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星使”替我爱你--《X》+《东京巴比伦》同人文 (2009-06-20 03:52:24)
十年过去了。
距离那场响彻天地的盛战已经十年过去了。
究竟是天龙还是地龙胜了,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曾经那个爱笑爱玩的人已经离开,留下的,是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闹,甚至不会说话的昴流。 其实,北都的开朗一去不复返,星史郎的温柔也凝固在那日疯狂的风声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还不如归去。
但是昴流不会。
今日,是星史郎离去整整十年的日子。昴流不想在这特殊的日子依旧颓唐。吸血鬼一样不见阳光的日子,在今天昴流不想依旧。自己伤心不是借口,不要再让他,也许在天际为自己撒下祝福羽毛的他,担心了。
可知道,十年来昴流的生活?--- 斜依床栏,半宽衣带,思念如潮而至。 心如浪打,目似盐蚀,君语君影君心,竟是隔世。 唇畔欲扬,蹙眉稍展,夜夜面黑暗吟唱独自。 面范苍凉,手脚无觉,原是可偕老者心持身未持。 情思绵长,恋慕不减,隐约触痛发作时时。 君难望,君难忘; 每日都是秋风,吹落, 那叶尖果实上一颗名叫思恋的水晶泪。 不知这滴思恋,会否灼伤星使的心,让你回来。
虽然还是凌晨时分,昴流便出了门。那个他十年没有踏出过的门。他居然在想,就算星史郎遇到乾答婆王或是阿修罗也该玩够回来了吧。当这想法出现,他又立刻开始冷笑自己,自己这是这么了?居然在吃醋,居然在期待。已经十年没有这样波荡的心情了啊。
先是来到星史郎被北都烙下樱花咒的地方。今日的樱花,格外的红艳。那刺眼的红,仿佛是在炫耀,又仿佛是在嘲笑。染着血红的花瓣,似那千万只滴血的蝴蝶在轻舞;也似彼岸那蔓株华沙媚惑的一瞥。风骤起,樱春雪喧嚣着打在昴流身上,一个寒禁,彻骨的冰凉。
结束了前奏,该到正题了吧。那个最不愿到达的地方,那个最难以忘怀的心伤。东京塔。
独自一人,坐在东京塔的顶端。藐望着整个东京,似乎整个东京都在讥讽他的孤独。天边的太阳,懒洋洋地升起,映着漫天都是金黄,一派合祥。只是,在昴流的心里,除了痛苦,便是冰凉。
任风将他的衣发吹乱,他神情焦虑,仿佛在等待;却又露出自嘲的微笑。不得不说,他的笑还是那么美丽,虽然只是一个极浅以至于会被风吹散的弧度,也足以一见倾城又倾心。但毕竟十年不露,貌似已然忘却。也许只有想起那个人,他才如此自如地会心笑了吧。
静静地坐着,就象要把全部的思念在这一天宣泄。可是,又怎么可能?如果可能,他的生命早已追寻着“我...你...”而随风飘零。于是,转眼今日黄昏已至;于是,转眼十年已逝。
只听一句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我说大哥哥,你那样很危险”。“我...你...”?昴流的心猛的一怔,在回头间,又回复了平静。怎么可能,他才不相信当年星史郎会用最后一滴生命说这样的话。于是嘴角刚刚勾起的欣喜,已在一瞬间灰飞烟灭。恰如那一江春水,夹着落樱,无情地向东流去。“天上人间的你,还好吗?原来活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啊,你好自私,留下我品尝你给的毒品;甜蜜,上瘾,痛苦,渴望。”昴流遐想之间,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地转向那句话的主人。
昴流目光回转的一瞬,他心上的伤骤然一疼,就象将要恢复的那样疼。好像,长的好像。这个孩子和那个人。正想开口说话的他,哽咽了,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忘记了声音的颜色。
又是一声惊呼。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吧,惊叫道:“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和你姐姐正给你庆祝十岁生日,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这么危险。”
昴流这回是真正笑了,柔情似水,似那似水年华。不用捕风捉影也能看到,如此安详又耀眼的笑,西子也该自愧不如。
那孩子的姐姐,宛如自己孩提时代的照片。还能有谁?不就是她吗?
那孩子极其不情愿地被他母亲托走。昴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声音依然不大,毕竟十年没有说过话,"喊"出了一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
风中是那孩子焦急的疑问,“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这便是昴流没有随着风色的幻想,归去的原因。昴流并不惧怕离开,相反,他对离去的世界充满向往;可是,“如果我死了,我害怕没有人再象我一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