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济学本质分析:“日漫药丸”是杞人忧天,还是客观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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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隔夜君看了不少有关描绘日漫行业的文章,而其基本的情绪基调都均一为“看衰,看败”的,这无疑也与大伙认知中的“日漫药丸”状况存在一致的共性。

大抵来说,此等颓态认知出现的原因就在于下属这两点上---
其一为日漫行业薪酬卑微,工作强度骇人,从业者仿若奴隶般的处况。
根据相关信息显示,日漫从业者往往都会为了赶制稿件,从而陷入到不眠不休的工作状态,但新手动漫人也仅仅能够获得100+万日元的年收入罢了(约合数万RMB),
这是什么概念?不也就是现阶段国内二线城市的平均薪酬水平吗?但你们要知道,作为发达国家的日本,他们的生活消费成本可是要高上好几倍的呢。
甚至传闻日漫行业的见习学徒,他们不仅仅要承受着1-2年的无工资待遇,更是连伙食和住宿的费用都需要自个儿去支出,方才能够算得上是初步进入了日漫行业。
如果你们往常也有留意日漫新闻的话,那就一定听闻过那一位早已凭借《海贼王》漫画享誉国际的尾田荣一郎,其在过去相当漫长的时间里都均一以癫狂的状态推进漫画创作的进程---每天只睡3小时,每星期在工作室呆上132小时。

功成名就的大师尚且如此,刚刚进入这一行业的创作者们又岂能独善其身呢?
其实在过去的数年时间中,也不乏有动画企业依据日漫行业现状为题材进行相关动画的制作,而且也引起了日漫从业者的共鸣和关注,取得斐然的成绩---诸如《食梦者》和《白箱》,这两部动漫便是对时下日漫行业惨况的一种真实写照。

其二则为日漫制作委员会制度对于动漫制作公司的压榨。
日本动漫行业在经过将近一个世纪的发展,如今已经发展出了一整套高效的动漫生产模式了,那就是所谓的“制作委员会制度”---一部动漫创作的资金经由委员会来负责向各方凑集,然后投以创作公司的手上,产出后的利润再进行不同比例的分配。
为什么看似高效标准的模式也会遭到日漫从业者的诟病呢?
原因就在于利润分配时资本方对于动漫创作者的“压榨”之上,对于一些小型的动漫公司来说,根本就不具备着讨价还价的可能性,只能够拿着卑微的薪酬来进行动画的产出。
尤其在过去这十数年来在日进行动漫创作的企业暴增的情况下(从1990年的93家,到2017年的230家),每一家动漫创作公司能够得到的资金就更是贫瘠稀缺,难以度日了。

同样的,关于日漫公司所得利润不断下滑的情况也并非是在这十数年的时间才开始的,早早于数十年之前,在被誉为动漫之神的“手冢治虫”仍还在生的时候,就一度将动漫作品从大荧幕拽拉到小电视上,让原本每一部动画都需要投入高企的制作费用方可完成出品的情况一去不复返,月产甚至是周产一集内容也都成为了可能性。
如果你们稍对这段历史有所熟知,那就一定会知道另一位日漫大神“宫崎骏”就曾表以过鄙夷,在公开场合直言不讳的痛斥手冢治虫“将日漫动画带向了廉价”。

以上种种迹象似乎在说明,日漫行业的从业者都仿若奴隶般的在永无尽头和希望的职业道路上耕耘着,痛苦和悲鸣便是他们的感情基调咯,因此“业界药丸”的呼声就日渐升高,不绝于耳。
但事情真的已经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严峻地步了吗?我们不妨从经济学的角度去分析一下这件事情。

在经济学的教科书中,有一个相当著名的小故事“肥猪丸和回报率”:
某位科学家发明了一种肥猪丸,只要猪仔吃了之后就能够长胖100斤。虽然这种药物的功效显著,但科学家在上市之后并不能够卖个好价钱,毕竟农场主也是唯利是图的家伙嘛,在最初的时候也仅仅愿意出资1斤肉的价钱购买而已,也就是说,农场主能够从中获利99斤的肥猪肉。
不过,科学家也并不是傻蛋,他在贩卖给第一家农场主的同时也不忘去觅寻另外的能够出价更高的农场主,于是乎,他手上的神药从1斤肥猪肉的价格,升到了2斤,再升到了3斤......一直下去,最终无限逼近了100斤的程度。
也就是说,肥猪丸所产生的“边际收益”(新增加出来的猪肉价值)全都归入教授的囊中了。

然而就在不久后,另一位科学家又同样凭借自己的创新能力开发出了一款相同功效的肥猪丸,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位科学家为了获得市场的份额,于是采取了50斤肥猪肉的贩卖价格,使得第一位教授的营收收入不断的下降。
再接下来,又有不计其数的科学家相继推出了自己的肥猪丸,并不断的以相对低廉的价格获得市场的份额,直接让这款肥猪丸的售价无限逼近于它的制造成本。假设成本就是1斤肥猪肉的价格,那就是说农场主又能够净赚99斤肥猪肉了。

不妨稍作思忖一番,上方的这则故事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哪些事情紧密相似呢?
隔夜君可以严肃的告诉你们,基本在社会所见的经营活动大抵便是如此,这是一种具备普适性的经济现象,是最底层的经济逻辑。
那它究竟道出了哪些道理?共计有四---
其一为生产力的增加能够带来社会总体收益的上升; 其二为商业过程中的逐利是人性之所趋,无可厚非; 其三为商业竞争的激烈过程能够让一样资源所带来的回报逼近它所带来的边际收益; 其四为商业竞争是动态且不间断的,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带来一劳永逸的回报。

好了,我们再来对号入座到“日漫行业”中去---
无论是所谓的动漫从业者薪酬的卑微,亦或者是动漫创作公司所获得分成的微薄,都可以想见这正是“竞争者海量”所导致的(比方上面提到的相关动漫制作企业从数十家到数百家的变化)。
当然,薪酬下滑之前还是会有一个上升期的,而那就是动漫这种媒介刚刚出现之时,需要慢慢拓荒以期得到全社会认可的那个阶段。
动画制作公司的技术就仿若科学家手中的肥猪丸,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制作人对于资本的诉求是极其强烈的,愿意以不赚甚至亏本的可能性来换取资本方的投资,希望自己的创作能够生产出来,也希望公众能够青睐上动漫这种娱乐形式。
到了后来动画成为了人们生活不可或缺的精神娱乐后,相关从业者的薪酬便会水涨船高,尤其是最先入行的那些老动漫人就更是能够享受丰厚的回报。相对应起来,这无疑便是曾经义愤填膺的宫崎骏大师们吧。

紧接着,社会各方资源和人才都会问讯到此番领域进行一番试探,各家企业为了能够获得资金的注入故而就让制作费用不断的往下探伸。
也就自然而然的成就如今日漫行业的这番“如同奴隶般的行业局面”。

那你们说这究竟是“日漫药丸”的表现,还是“日漫繁荣绚烂”的一种昭示呢?
在看日漫行业从业者收入情况的时候,恳请不要仅仅盯住在初入行的那群新手身上哦。区别于他们贫瘠的百来万日元年薪,亦或者倒贴两年的负收入处况,能够成为在一部动漫制作中具备举足轻重地位的“监导”,“人物设计师”,“作画总监”等等职位之时,他们的年收入可就能够上升到600+万的位阶了(约合50万RMB左右)。
这说明什么?其实并非是日漫行业药丸,而只是各位自认为自己过着奴隶生活的日漫从业者“其工作不具备不可替代性”罢了---本身的能力就如同奴隶般可被随意的替代更换,凭啥去叫嚣资本家不把自己当人来看呢?

在隔夜君看来,这无疑就是日本人“矫情”的一种精神表现。不过一种社会风气的形成也是脱离不了客观实在的大环境影响的。
在知名作家三浦展的著作《第四消费时代》中,就将日本时下的世代称之为“第四消费时代”,民众的普遍特征表现便是“下流”二字---别误会,其实指代的是人际交流能力,生活能力,工作热情,学习意愿,消费欲望等等的低下。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我们常言听到的“阶级固化”。
隔夜君没有细究这种精神状态形成的原因几何,但应当与长期的社会高福利脱离不了关系。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在这种低欲望的社会当中,人们的吃苦耐劳品质就很显然是会有所羸弱的,如此在投身到竞争日益剧烈的动漫创作行业中去后,理所当然的便会以矫情对待咯。

不过,也正如隔夜君所说“商业竞争是动态且不间断的”,如今日漫行业所存在的阶段就正是研制肥猪丸的科学家太多,而农场主实在太过稀缺的“动漫创作者生产力闲置”的状态。
这些闲置的生产力可都是宝贝呢,每一个都能够产出起码数倍于其生产成本的商业价值,你们说这将会出现什么事情?
不错,海外的资本一定会问讯而动,不断跻身到日本动漫行业中去。
比方说近几年来挥金如土的Netflix(网飞爸爸),这位世界流媒体视频巨头单单在今年就投资创作了30部新番动画,比如年初上映的经由汤浅政明创作的《恶魔人》,也比方说上个月在国内影院上映的《哥斯拉:怪兽行星》。

Netflix投资制作的这系列佳作固然会对整个日漫品质带来不容小觑的影响,但更为重要的还得属Netflix所采用的“完全自主权”的制作形式---仅仅作为资金的提供方,创作的题材和形式全由日漫创作者来决定,并且后期的版权归属于创作者本人,Netflix仅仅需要独播的权利而已。
这样的制作形式,无疑给当下日漫行业所奉行的“制作委员会制度”带来爆炸性的冲击,对每一位日漫从业者来说都可谓是诚意满满,吸引力巨大,所以也难怪为何在Netflix投资下佳作频出,以及无论从业者还是观影者都钟爱赐它“爸爸”这一尊称的原因所在咯。

除此之外,作为近年来动漫内容呈现现象级发展的中国,也同样嗅闻到了日漫创作者生产力闲置的味道,纷纷前往本土成立动漫公司,并以丰厚的薪酬来招募相关创作人才。
比方说彩色铅笔动画工作室近年来在日本设立法人,以及绘梦动画在国内和日本两地筑建公司的行为都无不在表证海外资本对于日本丰盛的动漫创作能力的一种觊觎。

综上所述,“日漫药丸”也仅仅是一种日漫从业者矫情的忧虑而已,其背后所映衬着的实则正是日漫行业繁华且竞争激烈的处况,以及日本民众低竞争欲望的一劳永逸的奢望。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动漫投资机构的加入,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日漫行业也必定会享受到肥猪丸从1斤肥猪肉的价格,逐渐攀升到相对合理,让更多即便欲望低下,矫情处世的日漫从业者也都能够心满意足的薪酬水准的。
记得哦,这并非是隔夜君的一家之言,而是亘古恒今的经济学普适性规律所昭示的一种趋势现实。
所以,别再为“日漫药丸”的事情因噎废食,小题大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