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之路》和《宽容》阅读摘要和笔记(20181213)
最卓越的工作还有另一元素,在幸福之源上讲,也许比妙技的运用更加重要,就是建设性。有些工作(虽然绝非大多数的工作)完成时,有些像纪念碑似的东西造起。建设与破坏之别,我们可用下列的标准去判辨。在建设里面,事情的原始状态是紊乱的,到结局时却形成一个计划;破坏正是相反,事情的原始状态是含有计划的,结局倒是紊乱的,换言之,破坏者的用意是产生一种毫无计划的事态。
由此我们可发见,以幸福之源而论,建设比破坏重要多多。更准确的说,凡在建设中感到快慰的人的快慰,要大于在破坏中感到快慰的人的快慰,因为你一朝充满了仇恨之后,不能再像旁人一般在建设中毫不费力的获得乐趣。——“论工作”
一个人一朝窥见了造成心灵的伟大的东西之后——不问这窥见是如何短暂如何简略——倘仍然渺小,仍然重视自己,仍为琐屑的不幸所困惑,惧怕命运对他的处置,那他绝不能快乐。凡是能达到心灵的伟大的人,会把他的头脑洞开,让世界上每一隅的风自由吹入。他看到的人生、世界和他自己,都将尽人类可能看到的那么真切;他将觉察人类生活的短促与渺小,觉察已知的宇宙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集中在个人的心里。而他将看到,凡是心灵反映着世界的人,在某意义上就和世界一般广大。摆脱了为环境奴使的人所怀有的恐惧之后,他将体验到一种深邃的欢乐,尽管他外表的生活变化无定,他心灵深处永远不失为一个幸福的人。
一个有充分的生机与兴致的人战胜患难的方法,是在每次打击以后对人生和世界重新发生兴趣,在他,人生与世界绝不限制得那么狭小,使一下的打击成为致命。被一次或几次的失败击倒,不能认为感觉锐敏而值得赞美,而应认为缺少生命力而可怜可叹。
为了这些理由,一个明哲的追求幸福的人,除了他借以建立生命的主要兴趣之外,总得设法培养多少闲情逸兴。——“论闲情”
健康是无人能有把握的福气,婚姻也非一成不变的快乐之源。为了这些理由,对于大多数男女,幸福是一种成就而非上帝的恩赐,而在这件成就里面,内的与外的努力必然占有极大的作用。——“论努力与舍弃”
在外界的环境并不极端恶劣的场合,一个人应该能获得幸福,唯一的条件是,他的热情与兴味向外而非向内发展。所以,在教育方面和在我们适应世界的企图方面,都该尽量避免自我中心的情欲,获取那些使我们的思想不永远贯注着自身的情爱与兴趣。
幸福的人绝不会感到这两种分离的苦痛,他的人格既不分裂来和自己对抗,也不分裂来和世界对抗。这样的人只觉得自己是宇宙的公民,自由享受着世界所提供的色相和欢乐,不因想起死亡而困惑,因为它觉得并不真和后来的人分离。如是深切的和生命的长流结合之下,至高之大的欢乐方能觅得。——“幸福的人”
笔者注:《宽容》是荷裔美国作家亨德里克·威廉·房龙所著的一本宗教历史普及读物。本书出版于1925年,是房龙的代表作之一。本书以基督教发展脉络为依托,用生动又智慧的笔触描述了在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中,新事物是如何产生,如何被旧势力打压,及如何与世间的不宽容做斗争的。
全书共三十章,按时间顺序分为四个部分:古希腊古罗马时期、中世纪时期、文艺复兴时期以及近代新篇章。每一章都以一个特定的人物或历史事件为主题,如苏格拉底之死、宗教裁判所、十字军东征等,讲述人类文明发展史中发生过的宽容与不宽容。这是一部西方宗教发展史,同时也是一部人类文明进化史。
读了开头,叙事风格和《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非常相近,我读的这个版本是三联书店1985年版,译者是迮卫、靳翠微。
一般来说,我们的辛苦总能换来果实。野蛮人实际上正是我们自己在恶劣环境中的自我体现,他们只是没有被上帝感化而已。通过对野蛮人的仔细研究,我们开始懂得了尼罗河谷和美索不达尼亚半岛的早期社会;对野蛮人深入彻底的认识使我们得以管中窥豹,了解人类在最近五千年内形成的很多怪异的天性,如今这些天性却深深的埋藏在一层薄薄的礼仪和习惯的外壳之下。
只有所有种族、气候、经济和政治条件在不健全的世界中达到或接近一种理想比例时,高级形式的文明才会突然的、貌似自动的脱颖而出。——“一、无知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