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二、“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以前黄小桢的《大溪地》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首歌,里面唱“约好住在漏水的公寓,一起接雨和拖地,等天放晴 到大溪地,或在家里”,仿佛也穿过梅雨季听到了海风。最近再看《月亮与六便士》时,才知道原来塔希提岛就是大溪地。于是“塔希提”揭开神秘原始的面纱,变得可爱、亲切、包容。书中的斯特里克兰,或者说高更,离开伦敦枯燥优渥的生活,到巴黎去追求艺术,生活很清苦,却遵循自己内心的向往,最后在这座南太平洋的小岛上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为什么要放弃事业,抛妻弃子,离开伦敦?斯特里克兰说“我跟你说过我必须画画。我控制不住自己。假如有人掉进水里,那么他游泳的本事高明也好,差劲也好,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要么挣扎着爬出来,要么就被淹死。”大溪地,就是他拼命游上岸的地方吧。来到大溪地,他终于“得救”了。心里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之后,也燃起前所未有的创作激情。我想顾城的激流岛,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都是一样的。

高更名为悲惨世界的自画像
我也特别喜欢海岛,终于盼来了驻村结束后的70天假期,下个月去加勒比海的波多黎各吹吹海风。我也是个“溺水”了的人,而这些短暂的旅途,只是一个个的浮标,让我暂时缓一口气罢了。如果找不到自己的那座岛,迟早会沉沦下去吧? 坐在离开林岗村的车上,退出了四个微信驻村工作群,删掉了因为驻村工作加的人,心里也没有多轻松。那些每天只要干了一点小事就要拍照发汇报恶心了我一年的工作群,那些喜欢推卸把一堆烂事交给我还背后说三道四的小人,我们终于可以再也不见了。昨天两批工作队交接开会时,我看着对面两个同事,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们身上,但我忽然觉得他们长得特别像高更,真是有张丑陋,写满欲望,让人心生厌恶的脸啊。但是他们不像高更,他们油腻,他们的脑袋里是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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