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在发愁
每天晚上我洗完澡都是不穿睡裤的 就算是下雪天也是如此 身体从热乎乎的状态变得冰凉 护肤 吹头发 洗内衣 等我忙完这些生活琐事钻进被窝的时候 膝盖都已经冻红
每天晚上我都是开着门睡觉的 躺在被窝里要么听歌要么看书 然后八爷就会用脑袋把门顶开 跳上我的床 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问它要不要进来 它会对我发出微弱的喵喵然后拱进我的被子
每天晚上我熟睡了之后 八爷都会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 跑去楼下拉屎尿尿 吃几口猫粮 再跳回我的床上 坐在我的床头盯着我一会 就开始给自己洗脸 然后被被窝外面踩来踩去 找到最舒服的地方躺下 压着我睡觉 虽然我睡着了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在发生 每天如此
八爷是一只白色的 有着蓝色眼睛的 和鼻尖美人痣的小公猫 但我对它更像是对待一个爱人 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住它狂亲 告诉它我很想它 虽然它有点反抗但基本没什么用
我喜欢在它打盹的时候用鼻子蹭它的鼻子 摸摸它的下巴就会舒服的咕噜咕噜不停 我因此获得极大的幸福感
最近一直在给自己一些似乎不太正确 但又很随意的心理暗示
比如
八爷今年估计已经有两岁多了 具体多大我也不知道 我昨天抱着它诉说衷肠的时候问它 你会陪我一辈子吗
想了想一只猫最多也就再活个十年吧 八爷寿终正寝的时候我估计30岁了
我说:八爷你只能陪我到30岁了 那我以后遇见的每一只白色猫咪都会觉得像你 我会想你 但我又不得不被别的猫咪陪伴
说到一半自己又觉得好笑 30岁好像就差不多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活那么久 说不定八爷去世了我思念成疾就跟着去了
醒醒 我在给自己加什么戏
不过30岁这个坎但是真的 除了自家的小猫咪和家里的父母 我倒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但这种出自家庭的 理性上的 对生命尊重和负责的强烈感 反而使我感到负罪 好像我在杀人 是我做错了事
可是这不应该分对错 这不是所有人的世界 而是每个人的世界
我们永远无法触碰到别人的灵魂不是吗
如果说生存这件事本身就是被决定的 那我大概也被安排好了属于自己的定数 或许在我的生死簿上就写着死于2025年 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这也不是什么悲伤的事情 在宇宙中我完成自己的宿命 我不卑不微也不壮不烈的 极其平凡平淡安详安逸的合上了我的一生
当然这也只是我颇为美好的假设
起码我没有丧到立刻就要死要活的 我也没有得什么要死要活的病 每天都有稳定的幸福感来源(来自八爷)这种状态我想持续到不得不和八爷分开为止
我很爱这只小猫咪 我把我的一切都放在它粉嫩的肉垫上 它没有要捏碎我或者轻捧的意识 一切就像海浪坠落一样
无意识的 有规律的 发生着
一旦我失去了热情 我就同时失去了食欲 明明肚子很饿 但我抗拒把食物放在嘴里 害我最近一直处于饿肚子和厌食和胃疼的折磨中 并且没有瘦
一旦我失去了热情 我就同时失去了睡眠 还有梦 虽然别人跟我说 频繁做梦是睡眠质量不好的体现 睡的熟的人并非不做梦 而且会在醒来回到现实的一瞬间忘掉所有的梦境 而我这种睡眠浅的人 精神大概游离在两个次元之间 梦里带着现实的意识 醒来又觉得梦太真实 恍惚分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浑身乏力 睡觉比不睡还累 可是如果我失眠 我便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了 而且还不会瘦
睡不着了我就开始疯狂听歌 大学就是每夜如此 沉迷后腰无法自拔
前几天还在微博小小小号里写了关于大学舍友和后腰的事 想起来就会让我陷入沉思 为什么我对待和所有人的所有离别都这么冷漠呢 我不承认我没有感情
这让我想起某任男友指责过我的话“如果你的每一任男朋友都觉得你难伺候 那你就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和人相处最难的地方就是 你根本分不清是你的问题 还是别人的问题 所以我通常都直接下定论 没错就是我难相处
这种心态维持的时间久了以后 我就变得特别玻璃心了 上次因为无意间看到同事在背后讨论我的私事 让我抑郁了一整晚 最后才想通了:对啊反正我就是这么难搞的一个人 好像我也习惯了被孤立 对我现有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危害 更何况讨厌我的人也有别人讨厌着 还是比较公平的
以前我妈就骂我是不会控制情绪的疯子 我觉得我妈说的对 但这几年我还是比较努力的 起码现在能在不太熟的人面前制造出一种我很温柔的假象了 所以通常认识了不久就对我表达好感的人 我只会偷笑并不会心动
情绪就是拍打的海浪 我没有办法控制它不拍打 最多最多控制它不淹没我心里的人 在这个存在即荒诞的世界 我还是有偷偷爱着几个人的 还有几只小猫咪
其实说这么多一是因为失眠 二是因为我实在太话痨了但是大家都睡了 我不逼逼不行 憋不住的
今年都快走到头了 年初许的愿一个几把都没有实现 真是太棒了 这才叫惊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