是局外人。
>> 人与其生活的这种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所有想过自杀的健全人,无需更多的解释便能承认,这种荒诞感和想望死亡有着直接的关系。
>> 原则上可以肯定,一个表里一致的人,对他信以为真的东西理应付之于行动。故而对人生荒诞的信念应当支配他的行为。不妨抱着合理的好奇心自问,直言不讳而非假惺惺地自问,这种支配的结果是否迫使人们尽快从一种不可理解的状况中解脱出来。这里指的自然是那些言必信、信必果的人。
>> 世人对人生可能产生的看法和脱离人生所采取的做法,这两者之间,难道应当认为没有任何关联吗?
>> 人对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比世间一切苦难更强的东西。对肉体的判断相当于对精神的判断,而肉体则畏惧毁灭。我们先有生活的习惯,后有思想的习惯
>> 世人自杀,因为人生不值得活,想必是没错的,但不是什么真知灼见,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这种对人生的大不敬,对投入人生的否认,是否出自人生无谓说呢?
>> 荒诞是否操纵死亡?必须优先考虑这个问题,甭去管形形色色的思想方法和无私精神的把戏
>> 我在此指明了推理的根源,只有不带过度的激情,光凭显而易见的事实来进行推理,我才能知道这种逻辑。所以我管这种推理叫荒诞推理
◆ 荒诞的藩篱
>> 深刻的情感,如同伟大的作品,其蕴涵的意义总比有意表达的要多。
>> 厌倦处在机械生活的末端,但又是开启意识活动的序幕
>> 未来,要么在循环中无意识的返回,要么彻底清醒。觉醒之后,久而久之,所得的结果,要么自杀,要么康复。
>> 人都有那么一天,确认或承认已到而立之年。就这样肯定了青春已逝
>> 明天,他期盼着明天,可是他本该摒弃明天的。这种切肤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诞。
>> 本意上讲,只有生活过的,并进入意识的东西,才是经验过的。
>> 时间之所以使我们害怕,是时间展现数学般的演示,答案来自演示之后
>> 假如思想在现象的幻境中发现一些永恒的联系,既能把现象概括为单一的原则,又能把自身归纳为单一的原则,那就算得是精神走运了,而精神幸运的神话只不过是可笑的伪劣。这种对统合的怀念,对绝对的渴望,表明了人间戏剧最基本的演进
>> 假冒的无知使我们靠理念活着,而这些理念,倘若我们真的身体力行,就会打乱我们整个生活。
>> 面对精神的这种难解难分的矛盾,我们恰好要充分把握分离,即把我们和我们自己的创作划开。
>> 我对自己存在的确信和我对这种确信试图赋予的内容,两者之间的鸿沟,永远也填不满。我永远是自己的陌路人
>> 本该教我懂得一切的科学在假设中就结束了,清醒的认识在隐喻中沉没了,不确定性在艺术作品中找到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