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旅行日记
查看话题 >我在巴厘岛被两个菲律宾大姐捡了,还在海滩喝arkl把酒吧老板喝蒙圈了(2)
2018总结 AtoZ #BALI 巴厘岛(二)
我在巴厘岛被两个菲律宾大姐捡了,还在海滩喝arkl把酒吧老板喝蒙圈了(1)
一张回了东北之后的近照先

我很讨厌“看不出来听”的人——这个司机Sunan听不出我语言里的不满与不悦,我姑且将这归类到语言障碍;但是我连他的话都不想接,他竟然没有觉悟我是对他的话题没有兴趣,那我将这归类到智商障碍应该也没毛病。
问完我喜不喜欢喝酒之后,Sunan开始饱含热情地向我介绍他们本地的酿造酒。依他的托词,这个酒男的喝壮阳女的喝滋阴,延年益寿,强身健体,还可以返老还童……我一边继续吃着我的苍蝇味sate ayam,一边练习360度白眼保健操。Sunan看到我的白眼脸色变了变,一脸受伤地噤声。我想,这逼总算闭嘴了。撸完最后几个串又卷了一根烟抽之后,我告诉Sunan我们可以回宾馆了。

我斜眼瞥向手握方向盘一脸惨淡双唇微抿的Sunan,很满意。盘算着这个点回了宾馆还是能抓住日光的尾巴再练一会儿瑜伽。沉默了十分钟的Sunan突然问我明天有什么计划,我说没计划;他又问我一共在巴厘岛待几天,我说四五天;于是他开始帮我规划线路推荐景点,末了不忘了告诉我还可以找他但是不要通过酒店前台订。推销自己无可厚非,但是我听完了他一点也不走心的安排,我一个初到巴厘岛的人都能感到深深的不靠谱,外加因为他之前的言辞我已经非常不爽,我没吱声,心想“我特么脑袋进屎了吧我特么明天还找你!”
短暂而尴尬的沉默过后,Sunan又一次提出要带我去买酒,因为卖酒的地方就在附近。他也好似看出了我对他的冷淡警惕和不满,对我说:“你可以在车上喝点,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很解乏。我开车,是不能喝酒的。”我正思考着怎么直接又不粗鲁地表达我特么不想喝以及我很希望他闭嘴的这件事,Sunan直接一脚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
一间破破的小蓬蓬杂货店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黄色的塑料板凳上。她的背驼的很厉害,身前的蓝色塑料步上摆了榴莲芭蕉和山竹,绑满了塑料袋的杂货店门柱上挂了许多矿泉水和饮料的空瓶。Sunan和老奶奶似乎相识,语气十分亲切。他们打过招呼,老奶奶在简易柜台下面随手一摸,摸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我接过,打量,似乎就是一瓶普通的瓶装水,连老奶奶用手比划出来的价格都和一般便利店中的价格别无二致。
因为也没人给我讲明白前因后果,我正举着水瓶琢磨。Sunan笑意盈盈地探头询问我,“再来一瓶可乐吧。”我还没表态,老奶奶又从那个简易柜台下面摸出一瓶小瓶的可口可乐。我顺手接过,注意到可乐瓶子被拧开过,里面的可乐似乎也被喝过一些。老奶奶从容地由摸出四袋已经剥壳的花生,塞在我的手里。我看看她,竟然从她褶皱的笑容里看出了无限的疼爱。Sunan看着我的目光也是满怀期待,我和Sunan确认了一下,一瓶酒一瓶可乐加上四袋花生的价格是40万盾。刚付了钱,Sunan就问我要不要买多一瓶,因为这个酒不咋strong.我只是和老奶奶道了谢,心里飘过一万个呵呵。
上了车以后我跟Sunan说我想先去水神庙看看再回酒店。看得出来Sunan是不情愿的,但是他也没说什么。我喜欢这样的沉默。

到了水神庙,我果然遇到了Tintin和Hazel,不但遇到了她俩,还遇到了一堆刚才在“天空之门”一起排队的其他游客。看来“天空之城--水神庙”真的是一趟线上的。一个头上包了turban身穿白底勾金边传统服饰的本地向导也是在“天空之门”和我们一起等了三个小时。他叫做Jibo,英语流利泛着点英音,接待的是一个从洪都拉斯来的旅行团。我问Jibo:“¿Hablas español?”,Jibo笑笑,“Sí, un poco.”我一直在自学西语,但是进度缓慢遂抓着Jibo乱问“你今年几岁啦,有几个哥哥妹妹姐姐弟弟吖,你来自哪里吖……”等等那些西语101里常见的口语回话。
Tin和Hazel的母语是Tagalog,Tagalog的起源现代的语言学家们虽然不甚清楚,但它确实是16世纪西班牙殖民者占领了菲律宾之后才出现的一个年龄很新的语言,而且语法词汇都非常像西语。Tin和Hazel都没有学过西语,但是她们天然听得懂我和Jibo的对话,并且快速地可以组织句子加入我们的“西班牙语角”。对话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四个都累得差点口吐白沫——四个西语小白非要用西语强行对话能不累人么~
我问Jibo认不认识一个叫Sunan的向导,还给他看了我们的车牌。Jibo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吖就是觉得你们这些司机导游什么的互相不是都应该认识吗。Jibo大笑,整个巴厘岛光是Balinese向导没有一万也得有五千,还有很多外国人向导,咋可能个个都认识。

我和Tin和Hazel又开始疯狂自拍,并且学着“天空之门”那里的摄影师一直喊“next pose! next pose! ok one more pose! last pose! ok one last pose!”每次没喊完我们就开始笑场,所以手机里出现了很多五官扭曲的照片。

Tin和Hazel再一次邀请我加入她们,还告诉我她们的司机刚才也给酒店打了电话询问路上多带我一个人也不需要多交钱,正合我意。出了水神庙,我们三人一起向停车场走去。我先跟着Tin和Hazel上了她们的车,和司机Budee打了招呼,目测20岁的一个小伙子不咸不淡地感觉态度有一点傲慢。我让Budee把车开到出口那里等我,又把所有人的电话抄在了我的小本本上以防万一。
找到了Sunan的车,他问我水神庙怎么样,我回答很不错。我伸手去够酒,然后塞进背包里,对Sunan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我朋友的酒店里面和她们一起喝酒。”看得出来Sunan在试图组织语言说点什么挽留我,但是在他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之前我就关上了车门,在事先约好的地点和Tin~Hazel~Budee会和了。
Budee真的超级毒舌啊,不管Tin和Hazel说什么他都能吐槽吐回来,犀利毒辣一点都不给自己的客人面子呢。我们三个女生聊着自己国家的婚恋嫁娶习俗,Budee不时插嘴进来强行吐槽,就这么伴着嘴我们到达了行程表里的第三站virgin beach。Tintin付钱租了四个沙滩椅,我因为没有泳衣随便在海边的摊位上买了一身衣服换上。

我们坐在沙滩椅上开始喝我买的酒,Budee除了因为开车的原因不喝之外他还说这种叫做arkl的酒特别难喝他很不喜欢。我们三个女生共用一个塑料杯子,Budee倒酒,我们一个shot接着一个shot的轮饮。辛辣呛嗓,很像高度的包谷酒,烧堂子。我怕Tin和Hazel喝的太快太急喝醉,拿出之前老奶奶给的四包花生和我自己买的蛇皮果让他们慢着点吃。Budee说arkl最应该搭配使用的不是花生也不是蛇皮果,应该是rubber……我一阵无语,但是Budee似乎说的很对,果然Tin和Hazel喝了三四个shot之后变得非常的亢奋。Hazel一边高声唱歌一边重复着“this is the real me, you know sis, this is the real me.”

天暗起来了。下起小雨,海滩上的游客陆续离开。Budee向我使了使眼色,对Tin和Hazel说天黑了而且又下雨,还是回去吧。我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也担心她们俩喝的太多身体不舒服甚至耽误后面的行程,于是也附和着Budee劝她们。
每一个喝醉的人都一定会说的一句话是:“我没醉!”
Hazel左边搂着我,右边搂着Budee,她问Budee这个海滩是否安全,Budee说安全是肯定安全的但是最好还是回酒店好好休息如果想喝酒的话在酒店里喝酒也可以啊。
Hazel指着天上明亮的圆月温柔地说,“你们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啊,巴厘岛上的人们都怎么了,这么圆这么美的月亮如果是在菲律宾所有人都会来到海滩喝酒庆祝啊!为什么这片海滩上的人都回家了呢!我不要回酒店,我就要在月亮下喝酒!”
“I know you think I'm drunk. I'm not drunk. I'm just being my true self. It's so good to be the true me. So good.”
Tin作为Hazel二十年的好友,也劝她少喝点,早回去。Hazel说,“我们出来难倒不就是为了开心么!在月亮下面喝酒多开心啊!”她晃着那瓶被消灭了一半的arkl,继续说“在菲律宾如果不喝完这瓶酒是会招来厄运的,我们一起喝啊,喝完就回去好不好。”我不知道菲律宾是否真的有这个传统,anyway我们每个人又都走了一个shot。
此时我也喝了不少有点tipsy,我可没打算喝醉,估计着自己的酒量试图放缓喝酒的速度。Hazel和Tin不停的满杯,还一直磨叨着让Budee也来加入我们……的确,一整瓶酒对我们三个人来说太多了。好在Budee很有职业操守(也可能他真的很讨厌这个酒),坚持着不喝。我一边借着给她们剥蛇皮果的功夫尽量少喝,又喝了很多矿泉水,感觉体内的酒精似乎多多少少被稀释了一丢丢。
“Sup”一个男声在我背后响起,我回头一看,是一个脏辫大叔。我说了一句hey bro就把我手里的塑料酒杯塞进了他的手里让他替我喝。Tin和Hazel也赶紧热烈欢迎大叔的加入,给大叔腾了地方让他坐在我们旁边。大叔问我们来自哪里,每个人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大叔又说:“这么晚这么黑你们几个人在海边喝酒还蛮有情趣的。”Hazel干了手里的酒,指着斜天海之间的圆月说:“巴厘岛的月亮好漂亮啊,我在菲律宾很少见得到这么漂亮的月亮啊,如果就这么回去了,留下空荡荡的海滩没有人欣赏这么好看的月亮你们说是不是太浪费了啊!”
约么两支烟的时间,又一个男子走向我们,他把手搭在脏辫大叔的肩上,叽里咕噜地着着什么。Hazel往他手里也塞了一个塑料酒杯,然后说了一句“English!”

原来脏辫大叔Yos是海滩酒吧的老板,生在大海上,长在大海边,半辈子辛劳攒下了一个酒吧。他们已经打烊了,但是我们没有把租的沙滩椅还回去,所以他是来找我们要椅子的,结果来了话还没说明白先让我们灌了好几杯酒,还把人给扣下了跟我们一起喝。他的员工Jamine等了半天看老板还不回去,来找老板Yos,结果又让我们给扣下了,加入了我们一起欣赏“白月光”。
聊了什么呢,我已经不记得了。
告别的时候,Hazel一直对Yos说,“好羡慕你啊,真的好羡慕你,祝你快乐。”
(未完,明天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