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年少,郁结于心,困顿于情 | 这代人
年少时总困顿于情。
当辛迪·舍曼用几十年的摄影思考描绘自身暗流涌动的女权意识,用一系列的组照勾勒现代女性的整体形象,用虚假的摆拍去刻录比纪实摄影更为残忍的社会真实时,我收到了囚鸟的这份稿件。
左手的新闻是法兰西那头激动人心的“浪漫”,右手的拖把是一天柴米油盐后的身心疲乏,起初在我看来,这份稿件更显无所事事的无病呻吟和斤斤计较,极尽小女生哭爹喊娘之所能,我差点像多数人一样隔着屏幕对她破口大骂:“多大点屁事”。
但当我静下心来再次忍着恶心读完这些本只存在于QQ空间日志,像极了曾红极一时的“张小娴跟你说爱情”(也许现在是抖音网红教你谈恋爱)的文字时,我竟忆起了每段刻骨铭心的困顿时光:
如今早已习惯三点一线同居生活的职业女性,也曾在地铁站哭着向我寻求一个答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如今抱得美人归多时的加拿大金融男,也曾迷失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拿着印有“重度抑郁症”的病情诊断书对我说:“她是个bitch!”
如今向着吃遍大江南北的梦前进的自由儿,也曾深夜买醉,不带一滴泪水,只剩下冷冰:“他又出轨了,这次彻底分了,过两天我要去打胎。”
用丰富的人生经验去宽慰这些不可磨灭的往事或者现在已是多此一举,我们不需要那些背书式的心理分析,诸如:接受自己,做自己,自我等等。
这些故事早已被过往叙述了遍,它也会发生在未来。此时我只想到许巍的那句歌词:“让它自然的来吧。让它悄然地去吧”
——编者按

▲辛迪·舍曼

作者:囚鸟
这四年我从未认真写过什么,21年也未曾向别人坦露自己的真心。2018年,对我真的不太友好,我总会苦笑说:嗯,我的经历可以出书了。
其实这么多年呢,我也没有为谁认真付出过,认真爱过,也未曾认真思考过。我总以为我自己可以没心没肺下去,总以为之前遇到的人仅仅是喜欢,而对他,我想这份感情是爱。

我并不是多热烈的人,但对他总能满怀热情:我可以彻夜失眠,第二天却精神饱满的见他;我可以努力尝试,之前未曾做过的事。看到这,你可能会说我爱的卑微,但于我而言,我只是在调整频率,爱一个人所付出的是不需要努力的。
曾经有人说:“回想我的初恋,我想到的是那些年我为她打过的水,为她送过的每一朵玫瑰,以及我非常无厘头地想要去跟她偶遇,但是这些真的是我的努力吗?可能你的眼里,以为我的追求是非常努力,可是在我的心里,爱你哪里需要努力。”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就是谁也替代不了,他就是那样的人。
记得某次晚间播音,主题是陈奕迅和杨千嬅,坐在我边上的搭档结束后收设备时问我:“你有没有这样失去过一个人,就是那种错过,刻骨铭心的。”我一脸懵,只想收完设备早早走人,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无心的说了一句:“没有,我也不会让自己有,我不想错过。”她莞尔一笑:“也对,你那么好看,性格那么好,谁舍得错过你。”
现在回想起这些话,真的会心口一紧,心头阵痛。因为真的会有人错过,并在我的心里留下一颗钉子,越是思念,那钉子便扎得越深,而系铃人早已远去。

我害怕一个人的夜晚,害怕清晨的第一缕从帘缝中探出的阳光。每每这时,都像在提醒我,那个你爱的人不在了。
余光中写给妻子的信里:“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都是你的。”我想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不过是你爱我恰好我也爱你吧。我承认我没缓过来,承认自己过得不好,大把的脱发,物化反应很严重没办法吃东西,没办法入睡,没办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无数次崩溃,但是我没有去找你,因为我怕你不开心。

尽管这件事带来的打击会让我产生这样极端的信念:永远不要付出所有的去爱一个人,太爱了,失去的时候,人承受不了;永远不要相信那些承诺,真正履行承诺的没几人。
但每当闭上眼睛,还会想起:你的傻笑;你把我的手塞在口袋里暖手;扭伤脚后你抱着我去医院,给我揉脚;看到手上的疤,会想起你抓着我手亲亲...太多恋爱的小事。
你用这些小事让我毫无保留的爱上了你,让我相信余生是你。但是你的一句“不喜欢”,让你从我的整个生命里抽离。
夏秋交季时认识你,秋冬之交时失去你,剩下给我的是最冷的冬。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